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内的半空中,漂浮着一个浑身冒火的怪东西。
看外形是个人,但是又看不清面目。
虽然冒着火,但是距离众人这么近,他们也没感到热,甚至有点发冷。
“你……到底是人还是……”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那团火影就动了。
“嗖嗖嗖”的几下,众小弟手里的武器都不翼而飞了。
“哗啦啦”
一堆枪支零件从半空中落下,包括马尔斯基那把来复枪。
“干他!”
“上!”
“我去拿灭火器!”
这一动手,这些小弟们都反应了过来,这特么的是敌人,不是朋友啊。
既然是对手,那不管是人还是神,总要碰一碰吧,束手待毙可不是战斗民族的作风。
化作火人的高昂可不会给他们再搞动静的机会,该玩的他都玩够了。
一人一巴掌,就把这些小弟们给打晕了,然后提着马尔斯基就出了别墅。
两人没回酒店,高昂直接把马尔斯基带到了距离地面500米的高空。
单手提着他,开始了问话:
“我问你答,不配合的话,肉饼子就是你的下场,懂了么?”
“明白明白……”
马尔斯基早就被吓傻了,一个火人就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结果这个火人还能飞,还飞得这么高。
他知道他碰到硬茬了,别说是他们老板了,就是他们集团所有人来,也是白瞎。
...
得到想要的信息之后,高昂手一松……
马尔斯基就顺着他之前砸出来的大洞,又掉回了他自己的别墅地板上。
至于那些小弟们,反正都是作恶多端之徒,高昂处理起来也没什么压力。
况且这里是沙国,又不是东国,就当是多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打了个响指,别墅内爆发了猛烈的爆炸。
高昂头也不回地朝着马尔斯基给出的地址飞了过去,那里正是他老板的隐蔽处所一个隐蔽的地下基地。
根据马尔斯基所说,这段时间沙国内部也不平静。
当今的领导人对于他们这些寡头手下的小混混们,也是重拳出击。
他的老板以防万一,有事没事都是躲在这个当年冷战修建起来的地下基地里。
所有的吃喝拉撒都要经过严格的多重审查,就连他们的通讯,也都是专用的卫星电话。
“怪不得找不到你们的踪迹,原来像老鼠一样躲起来了啊!”
漂浮在空中,高昂通过透视看着地下空间的一切,不由得为这个叫郎涅夫的家伙感到可惜:
“空有这么多钱,躲在这么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苦啊!那我就帮你解脱吧!”
地下基地的所有安保措施,在他面前都是土鸡瓦狗。
甚至没有惊动郎涅夫的保镖,高昂就潜入到了他的卧室内。
看看躺在床上,就跟一头死猪一样的郎涅夫,高昂皱了皱眉头。
扫视了一圈,淋浴室刚好有一个注满水的大浴缸。
右手在虚空中一抓,盛满水的浴缸就飞了起来。
再一挥手,浴缸狠狠地砸在了那张大床上。
由于浴缸实在是太大,把郎涅夫整个人都给压在里面不说,甚至都快把床给砸塌了。
“来人啊!”
“怎么回事?”
“混蛋,是哪个混蛋?”
里边传来了郎涅夫的呼喊声,还有手脚猛踹浴缸发出的“咚咚”声。
“别费力气了,你的保镖一时半会儿也进不来。”
高昂敲了几下浴缸,让里边的人冷静下来。
“你是谁,你知道我是谁么,你到底想怎样?”
“我是谁不重要,你是谁我当然知道,我想怎么样嘛……我只是想知道一些问题:那只绿色兔子,出自何处,把你知道的所有有关那只绿色兔子的消息,都告诉我,我就勉为其难地饶你一命。”
高昂蹲在浴缸上,随手拿过一个遥控器,对着浴缸就是一阵猛敲。
就跟和尚敲木鱼一样,非常有节奏。
在外边听起来是有节奏,甚至有点好听。
可是里边的郎涅夫听起来可不是那回事了,在他听来,那就跟一道道雷声一样。
而且还是那种回声雷,刚打完一个,接着又是一个,都快把他炸得犯高血压了。
“什么绿色兔子,我不知道,你就是打死我,我都不知道啊!”
“还在嘴硬,不是你让马尔斯基去找的么?”
