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欣国际大酒店,江氏集团旗下一家还没有竣工的五星级酒店,楼层总高三十层。
现在酒店周围还处在开发阶段,就连道路都还没有全通,所以整个酒店看起来很是偏僻。
如果不是有附近居民举报,说数天前曾半夜见到有可疑人进入这里,想要找到这里还真不容易。
谁会怀疑这样的个处在半停工的工地,就是江北海的老巢呢?
一路上,江北海被苏炎像死狗一样拧在手里,却依然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
苏炎压根就不知道他把江婉她们藏在哪。
然而,当苏炎拧着他来到天欣国际大酒店的工地外时,江北海脸上最后一丝希望也瞬间消失不见,心如大石一般,咣当一声沉入大海。
人就是这么奇怪,不见棺材不掉泪,总是对一些不可能的事情,奇妙的抱着一丝所谓的希望。
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江北海就是这样。
从最初得罪苏炎开始,他一直很自信,以为凭借江家的势力可以轻而易举的将苏炎踩在脚下。
最后自己却落了下残废的下场。
这次又自信的以为苏炎必死,可苏炎不仅没事,还把他再次废了,打成了个终身残废。
最终更是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月影她们耗费几天也没能找到的藏身之地。
克星啊!
江北海感觉苏炎就是他命中的克星!
说来还真有些道理。
在没遇到苏炎之前,江北海做什么事都顺风顺水,风头一时无两。
可自从遇到苏炎后,他就开始倒霉了。
他怎么想的,苏炎不知道,砰的一声,将手里的江北海扔在地上后,苏炎仰头看了看外墙上还架着钢架在建的酒店大楼,眼中杀意凛然。
看了半响,苏炎收回目光,看向早已经在此等着的月影、破军还有寇平仲,缓缓开口道:“确定人就在里面嘛?”
月影三人先瞥了眼地上浑身是血,如死狗一般面色苍白的江北海,没有一丝的同情。
尤其是寇平仲,眼里更是怒火爆发,若不是苏炎在场,他都恨不得上去狠狠踹江北海几脚。
也就现在找到了。
若是没找到,或者找到时江婉她们已经遇害,寇平仲简直不敢想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他死可能已经是仁慈了,弄不好他一家都得因为江北海这混蛋一起陪葬。
但苏炎没说话,他也不好乱来,旋即抬头看向苏炎,颔首道:“苏先生,已经确定,嫂子她们就在这大楼里。为了不惊扰里面的人,我和月影姑娘她们没敢贸然进去抓人。”
苏炎听到点点头,寇平仲虽然有些没用,不过在处理事情上还是有些脑子的。
如果在苏炎没来之前,她们就贸然进去救人,可能非但没能把人救出来,还有可能逼得江北海的同伙狗急跳墙。
做出伤害江婉她们的事。
随即,淡淡看了寇平仲一眼,苏炎沉吟道:“让你的人包围这里,不许让一个人跑了!记住,切忌不可弄出任何动静,切不可让里面的人发现了。”
“是!”
寇平仲肃穆的点点头,随即迅速离开去安排人手。
待他走后,苏炎又看看月影和破军两人,“你们两个跟我一起进去。”
说着,又瞥了下地上的江北海,冰冷道:“把他带上!”
“是,将主!”
月影她们应了一声,随即破军过去抓起地上的江北海,就跟着苏炎走进了这工地。
工地很大,又很乱。
想要一下子就把人找出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过苏炎并没有如无头的苍蝇,四处瞎找,而是带着月影她们直接就进了酒店大楼,然后沿着楼梯,一直往上走。
居高临下!
如果是苏炎自己,在选择有利位置时,一定会选择一个可以纵观全场的高地,以便自己观察全场,掌控全局。
这就是苏炎为何直奔楼顶而去的原因。
而且这样一层一层的扫上去,也能让江北海的同伙无处遁形。
果不其然。
在苏炎他们快抵达二十七层楼的时候,楼上忽然乱来了一丝动静,正在楼梯口的苏炎他们顿时停下脚步,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人应该就在二十七楼了。
或许已经发现了他们,现在正在想办法转移呢。
甚至可能感觉到危险,正欲对江婉她们下手,杀了江婉她们。
想到这些,苏炎的整颗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顿感口干舌燥,心乱如麻。
但他知道,此时此刻他必须冷静,绝不能自乱阵脚。
在心理素质这一块,苏炎还是很强大的。
不强大,他也不可能成为北域战神!
死人堆里他都能毫无惧色的爬出来,这点小场面又岂能令他乱了阵脚。
呼。
暗暗深吸口气,强压下乱如麻的心思,苏炎瞥眼看看身边的破军和月影,随即做出一个手势。
早已经配合默契的月影和破军两人,在苏炎做出这个手势时,瞬间明白苏炎的意思。
也不问,月影扫了眼楼梯口,没有一丝犹豫,立马从通风口翻墙出去,然后沿着外墙的钢架慢慢的爬到二十七层的外面。
埋伏着。
而苏炎和破军则继续带着江北海直接奔着二十七层而去,轻手轻脚,生怕发出一丝声音,惊扰到里面的人。
现在整栋酒店大楼还处在建设中,整个二十七层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一眼望去几乎没有障碍物。
很容易就能知道人在不在这里。
不用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去找这样麻烦。
待苏炎他们抵达二十七层后,没急着进去,而是先在外面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
然后苏炎再悄悄的探出头朝里面看去,这一看他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心痛不已。
因为他看到了江婉、萌萌还有江北辰他们。
此时,他们全被绑着,蓬头垢面,身上有血,看起来像是受了伤。
这下苏炎顿时愤怒得想要杀人。
尤其是看到女儿萌萌白白嫩嫩的小脸蛋上血和泥混合粘满了整张脸,他心如刀割,紧握的拳头都快拧出水来了。
而在她们身边,则是有四五个黑袍包裹着,看不清模样的家伙看着。
手里拿着棍棒,谁哭喊二话不说就一棍子抽过去,打得皮开肉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