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赵香云说锦宝的不好，蒋芳萍不干了。
    “我们锦宝这么聪明，学习肯定也是手到擒来的事情，绝对不会不行！就算……我是说就算，他或许没有你和卫民在学业上的成就高，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他能够快乐一辈子，我觉得，那就够了！更何况，以你和卫民的实力，只要孩子品行不坏，难道就不能给他找个出路？”
    蒋芳萍说这番话，真的是一个很开明的母亲，才能说出来的。
    她没指望过孩子成龙成凤，唯一的希冀，就是孩子们那一份快乐和童真，保持下去。
    “肯定不会让他饿着，但还是希望，他在某一方面，有所建树！不求拔尖，但求能够养活自己。”
    赵香云道。
    “看吧，你要求其实也不高！”
    蒋芳萍笑了。
    “没办法，要求再高也没有用，得考虑孩子的承受能力！”
    “这倒是！反正啊，我还是那句话，一切顺其自然！”
    蒋芳萍开口。
    “没错！”
    两个人交谈间，又做好了几个菜。
    同时，陈五月也带着孩子们换好了衣服。
    锦宝来厨房偷吃，被赵香云发现，他身上的衣服，换了。
    “锦宝，换衣服了？”
    赵香云问。
    “恩！换了，我好看吗？
    妈妈！”
    锦宝一脸天真的问。
    赵香云：“为什么换衣服呢？”
    “妈妈，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回答你的问题，好不好？”
    锦宝奶声奶气的问。
    “好啊！”
    “那我好看吗？”
    赵香云：“你说你还是说衣服？”
    “都是啊，我是我，衣服也是我的，你夸我好看，就等于夸衣服好看，你夸衣服好看，还是在夸我好看！”
    锦宝道。
    小屁孩儿倒是臭屁的不行，还知道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赵香云：“看在你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的份儿上，就勉强让你过关吧，都好看！”
    锦宝乐的在原地摇晃。
    大大方方的说出自己刚刚经历的大事儿，“我就知道，我是妈妈眼睛里，最好看的宝宝！妈妈，我告诉你哦，外婆带我们去炸院子里的水缸了，砰的一下，水缸炸开了，好多水，我们就换了衣服。”
    锦宝说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向往的笑容。
    很显然，他还想再去体验一把，用鞭炮炸水缸的快乐。
    赵香云脸上的表情，露出几分危险。
    可惜某个小胖娃压根不知道。
    “妈妈，我听外婆说，你小时候，也玩过鞭炮，还炸了臭臭的粪粪，妈妈，你下次带我一起好不好？
    我放，你躲得远远的，粪粪炸到我一个人身上就好了，不让妈妈变成臭妈妈。”
    赵香云脸上的笑容，又灿烂了几分。
    她都提起了手，想着要不要来一套军体操，让这小胖子后悔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
    蒋芳萍见状，赶紧抱住她的胳膊，“香云，克制，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你不能对孩子下手的吧？”
    赵香云：“他是个孩子，我也只是个女人！”
    “不是，你没听锦宝说，是婶婶带过去的？
    你难不成，还找婶婶的麻烦去？”
    蒋芳萍一句话，让赵香云瞬间蔫了。
    这是亲妈，真的是亲妈。
    别人都是怕孩子太熊，她倒好，熊外婆，带着一群熊孩子，去捣蛋。
    得亏这四合院，就住他们一家人，要是还住了其他人，炸了个水缸，大过年的，一准要找麻烦。
    赵香云：“算了，我不和老人，不和孩子计较！”
    蒋芳萍满意的点头，“这就对了嘛！”
    “锦宝，你去玩儿去，饭还没好，也没有什么可以给你吃的，你想吃什么零食，找干爸爸。”
    听到可以吃零食，锦宝也不盯着厨房这一亩三分地了。
    哼着小调，蹬蹬蹬跑出去了。
    赵香云深呼吸了一口气，看向蒋芳萍，“瞧瞧，瞧瞧，这都是啥人啊？
    大人带着小孩儿，一起胡闹，还是大过年的，这样的儿子，你想要吗？”
    蒋芳萍：“当然想要，你不要给我！我正愁家里没有开心果呢，没准都去了我家，我们家安安，被一刺激，放下学业，专心陪我这个老母亲！”
    赵香云：“呵呵，等哪天安安不爱学习了，你再后悔吧！”
    “才不，但凡他伸手找我要一块钱，我都得高兴死！”
    蒋芳萍道。
    “啥意思？”
    赵香云没懂。
    “我们家儿子，三岁半以后，就不用我们一分钱了！”
    蒋芳萍又开始叹气。
    “这不可能吧？
    学费呢？”
    蒋芳萍：“成绩好，给免了！”
    “那玩具什么的，总要吧？”
    “不要！他不玩玩具，还会自己去赚钱，我和建设好的一面，他都有，可是我们没有的一面，他也有！”
    赵香云：“你这儿子是个天才！只有天才，才会将自己的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条！”
    “我宁愿他是个庸才！”
    “行了，别生在福中不知福，人嘛，千人千面，就是孩子，也有不一样的一面。
    总之，孩子孝顺，人品好就行！”
    “这倒是没问题，他对他奶奶很好，对我们也是照顾。”
    “这不就结了，没有十全十美的人！”
    赵香云道。
    “不过你说了安安这么多，我是真的对他挺感兴趣的，你下回一定要带过来，我非要见见不可！”
    “待会儿，待会儿我给他打电话，你听听他说的话！”
    “好！”
    蒋芳萍和赵香云两个，聊了一上午的孩子，老人，还有女人的事业。
    怎么说，同类人的共同话题不断呢。
    最后一个菜做好了，两个人还有种意犹未尽，好多问题，没有讨论到的感觉。
    “先吃饭，吃完继续！”
    今年的团圆饭，比往年又热闹不少。
    虽然江家亲戚都在江父和徐惠那儿过年，但是赵香云这边亲戚也不少。
    陈五月，赵爱国和夏念雪夫妇，长生，还有陈硕丰和肖云，再就是李建设和蒋芳萍夫妇。
    大家高举着酒杯，说着新年祝福的话。
    一顿饭，吃的都很高兴。
    吃完饭，桌子都来不及收拾。
    小孩儿们也是乖巧，一个接着一个的来给长辈们拜年。
    这也就罢了，偏偏还带着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