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肃影笑着点头,“好,就按肃王妃说的去做。”
江千语眨了眨眼睛,正要说话,却听到她的身后传来了两道坚定的声音。
“是,属下明白。”
江千语回头一看,只见战多奇和夜幽两人正一左一右匆匆离去。
她一时间有点小郁闷,这两人什么时候来的,她怎么都没发现的。
肃王身边的人功夫太好了,全都神出鬼没的。
“南宫,我东西太多了,恐怕三十辆马车都拉不完。”纳兰敬业头疼地说道。
江千语眨了眨眼睛,“你有多少东西啊?除了那些动物,别的东西我可以帮你送回京城。”
纳兰敬业无语地看着她,“你的东西不也得我来负责运送吗?你送回京和我送回京没有区别的。”
这次换江千语无语了。
算了,你慢慢用马车拉吧!
南宫肃影隐忍了笑意,没有点破,也没有帮纳兰敬业。
回到临仙楼后,江千语帮着写了不少的通知,然后让狮宝和飞灵分发给居住在临仙楼的人。
考虑到很多人一开始会怀疑,会不敢相信,所以江千语主动去找了临仙楼的掌柜,亲自解释了一下。
有了她的解释,很快临仙楼这边每个房客都被通知到了,他们必需在明天晚上之前搬离临仙楼,原因也逐个解释了一下。
随着无数传单的发出,一些人的口口相传,整个漠北城都震动了,开始有人找莫城主求证,有的人迅速收拾了东西,整理了行囊准备离开,还有的人则是将信将疑,打算再等等看。
为了防止漠北城大乱,肃王安排了战多奇带人去城门外执守,另外也抽调了两队城主府的卫兵。
夜半时分,打更的人不再唱颂小心火烛,而是在督促人们速速收拾东西离开。
第二天上午,漠北城的人瞬间走掉了四分之一。
当然了,这些人大多都是来漠北城参加万兽节的,东西不多,直接走人就行。
下午的时候,漠北城的人已经走了近半,有不少人只是带走了最重要的东西。
而还有近的人打算再等等看,因为太子和肃王他们还没有走。
城主府中,莫城主也在房里收拾东西。
他一边叮嘱自己夫人,一边交待自己女儿,“夏儿,你多照顾着点你娘,她已经太久没有出过门了。夫人,你别担心,到时候我会随太子他们一起走。你也有多年没回过云城了,我知道你一直有想回云城祭扫你爹娘的心愿,可趁这次机会,回云城多住一阵子。”
莫夫人有些动容,可依旧有些不放心地道:“老爷,要不我们在别的城池找个地方等你吧!”
莫春来摆了摆手,“你们先走。我怕是要随太子进京一趟才能去找你们。荷月公主的死,还有这次的事,我多少还是要亲自去跟陛下汇报一声的。”
莫夫人沉默了,是她强求了。
莫夏儿怕自己娘亲太过伤感,赶紧说道:“爹,你放心吧,我会将娘照顾好的。娘,你也别太担心爹,大哥不也去了京城吗,到时候可以和爹一起来找我们。”
莫夫人点点头,“也好。你们父子在京城也能有个照应。你们先收拾东西,我也去收拾一点东西。”
说完,莫夫人离开了房间。
莫春来也没在意,以为夫人是去她种花的那些别院看那些花了。
他没有想到,自己向来病弱的夫人却是一个人悄悄地离了府,去了临仙楼。
临仙楼这边,江千语是完全没有想到莫夏儿的娘会来见自己。
因为对方看起来身体不太好,她将人请进屋内后,主动给她倒了一杯温养安神的茶水。
莫夫人笑着喝了一口茶才道:“肃王妃,听说你来自双城对吗?”
江千语点点头,“是的。我来自双城的双丰镇。”
莫夫人听到这,眼中露出几分欣喜,“我听说你在双城经营了一家大型医馆,聚集了整个双城的大夫,那你可认识一个叫江长青的大夫?”
江千语一怔,一脸复杂地看着她,“夫人说的是上江村的江长青吗?擅长医治跌打损伤的大夫?”
莫夫人叹了一口气,“哪个村的到是不知道,我就知道是双丰镇的,是个大夫。”
江千语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双丰镇只有一个叫江长青的大夫,他是我爷爷。夫人是认识我爷爷吗?”
莫夫人先是一怔,随即脸上闪过无尽的喜悦。
她激动地握着她的手,有些颤抖地说道:“真的吗?真的吗?你爷爷真的是江长青?那你奶奶是不是叫白英?”
江千语一脸懵圈,“夫人还认识我奶奶呀?”
莫夫人听她这么说,更是激动了,以至于掩着嘴咳嗽了好几声。
“丫头,我的闺名叫白玉锦,我爹叫白震。”
说到这,莫夫人再次咳嗽了起来,人的面色瞬间苍白了起来。
江千语皱了下眉,立即拉过她的手,替她诊了个脉。
“我……我没事的。就是太激动了。”莫夫人平复过来后,歉意地说道。
江千语没出声,而是拿出银针快速地在她手手腕处扎了几针。
“夫人有心疾,常年在服用护心丹吗?”
莫夫人点点头,“是啊!这是老毛病了,好不了,也死不了。我刚刚还没有说完,我爹有个妹妹叫白英。也就是说,你奶奶是我姑姑……”
江千语微微凝眉,“我从未听我奶奶说起过她的家人,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见到奶奶娘家的后人来看过她。莫夫人连我家在哪里都不知道,想来与我奶奶的关系也是不亲近的。”
莫夫人忙摇头,“不是这样的。我比你爹要大上几岁,我小时候都是你奶奶带着的。我们白家的情况比较特殊,你奶奶未曾对你们提起是正常的。在白家出事后,你奶奶失踪了一阵子,后来我们才知道,她流落到了双城,嫁了人,嫁给了一个大夫。生了一儿一女……不过后来我爹也出了事,从此我便也隐姓埋名。嫁与我家老爷后,我便来了漠北城,加上身子不好,便再也未离开过漠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