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块?”
胡半仙瞅了一眼陈五月给的钱。
“不是老规矩了?”
陈五月问。
胡半仙道:“五十!”
“行吧,五十就五十!”
陈五月大方的掏出钱。
五块钱,换成了五张大团结,陈五月恭恭敬敬的递给胡半仙。
“三个!”
“什么?”
“你闺女命里三个孩子!”
胡半仙道。
陈五月听完,声音都提高了好几个度,“胡半仙,你……你……没骗我吧?
我闺女真有三个孩子?”
之前她还担心,闺女只能生一个孩子。
那城里,不是宣传什么,只生一个之类的吗?
难不成,不宣传啦?
还是和他们那时候一样,生的越多,越好?
陈五月笑的合不拢嘴了,不过这会儿,胡半仙不说话了,背过身去,看也不看陈五月。
这就表示他对陈五月怀疑自己有些不满。
回过神来的陈五月,打了一下自己的嘴,“瞧我这嘴,您说的一定是对的!我先回去一趟,待会儿午饭的时候,给你送些吃的过来!对了,你有没有什么平安符之类的,送给我那三个未出世的外孙?”
胡半仙转身看了她一眼,“你要这些做啥?”
“这不是让你吓得,当初是你说我闺女活不过十八岁,我这三个外孙,我也要给他们求点什么才好!”
“不用!个人有个人的命,什么护身符,都抵不过自身的气运。
回去之后,多让你闺女做做善事,能帮的穷苦人家,一定要尽力帮。
她现在有钱了,也有能力了,做善事,不算为难她!”
陈五月连连点头,“我会告诉她的。”
“胡半仙,我先回去,你在这儿等着我啊!”
陈五月走路的时候,脚下跟生了风似得,速度极快的朝着大队赶。
一回去,她将炉子上,那只炖了一上午的鸡捞了出来,切了一半给胡半仙,又舀了半锅汤。
赶着又炒了两个荤菜,一个豆角烧肉,一个干笋烧肉,又整了一个青菜。
做好的菜,全部用竹篮子装好,路过村里张德胜家,她又去买了一瓶粮食酒。
前些年,大队喝酒的都少。
就因为酒也要粮食酿出来,大家喝不起,可自从分田到户,村里人手上有了粮食之后,酿酒的就多了。
陈五月他们大队,酿酒最好的,就是这个张德胜。
大队但凡好酒的,现在都去他家打酒。
陈五月自然也知道这事儿。
有好酒,有好菜,陈五月再去胡半仙那儿,底气倒是足了不少。
等着胡半仙吃喝完,陈五月心满意足的离开。
临走前,胡半仙让她不要随便将这事儿告诉旁人,别给他添麻烦。
陈五月也不是个傻得,不可能什么事情都对外说。
回去之后,陈五月依旧是照顾两个儿媳妇,操持家里。
再就是时不时的给赵香云打个电话,虽然不说自己去见过胡半仙的事儿,但她可关心赵香云了。
特别是生意这块儿,新服装店生意如何,每天利润怎么样。
赵香云从来不在电话里将数字说的很明确,只说是从前的几倍,这样陈五月知道,她也不用担心被人听了去。
陈五月:“等年底你三哥结婚,我和你爸就过去,到时候你大嫂和二嫂的孩子也生下来了,带去让你瞧瞧?”
赵香云:“好啊!”
“香云啊,你到时候也会有自己的孩子,你想生几个啊?”
陈五月笑嘻嘻的问。
生几个?
赵香云没想过这个问题。
不过她生孩子,只能生一胎吧?
要生二胎,估计罚款也不少,虽然她也能够负担得起。
“随便吧!”
赵香云道。
“不能随便,不能随便!我外孙咋能随便了?
照妈看,最少要生三个。”
陈五月道。
赵香云直接笑了,“妈,你别开玩笑了,二嫂赶上时候,顶多就她能生二胎,至于大嫂,我估计就一胎!”
要是刘涵将户口转到乡下,这胎是女儿,过几年,还能生一个。
要不是,估计就定了。
赵香云没将后面的事儿,说出来,反正她妈以后会经历的。
“开玩笑?
妈从不开玩笑的,你就等着吧!”
陈五月笑的跟偷了腥的猫似的。
赵香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可陈五月不说,她也猜不到。
挂断电话,赵香云要出去一趟。
饭店的碗筷,她今天要去预定。
碗的话,要去陶瓷碗厂订,赵香云准备一预定,就预定两年的,然后看看那边能不能将饭店食居的名字打上去,多付些钱也没有关系。
至于碗筷,一般的竹筷子就好。
这些事情,都是赵香云一个人去办的,江卫民最近忙的脚不沾地, 想帮忙也无能为力。
幸好新店那儿,薛小兰派上大用场,每天都给她汇报情况,哪怕她人不在,她也会写好总结报告。
这样一来,一天大概的情况,即便赵香云不在家,也是清楚的。
跑了一天,赵香云订好了碗筷,再就是锅和一些厨房用具。
剩下的,桌椅什么的,还得另外找时间去订。
赵香云回家,都是晚上了。
可江卫民比她回来的还晚。
薛小兰是按时下班的,回来还给赵香云和江卫民做了饭,就温在锅里。
不过薛小兰手艺不怎么样,会做的菜有限。
赵香云从冰箱里拿了羊肉,拿了排骨,又做了两个菜,去喊薛小兰。
薛小兰都习惯了,她做一顿饭,给赵香云和江卫民留点儿。
然后赵香云回来,再炒两个荤菜,她跟着蹭一点。
一天下来,就是四顿饭,这么个吃法,人竟然长了些肉。
嘴里嚼着羊肉,薛小兰含糊不清的道:“减肥,我要减肥。”
赵香云:“减什么肥,你不胖啊!”
虽然长了些肉,但也是长在了该长的地方,再就是脸圆了一点。
至少以赵香云的审美来看,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不是,衣服穿不下了。”
薛小兰道。
“啊?”
“店里的衣服,我之前穿的时候,能穿上想,现在扣子都系不上了。”
薛小兰道。
“可是减肥很痛苦。”
赵香云开口。
“不苦,我问了程老板,他说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