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鸣审视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听着她说出的话,嘴唇动了动,最终只说出一句:“能帮我倒碗水来吗?”
凤吟听着这要求,稍微松了口气。
很快帮他把水送来,并帮助他喝完,又问:“饿了吧,我去让林氏准备晌饭。”
张家很奇怪,平常张逸鸣和小儿子张惊宇在书院,家里都只吃早晚两餐。
但只要这父子俩休沐在家,就会加一餐晌饭,而且还是以父子俩为主,其余人都只分点他俩吃剩的吃两口。
可现在,凤吟却暗暗决定,要趁张逸鸣受伤的机会,改成三餐。
张逸鸣探究的看着她:“尚早,不急。”
凤吟笑:“行,你歇着,我去看看那丫头,别做傻事才好。”
“等等。”
见她说着就要离开,张逸鸣连忙叫住她,“娘子,我们聊聊。”
凤吟压下心头的不安,坐到炕沿上,关切的问:“夫君,你身子怎样了?”
“我先前没闪到你,对你造成新的伤害吧?”
说着,她又愧疚的道:“我这身子也实在是,半点力气都使不上来,真不是故意的。”
张逸鸣认真观察着眼前的女人,听着她说出的话,总有种怪怪的感觉。
尤其是回忆起她在院里怼那个韦赵氏的时候,张逸鸣总有种看到另一个人的即视感。
只是那种感觉太过模糊,一时真无法确定是否真实。
深吸口气,男人笑道:“没事,我没伤到。”
只是当时闪得原本就疼的腰更疼了,本来就脱臼的脚,似乎又移位了。
但,这些话他不想和眼前的女人说。
说话的同时,张逸鸣伸手,忍着心里的别扭拉着她粗糙枯瘦的手。
语气温和:“是我不好,忽略了你的身体。”
凤吟手微抖,却没敢从男人手心抽出来。
却找回原身的感觉埋怨:“你也是,自己还受着伤不知道啊?怎么就出去了?”
“这万一再有个好歹,你让我们这一大家子可怎么是好?”
张逸鸣:“……”原身记忆里的味道,莫非是我自己弄错了?
他连忙松开手,讪讪解释:“我这不是担心你们女人孩子的,被人欺负嘛。”
凤吟不满的翻个白眼:“也不看老娘是谁,是个被人欺负了去的?”
“是是是,娘子最能干了。”
张逸鸣忙学着记忆的态度哄道,“是为夫想左了,不该去给你添乱的。”
听他态度良好,凤吟立马笑:“夫君也不能这么说,你能出来帮忙,我心里高兴呢。”
呕!
凤吟说这话时,自己都差点呕出来。
这鬼人设,真要绷不住了。
张逸鸣也没好到哪去,却又不好开口,只暗暗抽了抽嘴角,目光依旧温和看着眼前的女人。
凤吟拍拍男人的手:“行了,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惠姝丫头。”
“外面闹得这么大,也不知那丫头怎样了?”
张逸鸣也已忍到极限了,听她这话,默默点头:“娘子多费心,孩子还小。”
“放心,我省得。”
凤吟脚步匆匆,逃似的离开主卧。
身后张逸鸣看着那匆匆离开的背影,眼睛不自觉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