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
    伴随着一声低沉猫叫，罗娅直接张开嘴巴开始吸取周围那不断向外扩散的黑色浓雾。
    才短短几秒钟的功夫，就把将整个杂货店以及附近街区全部笼罩起来的黑雾吸了个干干净净，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个饱嗝。
    看着它略显凸起的肚子，尼克·弗瑞瞬间回想起了自己见过的另外一只同样诡异且危险的猫，立刻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要知道上次他就因为撸猫，不小心失去了一只眼睛。
    因此对于这种外表看似可爱，但骨子里却充满危险的生物，早就有了心里阴影。
    相比之下，托尼·史塔克则因为跟罗娅相处过一段时间，所以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危险，反倒是蹲下来抓了抓黑猫的后颈，直接给自己的人工智能管家下达命令：“贾维斯！扫描它的身体结构。”
    “抱歉，先生。它身体周围有一层无形的能量力场，阻挡了所有电子设备的探测。”
    仅仅一秒钟之后，贾维斯就给出了结果。
    “能量力场？”
    托尼·史塔克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同时上下打量着近在咫尺的黑猫，甚至试图掰开罗娅嘴巴观察里边的情况。
    很显然，他完全感受不到魔法能量的存在。
    “别白费力气了，你是个完全没有魔法天赋的人，而且脑海中对于世界和宇宙的固有认知，严重阻碍了你可能与魔法能量产生的共鸣。”艾伦意味深长的解释道。
    “什么意思？”托尼·史塔克一脸不解的反问。
    艾伦笑着回答：“用个稍微通俗易懂的比喻，如果说科学是唯物主义，那么魔法就相当于唯心主义。你相信它存在，那么它就会存在，反之则不存在。除此之外，魔法还会受到人的情绪影响。愤怒、绝望、悲伤、冷酷、嗜血、疯狂等等，都会成为魔法带来或是增强、或是削弱的额外效果。”
    “唯心的力量……”托尼·史塔克下意识皱起眉头。
    毫无疑问，作为一个连宗教都不相信的纯粹科学家，“唯心主义”这个词从很小的时候就彻底离他远去。
    要不是亲眼看到了那些不可思议的现象，他是绝对不会相信魔法的存在。
    事实上，哪怕是在现在，他也在一直试图用科学的方式来解释和理解魔法，并坚信这不过是另外一种尚未被发现和系统化归纳总结的科学。
    “你带来的这份礼物我很喜欢，之前的冒犯就一笔勾销吧。”
    说着，艾伦再次张开手术刀果实的圆形空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那颗被取出来的心脏安了回去。
    瞬间！
    托尼·史塔克再次感觉到胸口的上下起伏，瞪大眼睛用不是很确定的语气问：“这也是魔法？”
    艾伦轻轻摇了摇头：“不！这是恶魔果实的力量，它源自于一种名为血统因子的生物科技。好了，我想你们应该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今天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吧。”
    “关于克里人的事情，我希望你能暂时对国际安全理事会的代表们保密，可以吗？人类还没做好准备接受关于外星人和外形文明的真相。”尼克·弗瑞在临走前提出了一个要求。
    很显然，这位卤蛋局长现在就已经在策划着摆脱国际安全理事会的控制，秘密筹划着建立一个独立于所有国家之上，只为保护人类和地球存在的组织。
    “没问题！事实上，我也没打算让太多人知道。”艾伦不加思索的答应下来。
    “非常感谢！”
    尼克·弗瑞板着的脸终于浮现出一丝笑容，心满意足带着手下得力干将科尔森转身离开。
    等这两个人推开门走出杂货店，托尼·史塔克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个装腔作势的家伙是什么人？”
    “尼克·弗瑞，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的现任局长。他手中掌握着非常多的秘密，多到你根本无法想象。顺便提一句，你的父亲霍华德就是创立这个组织的元老之一。”艾伦直截了当给出了答案。
