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儿的回答,让凤吟暗暗吞了吞口水。
她不可思议的瞪大眼问:“那,若我们再也不来了呢?”
春花儿笑得满嘴牙:“没事啊,我们能等。”
凤吟:“……”这什么逻辑?
“你们想留就留。”
张逸鸣起身拉了凤吟的手,“娘子,走吧,不用与她多说了,咱们还赶路呢。”
“哦。”
凤吟一时没明白这是什么梗,也不懂张逸鸣为什么会是这般反应?
但,她还是乖巧的应着,跟着往外走去。
走出几步,凤吟才似反应过来,回头送给春花儿一个矜持的微笑。
春花却无视了她的笑容,小心翼翼将他们夫妻剩下的面用东西盖好,端回后厨去。
那样子,仿佛真如她所说,会给凤吟夫妻留着,等他们下次来了再给他们吃。
等离开面馆后,凤吟不由气呼呼的道:“那店家什么意思啊?”
“为什么我们花钱买下来的东西,我们自己还没处置的权利了?”
张逸鸣:“娘子别生气,店家有店家的规矩,咱们不理会他们就是。”
“可我明明……”
凤吟还想说点什么,突然发现原本还在巷子里那些乞丐,不知何时已消失不见踪影。
她微垂了下头,掩下心底的猜疑,也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算了,我听夫君的就是。”
“乖。”
张逸鸣见她已反应过来,高悬的心不由放松了些,宠溺的赞了她声,“娘子最是知书达理了。”
“哼。”
凤吟送他道鼻音,默默与他走出小巷。
车夫见夫妻俩回来,连忙坐车辕上跳下来,谄媚的道:“老爷,夫人,吃好了吗?”
“呜。”
张逸鸣淡淡扫他一眼,扶着凤吟上车,“娘子,你当心些,脚下踩稳了。”
“放心啦,我还没老到腿脚不利索的地步。”
话虽这么说,但凤吟动作还是仔细了几分,以免真发生什么意外。
等把她送上车,张逸鸣才警告的看着车夫:“你个狗东西,没趁老爷夫人不在,悄悄上车偷吃吧?”
“老爷明鉴,小的岂敢。”
车夫没想到张逸鸣会给自己来这一出,吓得忙弯腰喊冤,“小的跟随老爷这么些年,岂会不知偷窃是主家大忌?”
“这可是要打断手脚,扔出去自生自灭的。”
张逸鸣轻哼一声:“哼,自己知道就好。”
说完,他也蹬上马车吩咐:“出发,别再耽误时间。”
“是。”
车夫连忙答应着,复杂的看了眼已放下的帘子,重新坐回车辕上,赶着马车缓缓穿过兰河县,朝南门驶去。
等他们穿过兰河县南门,凤吟就发现,行驶的道路在玉河另一边。
她不由好奇看向和的兰河县,轻咦了声:“咦,这兰河县怎么像是建在玉河上的呢?”
张逸鸣:“娘子看得没错,兰河县就是在玉河上。”
见她疑惑的表情,张逸鸣便给她科谱:“准确的说兰河县,应该是拦河县,阻拦河道的意思。”
因为这个小城的位置,正是建在玉河上。
兰河县的所有建筑,都建立在下面那宽厚而牢固的玉河堤坝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