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凤吟给自己暗示,张逸鸣客气了句:“珍肴有心了。”
这才伸手接过来,小心翼翼打开盒子。
当看清里面的东西时,张逸鸣瞳孔微微凝了凝,却没第一时间将里面的东西拿起来。
反而将盒盖盖了回去重新递回来:“这礼物太过贵重,老夫不能收。”
凤吟听张逸鸣自称老夫,嘴角也不由一抽。
但当着外人的面,她没好将内心的槽点吐出来。
她也没看清盒子里装的东西,但既然张逸鸣说那东西贵重,显然就不是自家能接受的。
因此,她连忙对丁珍肴道:“珍肴,婶婶说过,咱们两家就是合作关系,你送太过贵重的礼物,就是与我们见外。”
“还是快点收回去吧。”
丁珍肴见他俩这:“哎哟婶婶,瞧您说得,这算什么呀。”
少年并没去接张逸鸣递回来的礼盒,随意的道:“这东西在我家那就是被家父放在书房里吃灰,什么都不是。”
“听说小侄要来您家拜访,家父才让小侄拿过来,勉为其难当成个礼物。”
说着他为难的道:“若叔婶嫌弃小侄这礼物,那小侄就只能以黄白之物侮辱下你们了。”
凤吟:“……”这小子,口才了得。
张逸鸣:“……”读书人千金难求的孤本古籍,在这小子口中竟一文不值。
不过这话听着,咋那么好听呢。
夫妻俩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的无语。
同时也因少年这明显照顾着他们面子的行为生出了好感。
丁珍肴并没注意他俩的小动作,嘴里还在说:
“实话给您们说了吧,我家就没个像样的读书人,根本不懂得这些书的真正价值。”
“与其让它留在我家被当成废纸束之高阁,还不如拿来给叔解个闷。”
说到此,少年满脸真诚的看着张逸鸣:“叔,您就勉为其难收下吧。”
“不然小侄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来过你家了。”
凤吟见少年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适时劝道:“夫君,既然珍肴都说到这了,你就快点收下吧,别让孩子为难了。”
张逸鸣唇角勾了勾:“那叔就不客气了,多谢珍肴,也替叔向你父亲带个好,等叔身体康复,必然登门拜访。”
“哎呀,叔别那么客气嘛。”
丁珍肴摆手道,“小侄就等着叔和婶来家作客了。”
凤吟和张逸鸣对了个眼神,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一句话:这小子说话做事,完全不像十一二岁的样子。
这言行也太老道了些,若非两人灵魂来自那个信息大爆炸的年代,他们都不定能应付得了。
凤吟看向张逸鸣:“夫君,那你陪珍肴聊聊,我去让林氏他们早餐多做些。”
“婶婶等下。”
眼见凤吟要离开,丁珍肴又连忙叫住她,“小侄这还有重要东西没给您呐。”
说话间,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还有个账本样的东西递过来:“婶婶,这是半个内雅贤居的分成。”
“还有就是第一批香皂肥皂的利润分成,请您过目。”
凤吟接过那银票,随手便放在炕席上,并当面打开那账本,认真翻看起来。
既然人家拿过来了,她就没必要在这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