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五十,青山酒店。
拿出手机又看了眼后,谢柔情深吸一口气,快步走进了酒店停车场。
人在即将赴死时,就会感觉这个世界特别的美好。
“明天晚上的新闻中,应该会播放某女子在青山酒店刺杀春晖集团老总的新闻吧?希望妈妈和妹妹她们知道后,也不要悲伤。因为我必须这样做。如果不是小白,妈妈早就不在人世了。”
谢柔情用力握了下右手中的弹簧刀,低声喃喃着刚走过一辆车前,忽听有人叫道:“咦,谢柔情,你是柔情吧?”
谢柔情回头看去,就看到两个女孩子从那辆车里走出来。
“哈,果然是柔情!我的小宝贝儿啊,快过来让大爷我亲亲!”
自称大爷的短发女孩,张开双手一个虎扑,跳在了谢柔情身上,劈头盖脸的亲吻她额头。
“张涵?啊,原来是你这个男人婆。”
谢柔情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关系最铁的战友,兴奋的叫着,左手搂住她的腰,右手伸向她怀里:“来,让哀家看看你那玩意长大了没。”
这两个女孩和谢柔情都是一起退役的,不过她们是南方人。
因距离遥远,再加上各有自己的事业和家庭,几个人逐渐断了联系,却没想到今晚会在这儿看到。
男人婆她们恰好退房要离开青山,无意中看到谢柔情后,马上就改变计划,拉她去酒吧叙旧。
搁在以往,谢柔情肯定会满口的答应。
可今晚……
男人婆身高不如谢柔情,性子却相当的霸道,说什么今晚就算谢柔情着急睡男人,也得先陪大爷喝几杯再说。
偏偏谢柔情又不能说今晚来这,是为了杀人。
她犹豫不决时,被男人婆俩人推进了车里,启动车子呼地启动。
“张涵,我今晚真有特急的事!”
张涵开车特野,车子刚驶出停车场,就把油门踩到了底,强大的推背感,让谢柔情慌忙抓住前面座椅靠背,急急的说出这句话时,看到一个人被忽然杀出来的车子吓了一跳,连忙后退。
急匆匆的一眼,谢柔情感觉那个人有些眼熟,也像职业嘎先生……
只是这个念头刚从心底浮上,就被谢柔情着急要做的某件事压下去了。
她没看错,那个人正是沈岳。
“开车这么快,着急去投胎吗?”
冲迅速混在车流内的那俩后尾灯吐了口口水,沈岳也没太在意,看向了酒店门口。
今晚,沈岳是来替代谢柔情施展暴力的。
虽说美女处长杀不杀人,和沈岳没多大关系,但看在她被抽到喷的份上,他如果任由谢柔情去犯法,那就不是个好男人。
既然是来施展暴力,不能让人看到他的庐山真面目,也不能走酒店的正门去16楼。
这俩小问题,难不倒沈岳。
四下里看了眼,沈岳快步走到酒店后面阴影处,从口袋里拿出一条黑丝。
话说,他那个便宜小姨穿过的黑丝,洗过后还残留着空谷幽兰般的香气,套在脑袋上深吸一口,仿佛连弥漫在空气中的汽油味都被过滤掉了。
抬头看着高耸入云的酒店大楼,沈岳手指逐渐点上去,心中默数到十六时,笑着用职业嘎的口吻:“亲爱地,做好迎接大爷的准备了没?”
青山酒店1606号套房内的“亲爱地”可不知道,她刚走进浴室内没多久,就有人出现在了窗外。
顺着酒店漏水管道爬上十六楼之前,沈岳还担心窗户是关着的。
那样他唯有冒险,在高空中攀到走廊窗口那边了。
老吴还真是个好人。
看着半敞着的窗户,沈岳衷心的感谢他。
就像蛇儿那样,沈岳腰扭了几下,自窗口钻进了房间内。
脚尖刚落地,他抬手掀起了窗帘。
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唯有白色的浴袍,搭在沙发上。
看到浴袍后,沈岳有些傻眼:“难道,那妞儿今晚来找吴文,不是来杀人,而是真心陪睡的?”
莫名其妙的,沈岳眼前就浮现出谢柔情和吴文那个啥的一幕了,立即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就好像谢柔情是他老婆,正背着他在外和男人鬼混。
心情瞬间欠佳的沈岳,抬手摘下黑丝,不再犹豫,直接扑到了虚掩着门的卧室前。
卧室里,也是空空如也。
沈岳奇怪:人呢?
接着,他的鼻子就用力嗅了下。
还好,房间内没有弥漫着让他更加不舒服的荷尔蒙味道。
唯有某种醉人的清香,好像虚幻的贵妇人那样,在空气中缓缓弥漫。
他有些懵。
正要吴文他们去哪儿时,忽然隐隐地听到了流水声。
他们在浴室。
沈岳立即明白了,快步来到浴室门前,抬脚。
砰!
伸手正要拿浴巾的苏南音,被忽然传来的巨响声,吓得娇躯触电般一颤。
随即霍然转身。
看到有个陌生男人居然站在门口后,苏南音花容剧变,嘎声问道:你、你是谁?
