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不顾忌之前情谊,和李广延联手在永临关外设伏,几近将我们逼入绝境,云卿和孩子就不会出事,而她如今也不会躺在那里人事不知。”
君璟墨看着魏寰,声音冷如寒霜的道:
“魏寰,云卿的确是骗过你,可她只是为了自保,却从未曾主动出手伤你。”
“她在与你相认之后,明知道你对她存了利用之心,明知道你对她的好都是不怀好意,可是她却也从来没想过要伤你性命。”
“她亲手帮你夺了皇位,帮你斩尽了朝中隐患,甚至就连在替你筹谋皇权的时候,放着大好的机会,也未曾动摇你赤邯根基半点。”
“她对你的确存了算计之意,却从未曾想过伤你,可是你却丝毫未曾顾念过你们之间的姑侄情谊,丝毫不曾记得她之前帮你之情,生生将她逼到如此地步。”
“如果较真论起来,那个狼心狗肺的人,从来都只有你一个,而你也最没有资格来指责云卿背弃了你。”
君璟墨说话的时候九真一假,再加上他本就愤恨魏寰所为,左子月也曾经说过姜云卿腹中的孩子虽然保住,可生下来说不定会有缺陷,所以他眼底的痛楚和阴沉完全没有作假。
他看着魏寰冷声道:
“你想要借云卿和她腹中的孩子报仇,可如今害他们的也正是你。”
魏寰听到君璟墨的话后,下意识的以为姜云卿遇险之后,腹中的孩子没了。
她脸上的欣喜之色顿时僵住,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君璟墨,嘴唇突然便颤抖起来:
“她的孩子没了?”
君璟墨阴沉着脸没说话。
魏寰却将他的沉默和不否认当成了回答,她猛的便睁大了眼,怒声道:
“不可能……怎么可能……”
“血凤之力养着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没了,以帝血养着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死……”
魏寰猛的抬头嘶声说道:“你在骗我,姜云卿呢,她是拓跋族的血凤,她是注定能打开天路的钥匙,她不可能保不住腹中孩子。”
“你叫她来见我,你叫她来见我!!!”
魏寰身上原本有伤,连撑着坐起来都几乎要耗尽全身的力气,可是此时满是激动之下,竟像是忘记了自己身上还有伤一样,挣扎着就想要朝着君璟墨那边扑过去。
只是她失血太多,被就回来之后越只是用药吊着命,根本没有好生替她将养,此时她手脚无力的虚弱之下,刚一起身就“砰”的一声摔回了床上。
君璟墨猛的抬头:“血凤,什么血凤?”
魏寰紧抿着嘴唇死死看着君璟墨,不曾出声。
君璟墨起身上前,一把抓住魏寰的手腕,将她半提了起来:“说!什么是血凤!”
魏寰看着君璟墨怒然出声:“君璟墨,你无耻,你居然诅咒自己的孩子来套我的话?”
君璟墨松开她的手,一手抓着她的下巴阴沉着眼说道:
“我无不无耻用不着你来置喙,而我君璟墨的孩子,也绝不会因一两句之言便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