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电？”
    对于这个现象，高昂还是有点好奇的。
    何国可是发达国家，而且国内还有核电站什么的，发电量不仅能满足自己需求，甚至还出口了。
    “有什么线索么？”
    高昂稍微收拾了一下，转过椅子看着千岁问道。
    “明面上查不到线索，当地供电局也没有太多异常，根据我的判断，可能存在一个秘密基地之类的，从发电厂直接调走了供电量。”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说得过去。伯特利家族是老地头蛇了，在供电局也好，发电厂也好，安插点自己的人手根本不是难事……算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吧。”
    高昂从椅子上站起来，挑了件外套穿上，想了想，又带了个帽子。
    这都十一月中旬了，西方那边个别地方都下雪了。
    万一碰见人什么的，还挺着个大光头，总觉得怪怪的，虽然他这光头并不标准。
    高昂到达奥利集团总部的时候，这边还是凌晨。
    在凌晨干坏事，好像是所有人的一贯默契？
    千岁的天网也没有给出特别多的线索，只说有停电现象。
    “既然没有明面上的线索，那就一个一个找呗。”
    如果是别人，可能会感觉毫无头绪。
    但是对于高昂来说，无非是花费一点时间而已。
    每个发电厂的位置都印在他的脑子里，他一个一个顺着这些发电厂去追寻正负电荷的踪迹。
    那些人想偷电的话，这些正负电荷就能告诉他正确的路径。
    何国首都的范围并不大，甚至没有魔都大。
    几个来回之下，高昂就把整座城区正负电荷的移动轨迹描绘了出来。
    “既然造成了城区停电，那一定是需要非常多的电量，也就是说正负电荷的移动踪迹会很明显……这些正负电荷肯定会汇入到一个位置……发电厂有多少个出口不重要，只要找到这些电流的最终汇入方向就行……”
    在全力场的范围内，这些电流就好像是黑夜中的萤火虫群一样，规划出一条条非常清晰的路线。
    这些清晰的路线，进过乱七八糟的地下电网纵横，最后全部集聚在同一个地方：伯特利城堡。
    “怎么会是这里？”
    高昂飘在伯特利城堡上方，皱着眉头观察着下边的一草一木。
    和他当初离开的时候，变化特别大。
    整座城堡基本上已经废弃了，活人只有三两个，还都是正常的老年人。
    当初被他搞得支离破碎的地底深处，那几个老怪物的残骸还在那里。
    石壁上也没有什么救援造成的破坏痕迹，就和当初一样，无人问津。
    “看来他们是放弃这里了……”
    也是，都被人家打到老家了，肯定是暴露了，既然都暴露了，还留在这里干嘛，等着人家来个一锅端啊。
    那些经过各路电缆汇集到这里的电流，那可是相当庞大的。
    可是在伯特利城堡地下，高昂却并没有察觉到太多的电量。
    也不是没有，而是没有他预料中那么大。
    用数字表示就是，从何国其他地方汇集过来的电流总量是100的话，这里最多只有10的电量。
    各路损失可以忽略不计，问题是这些电去哪儿了。
    “能量是守恒的，电力也是一种能量……莫非是他们把电量转化成另外一种我没见过的能量？”
    高昂摩挲着下巴，开始了头脑风暴。
    从各路汇集过来的电，都储存在一个看起来很科幻的透明大容器里，很类似电影里的那个魔方。
    噼里啪啦的，看着好不吓人。
    可是周围并没有人，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仪器。
    要说特殊的话，也就是几个类似雷达的玩意儿。
    能量是守恒的，就好比他自己，太阳能也好，其他能量也罢，通过各种方式最后转化成了他体内的未知能量，从而让他能够飞行，或者体质变态等等。
    如果说，伯特利家族也发现了类似的能量转换，电力的消失也就能解释得通了。
    电这个东西不会莫名消失，更不用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消失了90%，这不科学。
