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寰那时候还觉得姜云卿这般看重一个“男/宠”,这般在意一个刚见面不久的男人有些太过奇怪。
而且当时姜云卿的醋意更是来的莫名其妙,只是那时候姜云卿表现的太过乖顺,一副一心想要留在赤邯的样子。
再加上她无比期盼姜云卿怀上子嗣,有个男人能够牵绊住她的心思,让她忘掉在大燕的那些过去,一心一意的留在赤邯为她所用。
所以魏寰对于姜云卿看重子讳的事情乐见其成。
可是如今想来,姜云卿哪里是看重子讳,又哪里是因为她靠近子讳而吃醋。
她分明就是怕她太过接近子讳之后,会察觉到这个人身上的破绽来,从而猜测出来这个被她亲自送到姜云卿身边的“男/宠”,根本就是那个她一直忌惮着怕姜云卿会余情未了的那个大燕的皇帝君璟墨!
魏寰看着君璟墨,虽然声音因为身上的伤势而有些虚弱,可是却眼神冷厉:“堂堂燕帝,却自甘堕落伪装成我别院之中的一名男宠,日日邀欢人前,燕帝也不怕丢人现眼。”
君璟墨闻言扬唇:“那也比不上魏帝。”
“你在府中豢养那么多男人,夜夜笙歌,每一日都有新的男人,那赤邯朝中更有不少是你入幕之宾,整个赤邯被你睡过的男人恐怕都不知道有多少。”
“我不过只是扮作男/宠讨好我妻子罢了,万万是比不上魏帝陛下的豪放的。”
“你!”
魏寰脸色苍白,怒视着君璟墨。
君璟墨满脸冷色:“都落到这般地步了,还跟我逞口舌之强。”
“我之前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如今看来,却当真是蠢钝至极。”
“早知道你是这般无能之人,我就该劝了云卿,哪怕宁肯让李广延占了你们南梁,收买了南梁皇帝,也没必要费尽心思的推一个废物当这赤邯的皇帝。”
“君璟墨!”
魏寰强忍着疼痛将手杵在床榻之上,将自己半撑起身子来。
她满眼怒色的看着君璟墨厉声道:
“你别以为你抓住了我就能这般羞辱于我,之前在战场之上,若非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留情,你以为你和姜云卿能够逃脱得掉?”
“我是被李广延所骗,可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要不是你带走姜云卿,坏了我的好事,我又怎么会做出那般蠢事来?!”
魏寰说了一袭话后,整个人便像是耗尽了身上的力气似的,那怒火攻心之时牵动了身上伤势,疼的她额头上冷汗直冒,脸上比纸还苍白。
魏寰咬牙撑着身子,不让自己倒下去。
“我是赤邯的皇帝,更是赤邯之主。”
“你若有能耐,便杀了我,到时候赤邯和大燕必定交战,若你不敢杀我,就让姜云卿来见我!”
君璟墨就那么垂着头看着声色内荏的魏寰,眼底阴云积聚,划过抹杀意,突然便伸手擒住魏寰的脖子,一把将她整个人从床榻之上拉了起来。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魏寰脖颈被擒之后,整个人便脱离了床面,双眼瞪的死死的,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泛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