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因为我反对他当警察，经常闹得不愉快。”单震天头未抬，如实告诉她。
    “近期你们有吵架吗？”贺彬拿着记录本，边写边问。
    “没有。”
    “真的……没有？”他小心翼翼地打量老爷子的脸色。
    单震天抬眼，板着的脸不见一丝温度，“我们为什么要吵？”
    贺彬瞧了一眼苏槿，斟酌着字句说：“据说单少爷谈了个女朋友，你们反对，没有因为这件事发生争吵？”
    贺彬很聪明，即使老大与苏槿没说，也知道他们分手有蹊跷。
    后来陆念突然成了老大的未婚妻，他猜测，肯定是家里长辈安排的。
    “没有。”老爷子面有不悦，用力写下第一个字，却是写歪了。
    他丢掉了纸，脸色很难看。
    贺彬眉头动了动，继续问：“出事那天，单少爷什么时候离开家的？”
    “那天我没见过他。”准确地说，自从单宸勋跟他们提出婚期延迟后，就再未见过他。
    “其他人呢？”贺彬望向管家。
    印云良立即回答：“少爷没回来住过，那天上午回来了一趟又走了，之后我也没见过他。”
    “当时他看起来怎么样？”
    “表面看不出什么，你知道的，勋少爷从小到大就是那副脸，情绪不外露……”
    贺彬耸眉，的确如此，老大的心思总让人琢磨不透。
    “家里其他成员，与单少爷的关系好不好？”他接着问。
    老爷子不作声，专心在研究挽联，贺彬无奈，转向管家。
    印云良睇了眼老爷子，这才回话：“都挺好的。”
    贺彬记录下来，之后又问了一些问题……
    落地窗前，袁可正在替单元森录口供，已经简单了解了他的身份以及公司的职务。
    “单先生，我们在车内发现一枚钮扣，请问，你认识吗？”薛铃音拿出钮扣的照片，给他过目。
    单元森端详照片，只一眼，便说：“这是我的钮扣。”
    他的话，引起书房内所有人的注意，苏槿抬头，盯着男人敦实的背脊。
    “你的？”薛铃音面色更沉，“你确定？”
    “这是去年宗族会所用的钮扣，单氏家族的男性成员都有，我特意让人做了微调，钮扣上的纹路仿照的龙图腾。”单元森微微拧眉，问她，“在阿勋车上找到的？”
    “对，你最近有坐过单少爷的车吗？”袁可注视着他。
    “没有。”他放下照片。
    “那为何钮扣会出现在单少爷车上？”薛铃音追着问。
    “我也不知道。”单元森面无表情。
    袁可与薛铃音对望一眼，此刻，苏槿走了过来，距离他三四步远站着。
    “单先生，帝城第一视窗的财经版，你在看吗？”她插着兜，留意他的神色。
    男人侧头，说：“每天早餐的时候，我的必读之物。”
    “你住在哪里？”
    “我住外面，很少回来住，只有重要家族聚会时才会留宿。”
    “最近一直住外面？”苏槿看不透眼前这个男人，看着老实，其实这种人最难掌控，因为很难猜透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