里边的郎涅夫不吭声了,高昂的敲打也停了下来。
“说说吧,别给自己找不自在,我能顺着马尔斯基找到你,就有办法顺着你找到你的老板。如果你实在不配合,我也只能用强了,但是我用手段的后果我得提前提醒你,非死即残。如果你侥幸活了下来,很有可能是个脑瘫,就是那种吃喝拉撒都得别人帮你忙的那种,甚至你自己拉裤裆里你都不知道的那种……”
高昂絮絮叨叨地吓唬着郎涅夫,而里边的郎涅夫则在斟酌着如何骗开这个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东西。
湿漉漉的,虽然屋内有暖气,但是总归不舒服。
他很想通知他的保镖,可是触手可及的地方,除了湿漉漉的床单,就是冰凉的光滑的石壁。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是不是先把这个东西挪开?”
挪开就挪开,反正这家伙又看不到自己的样子。
浴缸被高昂甩到一边,郎涅夫这才眯着眼看着周围,猛的来到光明的世界,眼睛还是有点不适应。
等他适应了之后,还是没发现来者。
“你等着,我给你找地址。”
打开床头柜,就当郎涅夫的手指即将碰到报警器按钮的时候,一声枪响……
“啊啊,我的手!”
郎涅夫的整个右手,直接齐腕炸裂开来。
整个人抱着右手,直接从床上滚到了地上,嘴里还一直在咒骂:
“混蛋,你死定了!”
“别指望从我这里拿到什么,你永远不可能……”
“废话真多!”
不等他把话说完,高昂的右手就按在了他的脑袋上。
五指用力,郎涅夫甚至听到了自己头盖骨碎裂的声音,随着一声嗷叫,他直接被疼得晕了过去。
“王八蛋,你就不能学学马尔斯基,就不能配合一点?非得让我搜魂,你不知道搜魂很累的么?”
嘴里嘀咕着,高昂不情不愿地叹了口气,开始了再一次的搜魂工作……
相对于第一次搜魂,这次并没有感到那么的累。
但是疲惫的感觉还是有的,就好像熬了一宿在网吧上网的那种感觉。
“拉莫维奇……”
得到的这个名字,让高昂既感到意外,又觉得是情理之中。
意外的是,一个沙国寡头怎么会和国内的那些人联系到一块儿?
情理之中的是,当初在冰城揪出来的那些文物倒卖团伙,最后的受益人也是这个比。
而夏宇和那家酒吧有关联,那家酒吧的法人又和拉莫维奇有关系。
也即是说,夏宇和这个拉莫维奇之间也是不清不楚的。
而夏宇又姓夏……
当初安美药业被挪用的资金,最后转移到了个人名头上,那个人叫厦门……
夏和厦……可能意味着什么?
高昂做了一个大胆的推测,那就是夏宇和夏薇薇之间有关系。
“但是不应该啊,如果他们认识的话,夏薇薇会不知道?还是说这个女的就一直在演戏,把我都给晃点了?”
高昂仔细回忆了一下,也没发现夏薇薇有什么异常啊。
这个女人说白了就是一个傻白甜,不像是肚子里能藏东西的人。
“算了,先不想了,所有的答案,等着拉莫维奇解答不就得了?”
看了一眼郎涅夫,高昂觉得还是替天行道比较好……
临走的时候,他带走了郎涅夫的一个东西。
按照郎涅夫的记忆,这东西是拉莫维奇送他的,算是两者之间的一个信物。
也不是什么特别稀奇的玩意儿,就是一根破骨头。
看这外形,应该是肋骨之类的。
不是人工合成的,就是一根人的肋骨。
悄咪咪地出了郎涅夫的地下基地,高昂朝着新伯利亚郊区飞去。
那里有一个很大的湖泊,名字叫安德鲁湖。
湖边有一个很大的庄园,庄园里边各路设备都很完善。
有机场,有码头,甚至还有一艘小型潜艇……甚至在庄园的地下机库内,还有战斗机……
“寡头就是寡头,这安保措施别说是小偷小摸了,就是来一个特种连队,都不一定打得下来吧?”
