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郑英朗仿佛断了气,徐士晋连忙把食指移到他的鼻孔前。
果不其然,郑英朗已经没了呼吸。
这一刹,徐士晋想出去找费正恩他们拼命的心都有了!
由于伤痛,他这才忍住。
就在内心悲痛万分时,他发现天花板上那个通风口。
他立即跑过去,朝靠墙那铁柜子一踩,借力一跃。
跳到通风口下面后,他凌空一脚,直接将通风口踢开。
砰!
由于他踩了铁柜子一脚,所以外面听到这一声。
“是什么声音?”一名保镖诧异道。
叶星顿觉不对,于是吩咐道:“快把门撞开!”
“是!”
随着他这声令下,几名保镖齐齐用肩膀来撞门。
等他们把门撞开的时候,徐士晋已经顺着上面的通风管道,跑到外面去了。
跑了超过一公里后,由于腰部的伤痛,他在过马路的时候,放缓了速度。
这时,一辆车开了过来。
一个年仅二十几岁的司机边开车,边和副驾驶座上的老婆吵架。
两人吵得很凶,以至于他分了心,连红绿灯都去看。
“你闹够了没有?我现在正开车,你是不是想我死你才满意?”他问他老婆。
“是啊!反正这日子也过不下去了,干脆一起死了算了!”说着,他老婆再一次伸出手来,抢他的方向盘。
就这样,车子在路上来回窜道。
他们的车还没靠近,徐士晋就感觉到了。
徐士晋想要避开,但由于行动速度变慢,最终没能避开。
“喂,前面有人啊!你快撒手!”司机高声喊道。
砰!
灾难终究快人一步。
随着这声巨响,徐士晋被车撞到,整个人翻到引擎盖上,后背把挡风玻璃都给震碎了。
司机终于踩住刹车。
而他的老婆,也惊慌的松开双手。
被撞倒后,徐士晋还按着地,若无其事的爬起身来。
司机赶忙打开车门,下车来看。
“喂,先生,你没事吧?”司机走来关心道。
徐士晋一边捂着腰,一边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司机这才点点头,打算走回车里。
就在他打开车门的时候,徐士晋突然觉得脖颈一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诶,先生!”司机还是挺有担当的,连忙跑了回来。
眼见徐士晋晕倒,他老婆这才打开门,走下车来。
不过她不是来帮忙的,是来落井下石的:“这下好了,把人撞了!我就说你这人,好事轮不到你,坏事总被你碰上。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会嫁给你!”
“你别说了行不行?快来帮忙!”司机不耐烦道。
她走来后,竟前瞻后顾了一下,说:“这里没什么人,也没监控。干脆把他丢在路边算了?免得他醒了,叫你赔钱。”
“你这人!我懒得跟你说,你给我让开!”说完,司机独自将徐士晋驮到车内。
昏迷间,徐士晋依稀听到了这些对话。
四五十分钟后,司机将徐士晋带回自己家。
他们家位于一个上世纪建成的小区,显得相当老旧。
将徐士晋扶到房里后,他立即取出手机,打算问朋友借钱。
就在他向朋友借钱时,他老婆突然冲进来,抢过他的手机,把电话给挂了。
“你干嘛?”他的情绪瞬间炸了。
“你自己欠多少钱你心里没点数吗?你以为还有人会借钱给你吗?”他老婆问。
他转头看了看徐士晋,欲哭无泪道:“他被我撞倒,我总不能把他放在这里,让他等死吧?”
“谁让你把他放这里了?我说你真是个猪脑子!你就不会把他丢医院门口?医生见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对!我太笨了!”他如梦初醒道,“我刚刚怎么就没想到呢?还担心没钱医院不给治!我这就送他去医院!”
说完,他转过身来,打算再扛起徐士晋。
他老婆再次阻止他,问:“你打算开车送他过去?”
“要不然呢?”
“你现在送他去,他醒来不就能查出是你撞了他吗?你又想惹事是不是?”
“那你说怎么办?就算我打车送他去,他醒来也能查出是我把他撞了!”
他老婆暗暗想了一下后,竟皱起眉来,不耐烦道:“把他丢到小区外,总会有好心人送他去医院的。”
“握草!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当初怎么就娶了你?”
“我怎样?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坏心肠的女人?”
“是!”司机义愤填膺的应道。
“我这么想还不是为了你?”
……
而后,两人越吵越激动,直接把徐士晋给吵醒了。
“啊,你们别吵了!”徐士晋捂着头,缓缓坐起身来。
见到他醒来,两人瞬间被吓得沉默。
“你、你没事吧?”司机战战兢兢道。
徐士晋缓缓摇了摇头,说:“感觉还好!不过我这是在哪?”
“这是在我家啊!不好意思,是我把你撞倒的。但我现在没钱赔你,也没钱送你去医院。”说到最后,司机惭愧的低下头。
徐士晋露出纳闷的神情来,问:“我为什么要去医院?”
“因为你被我的车撞了啊!不用去医院检查吗?”司机诧异道。
徐士晋迷惑的反问道:“检查什么?”
听到这话,司机顿时明白:自己可能是把人给装傻了!
他连忙走了过来,俯身望着徐士晋,问:“我说大哥,你真的没事吗?你还记不记得你自己是谁啊?”
“我?”被他这么一问,徐士晋这才开始回忆着自己的身份。
可任他怎么想,脑子里就是浮现不出半点记忆。
因为在被车撞上后落地那一刹,他的后脑勺狠狠撞在地上,导致创伤后失忆。
眼见他在努力回忆,司机和他的老婆都保持沉默,不敢打扰。
就在徐士晋想起苏雪莉的时候,一阵响亮的拍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谁啊?”司机的老婆立即走去开门。
门打开后,她从一只母老虎,变成一只温顺的小猫。
“是、是阿水哥啊?”一边说,她一边往屋里退。
迎面走进来的,是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带头那个水哥,留着寸头,人显得既精神又凶狠。
“少哥前哥后叫得那么亲,你家王智呢?他欠我的钱到底想拖到什么时候?”水哥极不耐烦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