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东风见镇住了童云奎,这才又继续说道:“那可不是,他那人就跟散财童子似的,若能够交好一、二,那钱财铁定是如流水而来。”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徐东方有钱也就算了,那徐家还跟皇城陆家是姻亲。”
童云奎瞪大眼:“哪个陆家?”
“你说呢?这天下有几个陆家敢以皇城陆家来称呼?”
周东风挑挑眉,对着满脸震惊的童云奎说道:
“那徐东方的长辈是陆家的女儿,两家本就是姻亲,而且我瞧着徐家这样子,指不定就是陆家的钱袋子,而且能跟陆家攀上关系,让陆家贵女下嫁的,又怎么可能是简单的门户?”
“我跟那徐东方交好,可不只是为了他手里的那些银子。”
“童叔,你该知道那陆家的能耐,咱们若是能得到一点半点的提携,将来又何必窝在这中州城里,当这么个小小的衙差?”
“而你府中的长子要是能得那一丝看重,将来便是青云之路,也用不着跟你一样,辛辛苦苦的留在驻军那边,忙里忙外的,一年到头却得不了几两银子。”
“人总要朝前看,咱们府里头没有长辈庇荫,也没有谁人能够帮衬,我们总要替自己筹谋将来才是。”
“那个徐东方虽然出身富贵,可是极好相处,而且他那位夫人更是个心肠柔软善良的人,只要能得了他们的眼,跟他们亲近一些,想来让他们在陆家人面前替我们美言几句应该是不碍事的。”
“而且就算退一万步,真攀不上陆家,可只要将这个徐东方哄好了,让他高高兴兴的来,高高兴兴的走,到时候也少不了咱们的好处。”
周东风说完之后,看着童云奎说道:
“你那大儿子快要到年纪成亲了,小儿子儿子也该入学堂了吧?”
“若是寻常的也就算了,咬咬牙你还能供出来,可若是想要替他寻个好的先生,甚至让他能够和旁的那些贵家子弟一样,从小打好基础,那到时候单只是束脩和给先生的拜师礼,你就拿不出来。”
“如果没机会也就罢了,可如今有机会能让他更好,童叔舍得让他放弃吗?”
童云奎被周东风说动,想起已经到了说亲年纪的大儿子,还有从小天资聪颖,在读书上面颇有天分的小儿子,握着手里的金叶子时,只觉得那温度变得火热了起来,那热度直传进心里。
要说不贪心,怎么可能?
这般好的机会放在眼前,谁肯放过?
童云奎低声说道:“你确定他们跟逃犯没什么关系?”
“当然没有了。”
周东风笑着道:“那徐夫人就是个弱智女流,看着病歪歪的,而那个徐老爷瞧着虽然精神,可连打个尖儿都要住最好的地方,一看就是个受不得苦的,他们怎么可能跟逃犯有什么关系?”
“这中州城里城外到处都是搜查的人,我看那姜云卿指不定都不敢来,更遑论是如徐老爷他们那般招摇,大摇大摆的乘着马车入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