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酱油进行时 作者:然心

    32、东成西就 （上）

    32、东成西就（上）

    若说村口的事，石兰是有苦说不出，那么最哭笑不得的事莫过于面对石家的长辈们。

    只瞧这会四叔婆着石兰的脸，张开剩有四颗白牙的嘴，嘴里念叨着：“兰啊！去年咋没来呢？四叔婆可想你了。你都不知道，你没来啊！他们都把四叔婆家的围栏扑倒了，望眼欲穿啊！”

    石兰嘴角微扯了下，心中暗道：“四叔婆，您这成语用的太不恰当了。”

    这边四叔婆话刚上说完，那边二叔公开口了：“兰兰今年处对象没，劳动节拉来给叔公瞧瞧，也好让二叔公带着在村里溜上一圈。”

    石兰听了摇头，无声一叹：“二叔公，您这是要溜宠物呢？拉来溜溜。”虽说心里这么一叹，但嘴上还是得回答长辈的问题，尊老爱幼这事是必须的。然石家众位长辈的一一问话，让石兰到后面有点招架不住，只得向自家老妈求救，好在石妈妈当年也经历过这事，三两句便转移了话题，石兰则退到角落默默听着。

    天色渐渐暗下，石兰在二叔公家用过餐，在休息到十一点左右，便拿着手电筒往村东头走去，做着自她十八岁后每年清明节前夜的守祠堂一事。说起这守祠堂的规矩，也真够是古怪的，别人派的都是儿子，偏石家只要这代谁家生女，这女孩就必须去守夜直到嫁人为止，据说是石家老祖宗定下的规矩。

    想到这规矩，石兰立刻想起白天太爷爷说的话，开批斗会？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个。就在这个时候，石兰感觉到身后一阵冷风吹来，石兰回头一看，只见那已离开她家的男鬼正笑望着自己，石兰登时就吓昏了。

    男鬼看着石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疑惑地蹲□，伸手推了推石兰，接着他又叫了几声“兰兰”，可石兰就是没反应。惹得男鬼郁闷的撅起嘴来，又等了一会，不见石兰睁眼，男鬼决定把石兰送回她二叔公家。

    可就在男鬼扶起兰兰时，石家老太爷出现了，只听老太爷一声怒吼：“哪来的小兔崽子，敢轻薄我重孙子！”接着在怀里掏了半天，才拿出一把用麻绳扎的枪，指向男鬼道：“把手拿开！”

    石老太爷这一声吼的突然，男鬼吓得手一松，石兰又摔倒在地。

    看得石兰重重的摔在地，石老太爷心疼不已，生气地对男鬼说：“你怎么不扶稳点？”

    男鬼瘪嘴，手指向石老太爷道：“你让我松手。”

    石老太爷怒火上来，快步走到男鬼身边，学着白天石妈妈的动作，捏住男鬼的耳朵，命令道：“把我重孙子扶起来，跟我走。”

    男鬼一脸被欺负的可怜样，瘪着嘴扶起石兰，跟着石老太爷往石家祠堂走去。

    ——

    现实里的事石兰是不知，但重力摔在地，全身也是知道疼的。当身上的疼痛越来越明显，石兰的意识也有了，眼一睁就发现自己站在树上。石兰顿觉自己眼花，抬手欲揉眼，可眼前黑色翅膀告诉石兰，这不是她的身体，她又变成鸟了。上次是鹦鹉，这次成乌鸦！

    树上，石兰刚从自己变乌鸦的事中缓过神来；树下，一个带着草帽的男子突然站起，大叫了声：“表妹！”

    这声叫可把石兰吓了一跳，害得石兰移爪掉下树去，好在石兰是鸟，在努力扇动翅膀下，终免去与大地亲吻。然因石兰初次使用这翅膀，一时间还拿捏不准这乌鸦飞姿，直往男子和他表妹方向去。

    在路过男子身侧时，男子伸手抓住石兰，将石兰送到了他表妹眼前，认真地说：“表妹，见面礼，跟我回家吧！”

    被突然捉住的石兰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便听见对面的粉裳女子道：“闭嘴，我不是你表妹！我已经有心上人了，我的心上人就是我师兄，你和我师兄没得比。”接着女子又指向石兰，对男子续道：“见面礼送乌鸦，你就是第一人！丑样，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小心我见一次扁一次。”说罢女子转身便走。

    石兰被粉裳女子的声音刺得耳朵疼，忙抬翅膀捂耳。

    男子望着他表妹远去的背影，实在想不明白他哪里丑了，不就穿的破旧了点。于是他高举双手，大声对粉裳女子道：“丑？我哪里丑了。我是历代丐帮帮主里最帅气、最爱干净的。”

    可惜粉裳女子不想理他，头也不回的朝小道跑去。男子因此越想越气愤，也不想再回丐帮开会，直接跑到一处悬崖边，准备跳崖自杀。

    只见男子站在悬崖边，哀道：“天妒英才，现在是我洪七活在这世上的最后一天……”

    石兰仍被洪七抓在手里，亦哀道：“您老要死，也该松手放开我呀！”听到洪七说的话，配上刚才的剧情，石兰终知自己成了电影《东成西就》里的路人甲。不，连路人甲也不算！最多算是陪葬乌鸦，还有比她更倒霉的人吗？

    洪七听到有人说话，转身往四周看了看，却看见一个人影。想到突然出现一个声音，洪七惊恐道：“活见鬼！”

    初石兰还觉得自己该温柔点和他说，现在听见“鬼”字，登时想起自己被男鬼吓的事。心中怒火狂烧，石兰道：“笨蛋，你把头低下来就看见了。”

