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板叹了一口气,咬着牙命令道:“你安排两个人,和我一起回去,我要亲自审问一下阿暖。我怀疑,她,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阿明答应一声,出门安排了一下耐温那边的事,并叫了两个雇佣军过来,然后陪着钱老板一起回了别墅。
回到别墅,一进客厅,钱老板马上安排佣人去叫阿暖。
佣人躬身禀报:“老板,阿暖出去有一阵了,不知道去哪了。”
钱老板一听阿暖不在,当时就火了,大声呼喝:“出去了?去哪了?你为什么不报告?”
佣人看见钱老板发火了,她战战兢兢地回答道:“老,老板,我只知道干活,您,您没有安排我看着啊暖啊。”
钱老板恨恨地瞪了一眼佣人,挥手把她打发走了,然后命令阿明:“你,安排人,马上去找阿暖。不管活的死的,都给我带回来。”
阿明点头,转身带着两名雇佣军出了别墅,去找阿暖。
钱老板坐在沙发上,用手狠狠地砸了一下沙发的扶手。
正在他无比闹心的时候,他的手机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电话是胡栾勇打来的。
他气哼哼地拿起电话,不耐烦地问道:“阿勇,又怎么了?”
阿勇急火火地报告:“老板,管委会的武装人员把我们的金榈岛给封锁了,现在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去都要进行检查,一个个的核对身份。我们的生意没法做了。”
“什么?管委会疯了?他们为什么要封我们的岛?”钱老板怒气冲冲地坐直了身子,大声的质问道。
“老板,我觉得是因为今天咱们的人和他们发生枪战有关。”胡栾勇分析道。
“今天是他们伏击我们的人,还抓了我们很多弟兄,我还没有找他们算账,他们凭什么封我的岛?”钱老板几乎是大喊着,质问胡栾勇。
胡栾勇知道钱老板火了,他不敢反驳,只能小心翼翼地劝说:“老板,我觉得,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我们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我觉得您可以和赵主席沟通一下,别把关系弄的弄得太僵,不然对我们没有什么好处。”
钱老板压了压心头的怒火,嗯了一声,说道:“行了,我知道了。我一会就找他们,你们先不要和他们发生冲突,下一步怎么办,你等我的电话。”说完,不等胡栾勇答话,他就恨恨地挂了电话,并把手机扔在了茶几上。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边查内鬼弄的焦头乱额的时候,赌场那边又出了状况。现在看来,自己只有和赵主席说点好话了,不然的话,管委会要是一直封锁赌场,那他的生意真的不用做了。
现在毒品工厂被炸了,恢复生产还需要一段时间。如果赌场再出现状况,那他真的要坐吃山空了。自己手下养着几百人的队伍,如果两边都没有收入了,那自己可能真的维持不下去了。
想到这里,他长出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怒火,然后缓缓地拿起了茶几上的电话,找出赵主席的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接通了,听筒里传出了赵主席浑厚的东北味普通话:“钱老板,我终于等到你的电话了。”
“赵主席,您好啊。我听赌场的人说,管委会的人封了我的金榈岛,请问赵主席,到底是因为什么啊?”钱老板操着海味的普通话问道。
“钱老板,你是一个聪明人,我为什么封岛,我想你能知道吧?”赵主席没有正面回答,却揶揄着反问。
“赵主席,我们不用兜圈子了。你是不是因为我们双方的人发生枪战的事?”
“对,就是因为这件事。你的人打死打伤了我们十几个安保人员,然后开车逃到了金榈岛上。我没有派人去岛上抓他们,只是封锁了半岛,已经是给了你面子。下一步,需要你主动把行凶的人交出来,我就可以解除封锁,否则,我们会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听到赵主席这样说,钱老板的火气终于压不住了,他对着电话大声质问道:“赵主席,这件事的起因,是因为你们的人偷袭,我的手下才会和你们发生枪战。怎么现在你把责任都推到了我们身上?”
听到钱老板的质问,赵主席也气愤地提高了音量,大声问道:“是我们偷袭,还是你们要来偷袭?你派那些人来特区干什么,你不比我清楚吗?上次在调解会上,我是怎么说的,你忘了吗?我要求你和糯坎不再互相追究,尤其不要在特区的地盘上闹事,你为什么要派人去砸糯坎的场子?”赵主席气愤地质问道。
听了赵主席的质问,钱老板怒极反笑,“赵主席,请问你根据什么说我的人要去砸糯坎的场子?捉贼见赃、捉奸见双,你有什么证据吗?我还正想问你,你的人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包围我的人,还打死打伤好多弟兄,还把剩下的人抓到了管委会?你们凭什么?”
赵主席呵呵冷笑了一声,冷冷地说道:“我如果不拿出证据,你是不会认错的。既然这样,那我就给你拿出点证据,让你心服口服。”
“什么证据?”钱老板不解地问。
“我给你放一段录音,你听听这是谁的声音。”赵主席冷笑着说道。
说完,电话听筒里传来了一段录音。那段录音,正是钱老板在办公室内向闵坤交代任务时的对话。
“阿坤,我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你愿意去完成吗?”
“老板,您尽管吩咐,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全力以赴去完成。”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其实,这件事也不难,我想让你带人去糯坎集团的几个娱乐去砸场子,把特区地盘上糯坎的产业全都给我平了,让他们从此滚出这里。你愿意去吗?”
“砸糯坎的场子?没有问题。什么时候去?您随时吩咐。”
“今天下午就去。你挑选20个人,带些应手的家伙,今晚,把那几家娱乐场所全都给我砸了。你们要注意分寸,把人打跑就行,不要打死。把里面的东西都给我毁了,让他们干不下去就行。”
听到这里,钱老板一下怒了,大声对着电话喊道:“赵主席,你,竟然监视我?在我的办公室里安装窃听器?你是要和糯坎一起对付我吗?”
赵主席关掉了录音,冷冷地答道:“我没有兴趣监视你。这段录音,是糯坎派人交给我的。他向我举报,说你要派人砸他的场子,故意破坏特区的治安秩序,还问我管不管。你说,我作为特区的主席,听到了这件事,我到底应不应该管?”
钱老板被赵主席问得哑口无言,好半天,他才咬着牙缓缓说道:“赵主席,我告诉你,这是糯坎设下的一个圈套。他故意制造矛盾,让我们两方火拼,他渔翁得利。你不问青红皂白,强要出头,卷进这场纷争。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后果,做出明智的决定。”
“钱老板,你什么意思?你在威胁我吗?我既然敢来金三角投资,创办这个特区,什么样的纷争我不能管?我告诉你,这件事,我管定了。谁要敢在我的地盘上闹事,就是天王老子,也要按照我的规矩办。”赵主席的话说的慷慨激昂、掷地有声。
钱老板嘿嘿冷笑,笑过之后,回答道:“好,赵主席,你既然这样说,那就按照你的规矩办吧。你随意,想怎么办都行,我奉陪到底!”说完,他恨恨地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