    “我的父亲是创立者之一？怪不得！”
    托尼·史塔克瞬间明白了，为何对方一直在帮自己收拾烂摊子。
    尤其是奥巴代亚·斯坦尼的死亡，竟然被伪造成了一起意外事故，从始至终都没有进入司法程序。
    而且站在奥巴代亚·斯坦尼身后的那些资本势力，也没有趁此机会跳出来搞事情，反倒是任由自己收购了他手上持有的全部股份。
    光从这一点就能判断出，这个名义上是国际安全理事会下属的机构，绝对掌握着远超美国本土任何一个情报组织和执法机构的权力。
    意识到这一点，托尼立刻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份“未来科技研讨会”的邀请函：“这个该不会也跟你有关系吧？”
    “你猜对了。虽然它名义上是研讨会，但其实却是一个分赃大会。届时，我会提供一些远超地球几十年乃至数百年的先进知识与技术。当然，只有国际安全理事会的代表推荐和指定的企业，才有资格入场。”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艾伦眼睛里闪烁着戏谑与玩味。
    国际安全理事会是什么机构？
    答案很简单，就是联合国里拥有一票否决权的五大流氓。
    身为亿万富翁兼大资本家的托尼·史塔克当然不是傻子，一下子就听出了其中所蕴含的信息，脸色微微一变：“那地球上的其他国家呢？”
    “很遗憾，他们连得知真相的权力都没有。而且在不久的未来，这种差距会变得越来越明显，甚至完全丧失追赶的可能性。另外，你应该感到庆幸，因为史塔克工业已经是内定将会成为其中的一份子。否则……我保证你胸口上那个小型化的方舟反应堆技术，会在大会结束后瞬间遭到淘汰。”
    说罢，艾伦伸出一根手指在对方胸口的“led灯”上敲了敲。
    在发明空间宝石同位素之前，像这种落后的核聚变技术在他眼中，基本就是个小小的玩具。
    而且他对所谓的“钢铁战衣”也相当不感冒，认为这玩意就是个“鸡肋”
    要知道人类的肉体承受是有极限的，当速度超过六马赫以上就会出现黑视等不良反应，严重的甚至会导致血管爆裂和死亡。
    所以像钢铁战衣这种东西，完全就是华而不实的代表。
    正确的思路应该是完全打造成拥有独立思考和判断能力的智能机器人，又或是通过信息链进行远程操控。
    如此一来，才能最大限度发挥力量和速度方面的优势。
    “你有更好的小型核聚变技术？”
    一提到科技方面，托尼·史塔克立刻就来了精神。
    要知道方舟反应堆小型化，已经是个不得了的跨时代创举。
    在骄傲自大的他眼中，全世界根本没有第二个人或者国家，能够与制造出与自己钢铁战衣相提并论的工业结晶。
    “我们所拥有的小型核聚变反应炉虽然没有你这个体积那么小，但却达到了你这个功率的一万倍。好了，今天说的已经够多的了，你可以走了。”艾伦直截了当下达逐客令。
    “等等！这些东西多少钱？”
    意识到对方要赶自己走，托尼·史塔克立刻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那些摆放在货架上的魔法金属锭上。
    “秘银锭一块五千万美元或者等价的黄金，瑟银锭一亿。”艾伦毫不客气的狮子大开口。
    事实上，这些魔法金属他已经卖了不少给神盾局，所以再卖一些给钢铁侠也没什么。
    “我要四块秘银、两块瑟银。”
    托尼·史塔克不愧是复仇者联盟中的第一土豪，连犹豫都没犹豫便开出一张支票。
    在亲眼见识到了魔法的强大后，他现在迫不及待想要强化升级自己的钢铁战衣，顺便搞清楚魔法能量究竟是什么。
    而魔法金属，刚好就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突破点。
    至于钱……
    区区几亿美元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看着自票上那一连串的零，艾伦立刻指着货架说道：“银白色的是秘银锭，蓝绿色的是瑟银锭，你自己拿吧。哦，对了，如果你真的想要学习魔法，我这里倒是有一本《学徒笔记》，上边记载了一些魔法原理，以及几个低级的阶位魔法，就送给你当做回礼吧。”
    话音刚落！
