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少说两句吧。”朱彩云的哥哥朱大同不高兴地道。
虽然他也不喜欢母亲,但是终究还是母亲。
齐桂花好像还没有说够:“就你冲什么孝子,当初干嘛不把她丢给你妹妹。”
“女儿,你说外面来了很多什么东西?”
朱小花道:“很多车,就停在了我们家门口。”
齐桂花疑惑地道:“我们家都是穷亲戚,哪里这么阔的亲戚。”说完,继续收拾着手中的农具。
“走出去看看。”朱大同说着,带着女儿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村里人早已经把这座房子前前后后围得严严实实。
“我的天啊。这车太好了。”
“咦,那是谁?”
“那不是朱彩云吗?”
“朱彩云?就是那个扫把星,她怎么,怎么坐在这样高档的车里。”
莫非她发达了?
众人的眼里满是疑惑。
朱彩云在洛语的搀扶下,下了车。
站在这座房子前面,自己的心还在颤抖,这么多年了,她一直梦想着回到这里,可是她不敢,也不能啊。
以前来了几次,朱彩云的嫂子差点那扫把轰出去了。
朱大同看到朱彩云的时候,不由得蒙圈了,搞了半天,这么豪华的车子里,竟然是自己的妹妹朱彩云。
自己的妹妹跟这么有钱的人在一起,难道是要发的节奏。
“妹妹啊,你怎么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有钱就是底气,朱大同看到朱彩云坐在这么豪华的车里,脸上立即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朱彩云一边焦急地往里走,一边问朱大同道:“哥,我来看看妈,妈到底怎么样了?”
齐桂花还在摆弄着手中的农具,听到朱彩云的声音,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你这个扫把星,你怎么回来了。你放心好了,你妈跟你这个贱女人一样,死不了。”
木子云很想上去给她一巴掌,但是被朱彩云拦住了。
“哟,怎么,还请了帮手来了,这是我的家,你想干什么,要是惹老娘不爽,老娘让你滚出去。”齐桂花凶神恶煞地道。
木子云能想象得出,这个齐桂花有多彪悍了,对自己都敢这样,更何况是对一个中年妇女。
“不是,木先生是陪我来看妈的。”朱彩云不好意思地道。
木子云无缘无故地被齐桂花骂,朱彩云觉得满脸歉意。
“死老婆子,人家彩云是一片孝心,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朱大同一边说着,一边朝着自己的老婆挤眼睛。
可是没有想到,齐桂花并不买账。她虎着脸道:“朱大同,你是不是哪根神经错乱了,哪次这个扫把星回来,你不是赶得比我还积极,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我告诉你,今天这个扫把星回来,刚刚好,把那个老不死的一起带走,省得死在这屋子里头,脏了这屋子,弄得一屋子晦气。”
朱大同气得不行,一把冲到老婆的面前,压低声音道:“你少说两句行不行,你知不知道,外面那几十辆车是送朱彩云回来的,说不定朱彩云有钱了。”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啊。”齐桂花刚才之所以不出去,是因为她觉得这样的人家跟自己半毛钱也没有关系。可是没想到竟然是朱彩云。
“我不是跟你暗示过了,你就知道巴拉巴拉的。你悄悄人家手里的东西,就那包装盒都多好看啊。”朱大同低声责怪道。
齐桂花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这个女人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齐桂花笑着道:“彩云啊,咋妈在里屋呢,你回来就回来,还带这么多东西回来干嘛?”
“对不起,这些东西,不是给你的,是给妈买的。”朱彩云冷着脸,然后径直往里屋走去。对于这个势利刻薄的嫂子,朱彩云的心已经凉透了。
“彩云啊,是你吗?”从里屋冲出了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老人一头乱发,应该是很久没有人给她梳头了,身上的衣衫又单薄又陈旧。
朱彩云心疼地走到母亲的身边:“妈,听说你病了,女儿回来看看你。”
朱彩云的母亲老泪纵横:“女儿啊,能最后看你一眼,我已经知足了。”
朱彩云的眼泪也下来了:“妈,女儿不孝啊。妈,你不会有事的。你会活得好好的。”
老太太哽咽着道:“不,这样的日子我已经过够了,要不是想着再见你一眼,我早就去了。”
木子云恼怒地瞪了朱大同和齐桂花一眼。
洛夕的鼻子一酸:“子云,你帮帮朱阿姨她们吧。她们母女俩实在太可怜了。”
木子云伸手搭在老太太的脉搏之上:“我先帮老太太看看病吧。”
木子云眉头一皱,这老太太根本没有什么病,只是这没有良心的一家子,把老太太一直饿着,冻着,七八十岁的老人,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木子云转头对朱彩云道:“朱阿姨,你不用太担心,我带给你的这些补品给老太太吃了,就没有事了。另外,朱阿姨,我有个建议,如果老人家想要跟着你到城里,我可以给她租个房子。如果老人家想要叶落归根,不愿意离开这里,我可以让人租个房子,你可以在村里找个人帮忙伺候,除了房租和生活费之外,我每个月给她一万块钱。”
朱彩云眼中闪动着泪花:“木先生,你已经帮了我这么多忙,我怎么好意思呢?”
木子云道:“朱阿姨,洛夕都说了,我们都是一家人,不用太客气的。你问问你母亲,愿意在哪里?”
朱彩云的母亲老泪纵横:“我还是留在老家吧。”
老人家都喜欢叶落归根。
木子云点了点头:“好吧,朱阿姨,你看看村里有没有可靠的人,要是没有,我们到其他地方找人。”
齐桂花听到每个月一万块钱,眼睛都亮了,在农村,一年折腾来折腾去,还没有办法赚个两三万,这一个月一万,还不包括生活费。这样的好生意哪里去找?
齐桂花道:“不用这么麻烦了。这屋里头还宽敞,我们也可以照顾母亲啊。”
朱大同忙在一旁道:“是啊,是啊。作为儿子照顾母亲是天经地义的,哪里还要到外面租房子,岂不是被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