    “如果说，伯特利家族新弄出来的能量，我没见过的话，那就不好办了啊！”
    通过他刚才的调查，高昂已经把那些电量的能量预估了一个大概。
    那么大面积的停电量，还有发电厂储存的，还有核电站的那些，加起来的能量当量，和一颗原子弹的能量不相上下，甚至还要超过一些。
    “既然这些人有本事把电力转换成其他能量，是不是也就意味着，他们能把那种能量储存在很小的地方或者空间里？”
    想到这里，高昂忽然觉得事情好像会复杂起来。
    世界文明的发展，也可以说是能量进化的一个过程。
    从最初的茹毛饮血到火的使用，是一个热能的基本利用。
    就连第一次工业革命的蒸汽机，也算是热能。
    随着科技的发展，热能的来源逐渐多样化。
    最初的木材，到后来的煤炭和石油，天然气，以及现在的核能。
    核能听起来很高大上，但是归根到底还是归属于热能。
    核反应堆裂变产生热能，然后这些热能推动发电机发电……
    但是在这里，高昂却感受不到太多的热量，也就是说这里的电能并没有转化为太多的热能。
    高昂忽然想起了自己，空间能量？
    前几天在死亡谷，他就没有感受到任何异常能量，但是却实实在在地被那个东西给摁住了。
    还有他之前搞的生物零部件，不就是可以把太阳能转化成未知能量，然后形成反重力空间么？
    他体内的那股能量，他也感觉不到，但是却事实存在。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很多当前人类都没有发现的能量，或者说当前人类的科技水平，还无法监测到，但是却实实在在存在？”
    好家伙，如果伯特利家族真的找到了这个玩意儿，那他们不就无敌了？
    高昂甚至有点冲动，也有点眼热。
    他很想直接冲到撒吉尔那里，揪住他的领子好好问他：说，到底是什么能量。
    但是千岁却很明白地告诉他，撒吉尔这个比根本就没出他的办公室，一直在里边工作休息，这就排除了他的嫌疑啊。
    “先生，有状况，西北方向海面上，出现不明异常白昼现象，你赶紧过去看下。”
    听到千岁的示警，高昂一个激灵，“嗖”的一声，就消失在原地。
    西北方向？那不是何国的海域么。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里应该是几座小岛屿，不过经过几百年的人工填海，形成了一片面积不小的湿地。
    而千岁提示的那个坐标，根本不在这个湿地范围内，还要远，可以说已经到了公海海域。
    当高昂到达公海的时候，才知道千岁说的异常白昼是什么意思。
    “这个白光，好像有点熟悉啊……我去，不就是青山省那次么？”
    高昂忽然想起来，他那次自驾游遇到的白光，和海面上的这个白光，简直是一模一样。
    白得刺眼，但是又感觉很柔和，不像激光，就好像是……谁睁开了眼睛，从眼睛里散发出来的光芒一样。
    这个说法是很虚幻，但是高昂想来想去也只能用这个比喻的首发，来描述这些白光。
    有了死亡谷的那次经历之后，他变得更小心了。
    虽然白光的发源地距离他也就一个呼吸的时间就能飞过去，但是他还是非常谨慎地用全力场的边缘，一点点试探。
    “除了少量的已知能量，并没有发现异常的波动……呜呼，有点意思了，果真和青山省有瓜葛……”
    在全力场的边缘，高昂发现发白光的地方是一座小岛。
    而且是一座火山岛，这座火山还明显处于活跃状态。
    那些白光就是从火山口射出来的，如果把白色换成其他颜色，说这座火山爆发了估计都有人信。
    但是高昂知道，这座火山虽然是活跃状态，但是这些白光和它没有屁点关系。
    这些白光是从火山外部半山腰的一个洞里射出来的，而这个洞也不是自然形成的，也不是人工开凿的，而是被这些白光给穿透的。
    高昂甚至还看到，这些白光正在一点点腐蚀火山的岩层，那个洞口越来越大。
    而发出这些白光的东西，竟然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小盒子。
