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东玉走后不久，戴齐和白澜也回来了。
    他们人脉广，能很快拓展市场，尤其是白澜，再怎么说也是落云宗结丹期白霓裳的女儿，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在人脉这方面，莫琒就差了许多。
    仅限扶风城。
    正如范东玉所言，边陲小城修仙家族子弟罢了。
    “你们回来了，正好有事和你们相商。”
    两人在外面说了太多话，觉得口干舌燥，刚一坐下喝了一口茶，就被莫琒叫住了。
    “莫兄，什么事？”
    戴齐问道。
    莫琒呵呵笑了一声，“范东玉来了，比我们预想的要急了点。”
    “哈哈，那就是说他铺子生意不太好，被我们吸引过来了，趁着这几天加大优惠和宣传力度，能积累多少客户是多少，平时多给点小优惠。”
    听到范东玉来了，戴齐微微一愣，转而大笑一声。
    不管范东玉是来探虚实，还是来找麻烦。
    他们必然不能共存。
    两家经营模式重合，又是斜对门，对方又是扶风城老牌商铺，肯定不会罢手言和的。
    那么，只剩下一条路了。
    要么来阴的，要么凭实力压垮对方。
    恰恰，东河商盟还真不怕凭真实力。
    有些担心的是，就怕范东玉耍阴招。
    “也不能一点不防。”
    白澜端着杯子，沉吟道：“我听说范东玉此人性格阴狠，咱盘下的这间铺子，前几任商铺都被范东玉耍手段，落得个血本无归的下场。”
    “嗯。”
    听白澜这么一说，戴齐脸色微沉，点头说道：“白掌柜所言不错，这个范东玉乃是扶风城第一家族范家子弟，为人阴狠，而且范家在城里名声也不好。
    这些年，他能将听雨轩经营的有声有色，与他能力可没多少关系，多是靠着范家的扶持和帮助。
    要是明着来，咱们资金充足，倒也不惧。但万一耍阴招，咱们确实不得不防。”
    “范东玉今日过来只是探探虚实，肯定还有后招，以戴兄之见，我等该如何，毕竟咱们都是掏出身家在干，一步踏错，就真的要灰溜溜滚回东河城了。”
    莫琒神色沉重，沉默了一会，捻着胡须说道。
    “嗯……”
    戴齐沉吟不语，半晌后说道：“不久，想必范东玉就会去许掌柜那里。
    灵石卡、信用卡在扶风城被广泛使用已成定局。
    到时候，范东玉也不可能逆大势行事，必然也会去办理刷卡机。
    以揽住流失的客户。”
    说到这里，戴齐顿了顿，接着又说：“所以，我们先下手为强，让许掌柜拒绝听雨轩办理刷卡机，不需多久，相信听雨轩客户数量就会暴跌。
    毕竟，像信用卡这样的免费灵石，还是很受欢迎的，这些修士相信不会拒绝的，真正的贫苦修士还是很多的。”
    “许掌柜会答应么，这对钱庄名誉是有损的。”
    莫琒皱眉说道。
    以许衡无利不起早的性格，想让他拒绝听雨轩这样有些分量的商铺，不一定会愿意啊。
    当然，有足够的利益也行。
    “呵呵。”
    戴齐呵呵一笑，“莫兄想岔了，许掌柜在东河商盟可是占股百分之五十五，一旦商盟利益受损，那么许掌柜利益损失比在座的都大，该怎么选择，相信许掌柜不会糊涂。”
    “那好，就这么办。”
    莫琒站起身，说道：“那就有劳戴兄走一趟。”
    戴齐点点头。
    此事是他提议，当然当仁不让。
    ……
    此时。
    范东玉回到了听雨轩，却是满脸阴沉。
    “掌柜的，怎么了？”
    刚才那名伙计见范东玉回来了，脸色却是不太好看，弓着腰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生怕惹怒了掌柜，以后日子不好过。
    “哼。”
    范东玉哼了一声，“果然是莫琒，以前他见了我，哪次不是陪着笑脸，这次居然敢在范某面前拿大，装腔作势。”
    “掌柜的，您消消气，既然知道了是东河城百巧楼掌柜莫琒，莫家也没什么实力，拿捏他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这名伙计心知你终于知道我没骗你了吧，但嘴上却说着另外一番话。
    “你说的没错，刚才去对面，全都拿着一张水晶卡片在刷卡。”
    范东玉脸色阴沉，“这种卡片从来没有在扶风城出现过，但确实是从九号钱庄流传出来的，两家应该是联合了。”
    “去查查九号钱庄到底是干嘛的。”
    其实，九号钱庄在扶风城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让人难以理解的刷卡消费，从东河城过来的修士，已经潜移默化的影响着扶风城修士。
    而且，还在向周围其他城池扩散。
    想必，用不了多久，整个燕国也都会知道九号钱庄的存在。
    这就是许衡的目的。
    前期发展必然艰难，但一旦形成规模，发展就会极为迅速。
    一个时辰后，听雨轩伙计气喘吁吁的回来了。
    因为掌柜急着要知道消息，他也不敢在外面耽误时间。
    “掌柜的，小的都调查清楚了。”
    伙计走到范东玉身旁，低声将自己探听到的消息都说了一遍。
    范东玉一开始不以为然，但听到后面眉头不禁拧了起来。
    有些不对劲啊。
    “你确定这家钱庄跟民间钱庄一样，还制作了信用卡、灵石卡这样的法宝？”
    范东玉疑惑的问道。
    怎么听，都觉得九号钱庄背景深厚。
    然而。
    事实却是，这家九号钱庄只是在一年前突然在东河城创办，扶风城这家才第二家。
    除了一直抛头露面的钱庄掌柜许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背景。
    这么看，倒是奇了。
    “不错，小的是从东河城的修士口中得知的，听说九号钱庄经营模式就和民间钱庄差不多，只是略有些不同，做的是修士的生意，至于钱嘛，自然就是灵石了。”
    伙计微微点头，肯定的说道。
    顿了顿，伙计又心有余悸的补充道：“听说那些逾期的修士，都受到了极其严厉的惩罚，烈火焚身、跌落境界。
    那些修士都心有余悸，都称九号钱庄拥有神鬼莫测的手段，像那信用卡，说是仙人之物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