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乱冤枉人?刘涵,我看你才是乱维护人!你说,你和这肥婆,是不是一伙的?你们一起偷的曲梦梦同志的项链?”
刘建军指着刘涵大声道。
“你……”刘涵差点没被刘建军的不要脸气死。
就在这时候,苏兴华出了声,“刘建军,偷东西的事情,可不是小事儿,你别乱说话,败坏香云名声。”
苏兴华这会儿,倒不是为了找存在感,或是别的什么。
而是他了解赵香云的为人,别的不说,偷东西还真不会。
不管是过去的她,还是现在的她。
“哟,老情人帮忙说话了?苏兴华,你这话说的,有立场吗?”刘建军冷笑。
“刘建军,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叫我没有立场?我说的是事实,是公正的话!”
苏兴华的脸,有些红,是被气的。
他偷偷看了一眼赵香云,发现赵香云根本没有理会那一句‘老情人’,他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高兴。
总觉得,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刘建军,你以一敌三的本事倒是大!当然,最厉害的,还是泼脏水,逮着谁,就朝谁泼,你不去做泼大粪的,真是可惜了。”赵香云笑了笑,一脸的不客气。
“赵香云,你也就现在还能这么嘚瑟,待会儿……”
“待会儿咋的?我没偷东西,你还能安在我头上不成?”赵香云道。
“好,你说你没偷,那你敢不敢将竹篮子给我看?”刘建军又将问题扯回到了之前的时候。
从开始到现在,刘建军目标倒是明确的很,就是要看赵香云那被蓝色花布盖住的竹篮子。
“还是那句话,我凭什么给你看?”赵香云问。
“你……”
“曲梦梦,掉东西的是你,你确定要一直躲在宿舍里,做缩头乌龟吗?”赵香云突然拔高嗓音。
罪魁祸首是谁,赵香云又不是看不出来,有胆子做,就应该有胆子出来指责才是。
赵香云出声后好半天,趴在门后,借着门缝看好戏的曲梦梦,才不得不出来。
她一走出来,就是一副可怜兮兮,仿佛全世界都欺负了自己的样子。
“曲同志,你不需要出来的,这件事,我替你解决就好了。”刘建军急着在曲梦梦面前表现,嘴里说的话,也俨然将自己当成了一根葱。
“你解决?你是曲梦梦的谁?”赵香云问。
“香云,你别生气,刘同志他……他也是不想有贼偷走东西,还能不受惩罚。”曲梦梦可怜巴巴的说。
只是,赵香云压根不理她,而是继续问刘建军,“她爸?她妈?还是她老情人?”
“赵香云——”刘建军又气又急。
‘老情人’不是他用来形容赵香云和苏兴华的话吗?
这女人,之前表现的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结果现在,竟然用这话还击自己。
赵香云掏了掏耳朵,“没聋,不需要你扯开公鸭嗓提醒我。”
刘建军差点被气的吐血,半天说不出话。
他说不了,不代表曲梦梦说不了,两滴鳄鱼泪一滚,就开始指责赵香云,“香云,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和刘建军同志,是纯洁的同志关系,我们清清白白!”
其他看热闹的,见曲梦梦哭了,顿时有种女神被欺负的感觉。
可赵香云不是过去的赵香云了。
现在的赵香云,是大队的拖拉机手,而且也瘦了好多,再也不是过去那个,肥的跟猪一样,他们看着都想欺负的赵香云了。
和曲梦梦站在一起,虽然身材还比不得纤细的曲梦梦。
可两个人,俨然有了一种平分秋色的感觉。
曲梦梦是那种内敛,西子般柔弱的美。
赵香云则是张扬、活泼,不服输的美,帮哪边,都感觉自己在欺负另外一边。
更别说,赵香云还有个作大队长的爸!
当然,也有些没脑子的,什么都不看,就是曲梦梦的死忠。
一个劲儿的逼着赵香云道歉。
“偷人东西,还有理了是吧?还不给曲梦梦同志道歉!”
“没错,道歉!!!”
“东西交出来,不然别想离开!”
这么稀落落的两三道声音,说完了,也没有人要附和的意思。
对于这种没脑子的,赵香云一向是当成背景板无视掉的。
哪里都有脑子不好使的,做炮灰,都被人嫌弃的。
“你们清清白白,你和刘建军好好解释去,最好告诉他,别嘴臭的,乱拉鸳鸯谱。”
说她和苏兴华是老情人?
我呸!
苏兴华顶多算个渣男,要说老情人,也只能说是江卫民。
曲梦梦眼泪又滚了出来,不过这一回,她来了一招更狠的。
“算了……我妈送我的项链,我不要了。就当……就当我从来没有收到过。”曲梦梦抽泣了几声,说道。
刘建军一听这话,哪里肯算了,更加像疯狗似的,指着赵香云,“赵香云,你个偷儿,还不赶紧将曲同志的项链拿出来,你想她伤心死吗?”
“刘大哥,你别说了……”大约是刘建军出力出的好,曲梦梦连刘同志都不叫了,直接一句刘大哥。
刘建军哪里还把持的住,这会儿,看向赵香云的目光,恨不得抽了她的筋,剥了她的皮。
“赵香云,你的脸呢?”刘建军继续骂。
刘涵都快气死了。
苏兴华也坚持说是误会。
不过刘建军仍旧是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模样。
他铁了心,一口咬定,东西就是赵香云偷的,仿佛亲眼所见,历历在目。
赵香云越过刘建军这种跳梁小丑,看向曲梦梦,“曲梦梦,你项链丢了?”
不知道是不是曲梦梦的错觉,她总感觉,赵香云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恐怖。
曲梦梦的手脚抖了抖,吞了口口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有任何的破绽,“是啊,那是我妈送给我的,从上海买来的。那是一条钻石项链,蓝色的钻石!丢了项链,我真的很着急,我希望拿了我项链的,可以将项链还给我。
那对我真的很重要,那是我妈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我爸妈离婚了,现在他们谁也不要我了,我……我就那一样东西,可以作为念想和回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