    一本略显破旧且散发着霉味的羊皮纸书籍直接凭空出现在钢铁侠的手上。
    “送给我？你不是很讨厌我吗？为什么还要……”
    托尼·史塔克抬起头，满脸都是疑惑与不解。
    “我是很讨厌你那副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嘴脸，但这并并不意味着我看不到在你身上的其他闪光点。更何况，就算给了一本书又能怎样？魔法可不是什么一蹴而就可以轻松学会的力量。”
    说着，艾伦抬起手打了个响指。
    啪！
    伴随着清脆的响声，托尼一行人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跨越数千公里，直接从纽约回到了位于加州的别墅。
    “这……这就是魔法？我的天！太不可思议了！”
    保镖哈皮抱着装满瑟银锭和秘银锭的纸箱，整个人完全沉浸在一种精神恍惚的状态。
    不光是他，一旁的小辣椒也不断在身上摸来摸去，好像在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少了什么“零件”。
    “这个世界还真是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呢。就让我看看，魔法究竟是什么……”
    托尼·史塔克急不可耐翻开手中的《学徒笔记》，两只眼睛死死盯着上边密密麻麻的怪异符号。
    还不到两三秒钟的功夫，这些奇形怪状的符号就在眼睛里转化成了自己能够理解的英文单词。
    出于强烈好奇心的驱使，他开始逐字逐句的解读，并试图理解那些隐晦拗口的内容。
    ……
    与此同时，一处位于美国本土的九头蛇秘密基地内，亚历山大·皮尔斯正拿着艾伦送出去的“鱼饵”，略显兴奋问站在一旁的手下：“你是说，那个人在知道我们是九头蛇后，还主动将这瓶药剂送给了我们？”
    “是的！”
    之前伪装成快递公司职员的特工赶忙站出来回答道。
    “呵呵呵呵！果然跟我预料的一样！他根本不在乎我们人类之间的内斗，只是单纯的在搜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亚历山大·皮尔斯再次确定了之前的猜测。
    “这瓶药剂您打算怎么处理？”交叉骨两眼放光的试探道。
    不用问也知道，他内心之中已经有点安耐不住对于超能力的渴望。
    毕竟有美国队长和冬日战士这样活生生的例子，又有谁会不希望获得更强的力量呢。
    亚历山大·皮尔斯饶有兴致打量着身边这位对九头蛇组织忠心耿耿的打手，直接把手里的药剂递了过去：“给，它现在是你的了。喝下去，让我见识一下所谓的超能力究竟有多强大。”
    “感谢您的信任！我发誓，一定会为实现九头蛇伟大的理想而奋斗终生。”交叉骨信誓旦旦的给出了保证，马上拔出塞子仰起头一饮而尽。
    下一秒……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啊啊啊啊啊！！！！！！！！！！！”
    只见皮肤表面的静脉血管，在惊人的内压下一条一条凸显出来，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炸裂一样。
    不仅如此！
    交叉骨的眼眶边缘、鼻子、嘴巴和耳朵也渗出了大量暗红色的鲜血。
    就在亚历山大·皮尔斯想要叫旁边的手下为其进行急救的时候，一辆停靠在基地旁边的汽车突然凭空飞了起来，漂浮在距离地面大概二十米左右的空中。
    紧跟着，一些人也不受控制的漂浮在半空中。
    幸好持续的时间并不算长，差不多五分钟之后，一切就又重新恢复原样。
    除了一些倒霉蛋从高处摔下来受了不轻的伤之外，并没有人员死亡。
    当然，最让亚历山大·皮尔斯感兴趣的是交叉骨真的觉醒了超能力。
    而且从表现来看，不是操控重力，就是某种意念能力，拥有相当大的潜力可挖。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觉醒能力后的交叉骨马上被秘密送往更加隐蔽的地方进行研究。
    可以预见，以九头蛇的科研能力，肯定能从交叉骨的血液样本和基因中发现一些有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