秦玖不由得在心里“呵呵”一声。
    她要是信了才有鬼呢！在无法动用灵气，只能动用肉身力量的情况下，要无伤通过万剑齐发的训练，这真的是人能完成的吗？
    至少，秦玖觉得，以她如今的实力是不可能做到的。
    要知道，秦玖本身的天赋就已经足够让人惊艳了，哪怕她突破到地君境还没有多久，但放眼所有地君境的修者，秦玖也绝对能占得一席之地。
    便是如此，她先前在万剑齐发的训练之中却已经如此狼狈甚至是凄惨，秦玖以己度人，并不觉得还有哪个地君修者能达到试练空间意志的要求。
    这确认不是在逗着他们玩的？
    “小家伙们，我知道你们不信，但我不得不告诉你们，你们之所以不能达到要求，只是因为你们太弱了！”
    说这句话时，试练空间的意志语气中透着一股子冰冷，与他之前一直显露于外的戏谑有着极为明显的区别。
    而秦玖等人，在听到这冰冷的声音时，却是不知不觉的就从对试练空间意志的愤怒之中清醒了过来。
    “你们这些小家伙个个都天资出众，也正是天资太出众了，你们才会觉得你们做不到的事别人也做不到，这简直可笑！”
    试练空间的意志冷然道：“你们一定以为我是在逗你们玩儿吧？
    若是我告诉你们，鲲族就有人，而且还不只一个人达到了无伤通过训练的要求呢？”
    秦玖心头不由得一动。
    鲲族……有且不只一人达到了这样苛刻到近乎不可能的要求？
    不仅秦玖，其他小伙伴儿们也都因为这句话而不由得凝神起来。
    这其中，鲲吾和鲲颜却都有些疑惑。
    他们的前辈之中，有人通过了这样严苛的训练吗？
    可他们之前，却是完全没有听说过呢。
    “就比如鲲霄，当初可就完美完成了万剑齐发的这项训练呢……”鲲霄？
    秦玖短时间之内再一次听到了这个名字。
    没等她多想什么，试练空间的意志就继续道：“鲲霄如今是鲲族活得最久远的那个人，也是鲲族实力最强的那个人，但要论起天赋，鲲霄比起你们这些小家伙可要差得远了，当初他进入试练空间的时候，可只有人君境的实力，便是如此，他也能完美通过训练，哪怕他为此在试练空间里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但由此也能看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听完这番话，秦玖和小伙伴儿们都不由得沉默下来。
    他们并不会因为听到鲲霄当时的实力只是人君境就有所轻视，事实上，这万剑齐发的训练本就是根据每个人的实力来调整难度的，但不管怎么调整难度，都绝对是卡在了每个人的极限上的。
    能完美通过训练，也就意味着这个人确实在方方面面都达到了极限。
    而这，毫无疑问，是极为难得的。
    哪怕秦玖一直在效仿秦青池，想要在每个境界达到了极限之后再突破到下一个境界，但事实上，她也只是在对修为的压制上做到了这一点而已，别的方面，比如对自身的掌控，对灵气的操控，对自己每一分体力和精力的分配，对战局的把控等等，都还远远没有达到极限。
    也正因为如此，秦玖才知道，能像鲲霄那样将一切都修炼到极限，到底有多困难。
    尤其是，按着试练空间的意志所说，鲲霄的天赋比起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可都还要有所不如。
    秦玖不知道鲲霄如今到底是什么实力，但他能成为鲲族实力最强的那个人，能让沉君越特意往鲲族走上一遭，这些都足以证明他的实力了。
    一个天赋远不如她的人，却能做到她做不到的事，还有着让沉君越都极为重视的实力……那，她，以及同样天赋不俗的小伙伴儿们，又有什么理由做不到？
    这一刻，秦玖心里的那所有的抱怨，都消失无踪。
    而鲲吾和鲲颜，则是众人之中感触最深的。
    秦玖等人此前是不知道有鲲霄这个人的，但鲲吾和鲲颜作为鲲族，对于族中的老祖宗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虽然鲲霄这些年来一直都处于沉睡之中，鲜少有醒来的时候，但即便是鲲吾和鲲颜这样的后辈，也知道鲲霄确实是鲲族实力最强的那个人。
    而且，他们也确实听长辈们提起过，其实老祖宗的天赋并非绝佳。
    既然天赋并非绝佳，那老祖宗能越过他的同辈人，成为鲲族最古老也最强的人，这也就足见他的特殊之处了。
    那么……鲲霄是凭什么能走到如今的？
    秦玖和小伙伴儿们对视一眼。
    大概，是凭着他那无比强韧的意志吧。
    万剑齐发的训练，他们今天已经有过体验了，更知道想要完美通过这项训练到底有多难，想来当初的鲲霄在进行这项训练的时候，也遇到了与他们一样的处境，可最终，鲲霄还是完美通过了这项训练。
    只从这个结果，秦玖等人就能猜想得出，在完成训练的这个过程之中，鲲霄到底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又多少次的在剑林剑雨之中变得遍体鳞伤，如此才能有这完美的结果。
    一时之间，秦玖等人的好胜心都被激出来了。
    若这样的要求只是试练空间的意志故意戏耍他们的，那他们自然可以抗议甚至是罢工，可同样的训练要求，早就已经有前人完成了，那他们不能完成，就不是这项训练本身的问题，而是他们自己的问题了。
    还是那句话，别人能完全，他们凭什么就不能？
    秦玖等人都狠狠咬牙。
    不就是无伤通过万剑齐发嘛，一次不行，那他们就来两次，甚至是十次百次！在这样反复的训练之中，他们自然而然的会有所进步，只要他们将每一项都达到极限，自然而然的也就能完美通关了！当然了，在开始下一次的训练之前，他们还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需要完成。
    那就是……试练空间的意志给的惩罚是什么，又要怎么接受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