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一对儿坏蛋！
    “明语姐，谁的电话啊？”
    一名二十多岁穿着护士制服的小姐姐，将一捧鲜花插进肖明语桌旁的花瓶中，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一个患者介绍来的人，很急要见我。”
    肖明语一边说一面脱下橙红色外套，披上白色大褂。
    “哎呀，鲁先生好容易才在纽因西餐馆订到位子，车子马上就到楼下了，你还见病人？”
    护士小姐姐瞪大眼睛道。
    “不会等很久的。”
    肖明语带着几分歉意对护士小姐姐一笑，“要不你下班吧，我自己锁门就行。”
    “不，不，我在你这儿实习，怎么能早走呢。”
    护士小姐姐摇着头，撅起嘴，“都怪那个病人，为什么连一天都不能等，非赶着破坏明语姐的约会。”
    “呵，让你说的。
    我的约会早一点，晚一点也没关系。”
    肖明语淡淡一笑。
    不一会儿，敲门声从外面响起。
    小护士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略旧蓝色上衣的小年轻，梳着锃亮的小分头，脸上挂着不怎么自信的笑容。
    人长的还不错，可惜有病。
    护士小姐姐暗暗觉得可惜，“肖医生在等你，请进吧。”
    然后她把门关上，坐到外面的椅子上。
    肖明语见到黄荀走进来，也站起身请他坐到沙发上。
    黄荀也趁机打量这位肖医生，眼睛长而媚，并没有戴什么眼镜，笑容带着一丝丝亲切的温暖。
    很有种邻家大姐姐跟高中喜欢的美女老师合在一起的感觉。
    “请问您是有什么困扰吗？”
    肖明语细声问道。
    “是这样的肖医生，有件事我想跟你合作。”
    黄荀开门见山地说。
    “你不是看心理医生吗？”
    肖明语皱起眉。
    “嗯，我没病，其实是今天遇到那位高女士，她在肖医生这里看病吃药，大约有两年多了。
    情况好像也不太乐观。”
    “不过今天我看到她笑了。”
    “嗯。”
    肖明语皱着眉，“然后呢？”
    “然后她从我这里买走了那盆让她微药的花，我觉得我种出来的花，或者可以治跟她一样不开心的病，所以我想请肖医生把您的病人明天都请到我那边去看看花。”
    “当然也不会白请肖医生你这么做，会付你一定的劳务费。”
    黄荀按着自己的想法对肖明语说着，他以为肖明语会对他的提议感兴趣，谁知肖明语却腾一声站了起来。
    “我想你找错人了！”
    “黄先生你不但浪费了我的时间，还侮辱了我的人格和智商，请你出去！”
    “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啊，难道你不想让你的病人康复吗？”
    黄荀不知道这女人倒底是心理医生，还是心理有病。
    怎么正常谈点合作，她这么大的反应。
    “你当我是幼儿园孩子吗？”
    肖明语冷声说道。
    “那些病人生了病，已经很痛苦了，你还想要骗他们，从他们身上吸血，你还算是人吗？
    人渣！”
    卧靠，这一下我又成人渣了。
    黄荀无语地站起身，“肖医生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不过就是请你的病人到花卉展上看看，到我的摊位看一眼，我又不是强盗，难道还能抢他们的钱不成？”
    “够了，我不想听你解释，请你出去！”
    黄荀没辙了，转身出了门。
    在小护士姐姐的白眼下，叹了口气，一扭头，发现这家诊所边上还有另一家心理诊所。
    想了想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诊所里传来一股很浓的方便面味道。
    “欢迎观临，等我一下！”
    屋子里正在吃面的男子赶紧站起来，理了理头发，飞快地披上一件半旧的西装外套。
    “坐，请坐。”
    黄荀坐到沙发上，从他这角度正好看到这位男医生桌子底是的双脚穿了一双拖鞋。
    再看凉在角落里的一件衬衫，还有他桌面上放着的剃须刀。
    即便黄荀推理能力一般，也猜到这个男医生情况不怎么地，很可能晚上都住在诊所。
    果然，俩人还没说几句话，这个叫梁喜朋的医生手机又响了。
    “对不起，我先接个电话。”
    梁喜朋看到号码，尴尬一笑，转身进了卫生间。
    然后隐约传来，能不能再等我两天，我刚给了孩子生活费，现在实在不凑手……
    好一会梁喜朋才从卫生间走出来，脸上挂着强颜的欢笑坐到椅子上。
    “黄先生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有。”
    黄荀点头，“能问问梁医生你手头现在还有多少病人吗？”
    “这个……有几十个吧，每天都很忙的，所以有时候都没时间回家，住在诊所里，连夜研究患者的病史。”
    梁医生说道。
    “哦，我有一个赚钱的机会，梁医生你听听可以吗？”
    “我在花卉展览会有一个摊位，那里卖一种，很珍贵的花，对于有心理问题的人很有好处。”
    “你如果能打电话让你的病人到我的摊位去看一看，每来一位病人，我给你报销五十块电话费如何？”
    黄荀说道。
    梁医生皱起眉，看着黄荀，“你想骗人？”
    “我怎么骗人？
    你怕我骗你的病人，你可以嘱咐他们只来看看，不要带钱，不要买任何东西就行啊。”
    “一个人给你带来五十块收入，难道不好吗？”
    黄荀淡淡地说道。
    “五十块不够，起码一百！”
    梁医生想了想说道。
    “最多八十块，但是你要是找假病人当托，被我发现了，发现一个，我扣掉你双倍。”
    黄荀学着电视看到的谈判架式，对梁医生说道。
    “好吧，但我明天要去你的摊位去盯着你！”
    梁喜朋想了想狠狠地点头同意了。
    他上个月离了婚，为了得到儿子的抚养权，他同意了净身出户。
    不但把房子都给了那个红杏出墙的女人，连不算太多的存款也都给了对方。
    现在儿子只能住在学校宿舍，而他则只能住在这个生意并不算好的诊所里。
    现在连诊所门面的租金都要交不起了，他没的选择。
    “可以，我相信到时候你不但不会说什么，反而会感谢我。”
    黄荀站起身跟梁喜朋握了握手，然后走出诊所。
    梁喜朋起身送他出门。
    两人刚走出诊所门口，正好隔壁，肖明语的小助手女护士锁门出走来。
    “微微才下班啊？”
    梁喜朋跟小护士笑着打招呼。
    小护士瞪了梁喜朋友一眼，小鼻子里发出冷哼，“狼狈为奸，一对儿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