这特么哪里是私人庄园啊,这特么就是一个国中之国啊。
除了这些装备,不管是庄园内部还是外围,都有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
看他们的气势和动作,绝对不是泛泛之辈,弄不好就是沙国原地退役的特种人员。
军衔一扒,换上民用沙漠迷彩服,就是拉莫维奇的私人武装了。
和郎涅夫一样,这个拉莫维奇也是个怕死的货色。
他休息或者说疗养的地方,也是在地下。
或者说是在水里更为合适,因为这个家伙把他的住所延伸到了湖底……
这就把高昂打算直接空中自由落体潜入的计划给破坏了,看来只能从正常途径偷摸进去了。
对于拉莫维奇,高昂决定采取和郎涅夫他们几个不一样的手法。
首先是因为这个人的影响力实在太大,贸然把他弄死,带来的不可预测的影响他也无法估计。
而且这家伙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亲东派。
再加上这家伙当初收购的足球俱乐部里,有高昂很喜欢的一位足球明星,所以他决定正式地和这位寡头好好接触下。
当然,虽说是打算正式接触,但是高昂也没蠢到大摇大摆地走进去,把自己的真面目暴露出来。
想要绕过这些看守和保镖,还有监控室的摄像头,简直不要太简单。
全力场作用下,别说视线了,就算热感成像仪都会失效。
穿过层层安保防线,高昂站在了最后一道通往拉莫维奇住处的大门前。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大门不是用的电子锁,而是机械锁……
所谓的机械锁,就是需要有外力从内部操控,大门才会打开。
如果是其他人,可能束手无策,但是对于高昂来说,无非是稍微复杂一丢丢而已。
不管是什么样的机械锁,总是需要有锁芯的。
直接分解了锁芯不就得了?
稍微花费了一点时间,这道最后的大门在高昂面前就形同虚设了。
右手指轻轻一点,这道门就无声无息地打开了。
无声无息到里边的人都没有发现。
可能是他们认为不可能有人突破他们的防守,况且就算有人突破了这最后一道关卡又如何?
拉莫维奇这最后的栖身地里,同样是重兵把守。
一个地下疗养所,弄得跟一个龙宫一样,虾兵蟹将一堆,还有一个完整的医疗团队。
“看来这家伙身体状况不怎么好啊。”
通过大门之后,高昂一路飘着往地下龙宫的尽头飞去。
路上经过了很多人和仪器,但是他们也只是觉得眼前的空间一阵模糊和扭曲,没有气流划过,也没有人走路带来的风声。
拉莫维奇并没有休息,好像是在做着什么检测。
整个人躺在一个看起来怪怪的仪器上,这个仪器说床不是床,因为上面有很多小小的圆柱子,很类似《金刚狼》里边那个岛国老头儿的治疗仪器。
这一次,高昂一直等到那些医护人员给拉莫维奇做完检查,收拾好医疗设备,里边就剩拉莫维奇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这才现出了真身。
收拾郎涅夫也好,马尔斯基也罢,包括他们的小弟,高昂都没什么心理压力。
可是这些医护人员不同,他们的手上还没有沾上无辜者的鲜血,高昂做不到把他们也给灭口。
等这里仅剩闭眼休息的拉莫维奇之后,高昂这才屏蔽了所有的动静,径直走到拉莫维奇身边,轻轻地在他的头盔上敲了那么几下:
“醒一醒,拉莫维奇先生,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高昂用的是沙国语言,想必这家伙应该能听懂。
医疗头盔下的拉莫维奇没有吭声,右手好似动了一下。
“别费劲了,你的保镖和医生可没功夫来搭救你,这里就咱们两个,喝点什么?”
高昂反客为主,直接走到隔壁的酒柜前,挑选着里边让人眼花缭乱的藏酒。
红的,白的,洋的,什么年份的都有。
这个场合白酒不合适,白酒是和自己兄弟喝的;洋的也不合适,那是在有了场所喝的。
挑了半天,高昂找了一瓶包装看起来很古朴,还是木塞子的红酒,瞄了一眼生产日期:76年……
扒开酒塞,拿了两个高脚杯,重新走到拉莫维奇身边。
这个时候的拉莫维奇知道自己再装下去没什么意义,也坐了起来。
所有的预警手段都用了,但是没用。
他扫视了好几圈,那些监控用的摄像头,就跟摆设一样,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关注。
他知道,他只能和眼前这个看不清楚面目的人聊一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