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瑶双手抠进掌心,后背已然冷汗涔涔。
夏母更是神色惨然,六神无主了。
这下子,她们母女不仅没法飞上枝头变凤凰,还可能暴露真实面目了。
陈小娘尖声叫起来,“我不认识你们,我不认识你们!”
“你个贱坯子,也敢肖想宋大将军。”
女人朝着陈小娘吐了一口唾沫,让家丁把陈小娘扣住。
而后跪在丈夫身旁谄媚道,“宋将军,都怪民妇管教无方,竟让您受了这等委屈,一个贱籍通房罢了,哪里配做您的小妾,民妇定会恶惩这陈氏,让您消气。”
宋老太君起身问,“你们夫妇既说陈氏是你们家的通房,可有证据?”
四周都是官府上的人,成天口舌纷飞的,若是直接把陈小娘交了出去,难免被非议宋家胡乱打发妾室。
男人早有准备,“我们夫妇二人所言句句属实,这陈氏确实是我家的通房,她的贱籍文书还在这呢,请宋将军过目。”
夏清瑶后退两步。
完了,差点忘了陈小娘的贱籍,这可是铁证啊。
这下就算她们有几百张嘴,也留不住陈小娘了。
宋禀接过陈小娘的贱籍文书,与宋老太君一同查验,证实这是官印的。
男人生怕宋禀会迁怒他,毕竟同是男人,要是他纳个小妾怀着别人的孩子找他当接盘侠,定会吐血三升。
当即磕头道,“宋将军息怒,都怪草民看顾不严,让这胆大妄为的贼妇给您戴了绿帽子,请您看在草民及时止损的份上,饶了草民一家吧。”
“绿的好,绿的好哇!”宋禀猛的一拍大腿,傻乐,“这绿帽子你送来的太及时了,你可是我宋家的大恩人哩!”
众人汗颜。
这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憨憨!
没见过被自家小妾绿还绿的这么心甘情愿的。
不过看了这么久的戏,大家也满足了,再待下去,定会惹恼宋禀,于是一个个识趣的告辞离开。
陈小娘再无辩解的余地,若是被带走,她只有死路一条。
求生欲让她挣脱家丁,抱住宋禀的大腿哭求,“宋将军救我!民妇不是故意欺瞒您,实在是民妇不逃出来,民妇就会被杀死的,您可怜可怜民妇吧!”
宋将军抬腿就把她踹开,“滚开!你这贼妇狡猾多端,若是想活命,一早便告诉本将军,本将军又不是不会舍你一口饭吃,你骗得本将军这一年独守空闺,死不足惜。”
想到被妻子的冷落埋怨,宋大将军可委屈了呢,恨不得劈死陈小娘。
陈小娘只好求救夏清瑶母女,“夏姑娘,夏夫人,你们要救我啊,如果不是你们威胁我,我也不敢欺骗宋将军啊,你们不能弃我不顾啊。”
夏清瑶母女汗毛炸裂。
更炸的是宋禀,虎目飙起火焰,“竟是你们母女俩搞的鬼,是不是活腻了?”
“不,不是我,不关我们的事情,都是这陈小娘胡乱攀咬,我们怎么敢算计宋将军,宋将军莫要听信她胡言啊!”夏母伏在地上颤声狡辩。
夏清瑶则委屈的哭了起来,“这太荒谬了,陈小娘你怎么能攀污我跟我娘,我们为何要威胁你陷害宋伯伯,你简直不可理喻!”
陈小娘一颗心沉落谷底,拼着自己死也不让罪魁祸首好过的心思,大声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