    小盒子的构造和他那次在青山省发现的东西成分类似，但是显得更为精致。
    就好像是……呈一定比例缩小之后做出来的。
    上次高昂在青山省发现的那个东西，包括将官和303局都认定是人工合成的某个装置的零部件。
    而高昂恰好在火山半山腰洞里的盒子里，又发现了和这个零部件可以说一模一样的迷你版。
    “这样的话，推断就来了：伯特利家族掌握了一种技术，可以把电能转化为另一种新型能量。这种新型能量的作用未知，但是破坏力绝对不能小觑。火山都给弄出来来一个洞，而且还是辣么大的火山，如果是普通建筑呢？可是问题又来了啊，当初为什么在东国青山省会发现类似的东西呢？”
    高昂有点不解。
    他没有贸然去近距离观察那个盒子，而是仔细搜索着周围海域。
    没有可疑人员，倒是有一些可疑的通讯信号。
    根据这些通讯信号的来回方向，他很快就找到了小岛周围遍布的各种摄像头和各种监测仪器。
    他对那个盒子还是蛮有兴趣的，所以没打算搞什么破坏，他还想继续看看，接下来到底会怎么样。
    但是对这些摄像头可就没什么好感了，一个一个都被他打爆了狗头。
    这些摄像头都是无线的，信号直接传送到了天上的卫星。
    如果他想追踪到这些信号的话，方法有两个，要么千岁掌控天上所有的卫星，要么他的飞行速度能和这些信号相提并论……
    前者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不能做；后者是他的飞行速度得达到光速……根本不可能。
    现在他的速度也就10公里左右的时候比较舒服，超过这个速度的能量消耗都是呈几何倍数增加的。
    把这些监控仪器全部搞定之后，高昂发现那个盒子好像进入了衰退期、
    因为那些白光变弱了，变得更柔和了，就好像眼睛慢慢闭上，里边的光芒不见了一样。
    又过了几分钟，那些白光才全部消失，一切又归于原始状态。
    火山底部还在隆隆响，好像是收到了莫名能量的影响，这座火山比之前更加活跃了。
    周围的海域海风也大了起来，海浪也高了起来。
    海水中的富浮游生物也好，中大型鱼类也罢，全都给疯了一样，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动物是最聪明的，它们对于一些灾难往往有着异常敏感的先知先觉。
    “不是吧，不是吧？”
    看到这些鱼类四散逃命的时候，高昂起初还有些半信半疑。
    可是当他壮着胆子，又往前飞了一段距离，仔细观察了火山底部，也就是这座小岛的底部之后，才明白要发生什么。
    “这座火山要爆发了！”
    这是他的第一观感，因为火山低不的岩浆已经开始沸腾。
    而他最初观测的那个岩浆面已经比之前剧升了接近20米，而且这个速度越来越来。
    “轰隆隆！”
    高昂很确定，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声音，刚才绝对没有这个声音。
    这个声音不是岩浆的，也不是火山的。
    他再次往下降落，他很想知道到底是哪里发出的声音。
    “不对啊，这隆隆声好像是两种声音啊，上边一道，下边一道，但是频率很接近……”
    上边，下边？
    高昂抬头看了一眼黎明前的天空，零碎的几颗小星星洒落在星空里，一坨黑漆漆的东西好像逐渐挡住了这些星星。
    “是啥玩意？”
    他很想上去看看，但是没分身术啊。
    看了上边，下边就没法看了。
    这一上一下的距离，看着不远，但是他不是正处于两者正中间，而是斜视着两者。
    “千岁，你用山鹰一号观察上边，我去观察下边。”
    高昂并没有立即收到千岁的回应，一秒钟之后还是没有回应。
    “千岁？”
    “先生……信号……不顺畅，可能……受到干扰了……你注意安全……”
    高昂愣住了，信号受阻？
    可是那坨黑乎乎的东西里，并没有什么能阻断信号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