    洪七一听自己挨了骂，生气地低下头，见是刚才被表妹嫌弃的“见面礼”，立刻抬手道：“你骂我什么！”

    “笨蛋！”石兰重复了句。

    洪七怒哼一声：“敢骂我笨蛋，我做鬼也拉你一起，你给我等着！”说完他带着石兰跳下悬崖，中途还扑倒一人，一齐往悬崖下去。

    在这快速度的降落中，石兰不断扇动没有被捆住的翅膀，试图脱离危险。怎料洪七手抓的太紧，直到降落在地才松了手，石兰的头磕在一颗小石子上，也昏了过去。

    不知昏迷了多久，石兰再次睁开眼，初见是黑夜心中一喜，只道自己是从梦里脱困，可是撑起身后才发现，她还是那只倒霉的乌鸦。石兰郁闷的飞起，这时才发现她身侧还躺着两个人，这两个人还不是平躺，是一个压在另一个人身上。

    按照《东成西就》的剧情以及衣服，石兰肯定上面这个是拉她一起死的洪七，下面被压着的应该是与她同样倒霉的欧阳锋。石兰一上一下的飞着，目光在洪七和欧阳锋身上流转，心生不解：“为什么越看越觉得他们这个姿势不对劲呢？”石兰话音刚落，地上的两人也慢慢转醒。

    只见洪七双手按在欧阳锋口处，慢慢的撑起身；欧阳锋则因被洪七的双手压的喘不过气，双手本能的移到洪七的肩侧，用力的推着，洪七最后被推烦了，手用力在欧阳锋口上一拍，接着身往后一个倒翻，人已站起。

    欧阳锋慢慢撑起身，咬牙切齿道：“香蕉你个芭辣，我好不容易爬上去，你又把我带下来！”

    石兰听了直点头，飞身在欧阳锋身侧，添油加醋道：“他这是要死也拉个垫背的。”

    欧阳锋觉得石兰没错，跟着点了点头，侧首欲瞧是否有和他同病相怜的人。未料是只乌鸦，故失声道：“妈呀！连乌鸦都会说话了。”

    石兰不听“乌鸦”这两字还好，一听就想起男鬼，故道：“你‘二’啊！有这么口齿伶俐的乌鸦吗？我就是外形有点像，我和乌鸦不是一个种族的。”

    “不是一个种族，难道是……”欧阳锋嘴里跟着念叨了遍，忽然他似猜到什么，抬手指向石兰一脸兴奋，过了好一会道：“我知道了，你是乌鸦它姐生的！”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让石兰彻底无语。这什么话！乌鸦它姐不还是乌鸦吗？难怪会被洪七压！和欧阳锋继续说下去，石兰觉得自己也会变“二”，最后只能选择沉默。

    可就在石兰选择沉默的时候，洪七伸手抓住石兰，对欧阳锋认真地说道：“既然你这么恨我，那就杀了我吧！我不还手。”

    欧阳锋见洪七手伸来，本能的抱退了数步，在见洪七是想抓石兰后，方才安心。而后哼道：“我欧阳锋可不会手软！”

    洪七道：“来吧！”说完他将石兰往衣裳里一放，接着又用一指戳了戳石兰所在的位置，续道：“记得往这也拍一掌。”

    待在衣里的石兰痛苦不已，乌鸦真不愧是倒霉的形象代言人！这洪七死都不忘找她陪葬。按接下来剧情发展，石兰觉得自己是没有机会被欧阳锋拍死了，但她会死是必然的。就凭洪七这身衣服，也够折磨人的！

    在欧阳锋和洪七动手的时候，石兰憋气憋的相当难受，终在受不了这等折磨后开口：“洪帮主，求你杀了我吧！别再用这衣害我了。”

    随着洪七倒翻身，话音未落的石兰从他衣里掉落在地，当新鲜的空气入鼻，石兰为此一叹：“空气多么的美好，人特么的需要！”在石兰说这话时，欧阳锋正巧被洪七一脚踹了过来，当石兰一边感叹一边望着比她还惨的欧阳锋，心情大好，谁让这“二”货比她还惨，瞧那小泪流的，真有小受的样。

    然而石兰的心情也就好那么一会，回头她就被洪七抓在手里，石兰无奈地望向洪七，长叹一口气，感情这老大是不见她死心不死啊！这哪是要自杀，摆明是想他杀。

    在挣扎无用后，石兰翅膀一弯，撑下巴看着被洪七拖腿的欧阳锋，且听着他说：“大哥，你饶了我吧！这样下去，你不死，我先死了。”

    洪七执着道：“别啊！我这次真不动手了，再来一次吧！”

    欧阳锋伸手抱住身前大树，激动地说：“不要，我承受不起。你找别人吧！”

    这方欧阳锋虽已求饶，但想死的洪七怎也不同意，拖着欧阳锋的腿，一遍又一遍的求着，终欧阳锋在被拖无数次大腿后，还是同意动手了。他要求洪七先让他起身，洪七依言松手，却未料欧阳锋起身后便逃，最后一声哀叫结束这一夜的悲惨经历。

    欧阳锋算是自己解放了，可石兰还被洪七紧握在手，石兰想不明白洪七为何因两个字就要她死。于是她趁洪七睡觉的时候，在旁问道：“老大，麻烦你让我死个明白，为什么死还拉上我？”

    洪七半眯起眼，看了看石兰，良久才道：“表妹说送乌鸦我是第一人，你是见面礼，你不死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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