我是谁?
靠,老子还想问问你是谁呢,怎么会在1606房间内。
沈岳呆呆盯着她,很想说出这番话,或者像君子那样非礼勿视.
可他此时真心无法控制眼球,只是被动的盯着少妇猛看。
与此同时,一组数据也从他脑海中浮上:身高一米七六左右,体重大约60公斤,目测三围分别为34b2635,年龄应该不会超过三十岁。皮肤白嫩滑腻指数超过98分,已经接近煮熟了的鸡蛋白。最关键的是,她怎么没有毛呢?
苏南音被他的眼神吓坏了,再也不敢动一下。
浴室内,一下子静了下来。
滴答。
当花洒上的一滴清水,滴落在地板上后,沈岳忽然想到在哪见过苏南音了。
傍晚被展小白赶下车时,他站在路边曾经被一辆汽车碾起的积水,搞成了落汤鸡。
当时他正要大骂,这张绝美的脸,就随着车窗落下,闯进了他的视线内。
沈岳走南闯北那么多年了,见过的美女无数,但没有哪个女人的脸,能美的如此惊心动魄。
他以为,俩人只是在茫茫人海中偶然相互对望了一眼,从此不再见。
却真心没料到,他不但再次看到了这张脸,还看到了她更加娇美的身子。
滴水落地的轻微声,也让苏南音清醒了过来,娇躯轻颤着,绝望地语气:你是谁,怎么来我房间了?请你出去。
她很想拿过浴巾,来遮住紧要部位,不让陌生男人看。
可她却仿佛被男人的双眼锁定,无法动弹分毫,唯有奢望他不要伤害她。
苏南音比谁都清楚,她的娇躯对男人来说,有着多么可怕的诱惑力。
曾经有人私下里这样形容说:“如果古稀高僧看到她的娇躯,马上就会还俗。”
这么美的贵妇人,无论到哪儿都会有保镖追随。
也正因为她的保镖林阳,就住在对面客房,时刻监视着走廊中的动静,她才能如此的放松,好像在家里那样。
可这个陌生男人是怎么躲过林阳,突然出现在浴室门口的?
苏南音没心思去考虑这些,只为即将遭到玷污,而惶恐的泪花迸溅。
苍天,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才这样惩罚我?
当沈岳中了魔那样,动作僵硬一步步地走过来后,苏南音心中哀叫一声,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请沈岳失败后,苏南音马上退而求其次,祈求老天爷保佑:只要他在满足后,不要为掩盖罪行而伤害我。
清白被玷污,已经是无法扭转的既定残酷现实。
那么,遭受残酷的现实后,还能安然活下来,陪伴深爱着的丈夫,把这次当做一场恶梦吧。
有东西碰到了苏南音的香肩。
少妇丰满的娇躯,立即剧颤了下,随即发出了哭泣的鼻音。
苏南音并不知道,她做出的本能反应,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有着无法抗拒的诱惑。
幸亏沈岳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没有化身野兽,只是把浴巾搭在她肩膀上,非常不满的报怨:美女,我只是单纯的给你送温暖,别哼哼唧唧的试图蛊惑我犯罪好吧?如果你坚持要这么做,那么你必须给我最少一万块的劳务费。
彻底绝望的苏南音愕然,继而开始强烈怀疑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不然,她怎么能听到这么可笑的话?
早在十年前,她就被赋予苏南观音的头衔,连古稀高僧见到她的完美娇躯后,都要还俗了,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家伙,凭什么这样说?
我用鼻音来蛊惑你犯罪?
如果我坚持这样做,还要给你最少一万块的劳务费?
这人是个傻子吧?
苏南音缓缓睁开眼,看着转身走向外面的沈岳,鬼使神差般地问:你就这样走了?
你肯出钱吗?
刚走到门口的沈岳,闻言大喜,回头看来。
苏南音又懵了:什么我肯出钱?
原来不是啊。
沈岳脸上的喜色消失,眼光从身上扫过,悻悻地说:我还以为你想给我劳务费,让我留下呢。
女人真是个奇怪的生物。
就在刚才,苏南音还在被绝望的痛苦所折磨。
可现在,她忽然不怕了,还想笑。
于是,她就笑了:你想的倒是美。
知己啊。
沈岳冲她竖起右手拇指,由衷地赞叹:咱们才第一次见面,就知道我最大的长处就是想得美了。
看着这个奇葩,苏南音实在无法忍受好奇心:你叫什么名字?
老子坐不改名,行不换姓,我乃……
沈岳说到这儿后,忽然嗤笑一声,转身就走:切,当我傻呢?想知道我名字后,秋后找我算账。
如果不是心急谢柔情会做傻事,他还是很喜欢在这种环境下,和苏南音聊天的。
他刚走到客厅内,就听白白的美少妇说道:等等。
沈岳有些不耐烦:握草,美女,我和你很熟吗?你让我等等,我就得等等。你可知道我的时间有多宝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