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渺乡老乡长的脑子灵光度,远超岳梓童的意料。
她的美貌,更是大大出乎岳梓童的意料。
要不是亲眼所见,就算打死岳梓童别打脸。
她也不会相信,这个和《满城尽带黄金甲》中的女主,几乎拥有同样身材、相貌的女人,竟然是个当奶奶的人。
怪不得庄纯毫不忌惮的家丑外扬,说庄大海甘心给老乡长当枕边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呢。
别说是庄大海了,估计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抗拒老乡长庄玉,举手投足间的风情。
岳梓童还能猜测出,像庄玉这种能躲过岁月的冻龄女人,眼光绝对高的让人犯怵,能被她青睐恩宠的男人,绝对是她千挑万选过后,才定下来的。
何况庄纯也说过,庄玉为表示对庄大海的恩宠,不但亲自传授他武功,认他当干儿子,还把侄女庄舞剑,许配给了他。
庄舞剑比庄情小很多岁,现年才刚满二十岁,却已经给大海哥当老婆三年多了。
岳梓童虽说没有见过庄舞剑,却也能从庄玉、庄情和庄纯祖孙三代的优秀外貌中,猜出那肯定也是一等一的美女。
只是庄舞剑不是庄玉这支的嫡女,所以从家规角度这方面来说,她是无权继承乡长之位的。
可任何的规矩,都不是一成不变的。
尤其当庄情因爱死了情郎,哭诉母亲违反祖规放过云二少和闻燕舞母女,却不争气的走火入魔自废武功,庄纯又实在不被奶奶所喜后,那么她就有可能改变祖规,把乡长之位,传给庄舞剑。
每任乡长,最长任期为三十八年,这才是飘渺乡绝不能更改的祖规。
要不然,老乡长如此的年轻强壮,又怎么能退居二线,传位于庄情?
老乡长爱传位给谁,就传位给谁,岳梓童不管。
她也没心思去管。
她只知道,老乡长竟然能在枕边人被南方送进宫刚一天多,脑子就灵光无比,猜出她是谁了。
这儿,是飘渺乡最核心之地。
庄大海夫妻都无权来此。
岳梓童能住在这儿悠哉悠哉,纯属她自杀坠海后失去了的元气,需要龙气来滋补。
所以庄玉脑子灵光后,只能带着庄情过来。
岳梓童轻声说出的那些话,老乡长都听到了。
她老人家无比的愤怒
尽管枕边人回来的这一天内,她已经搞清楚了李南方的身份,知道那厮娶了轩辕王当老婆,牛皮的不得了,但那又怎么样?
命中注定,李南方会迎娶陆龙守护神。
可飘渺乡内的庄家,却是水龙守护神。
水陆不相容!
杨逍再怎么厉害,她只要敢来水龙的地盘上,就会受到龙气伤害。
没有了杨逍的帮助,李南方能折腾出什么花儿来?
他敢来!
肯定敢来
庄玉心中冷笑到这儿时,心中蓦然一动:“大海已经废了。久闻迎娶轩辕王的男人,无比强大。那么,如果能让他来飘渺乡,再收”
事实证明,用某个地方来思考问题的,不仅仅是男人。
还有女人。
也正是庄玉蓦然间想到了什么,立即放弃马上把岳梓童拖出核心区,按照干儿子的建议,今晚就让她伺候至少十八个男人的决心。
岳梓童不能死,如果庄玉还想见识下某人渣的强大,并在确定比庄大海还要强大时,还想永久性的霸占他。
岳梓童要是真死了,李南方即便会惊讶于庄玉的无比风情,也不会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那样一来,双方只能是拼死决杀过后,占据主场之利的庄玉,再眼睁睁看着那厮咽下最后一口不甘的气。
“我已经失去了大海,绝不能再失去让我更感兴趣的男人。”
实在想不到李人渣发疯时,会有多么的可怕,不是庄玉的错。
她只是站在无比现实,客观的角度上,来考虑某件事的利弊。
庄大海被送进宫,对庄玉来说,是莫大的损失。
但如果李南方要比庄大海强壮太多庄玉,岂不是赚翻了?
虽说和庄大海相好那么多年,俩人早就有了比天高,比海深的感情再深厚的感情,能填补庄玉因特殊生理构造,而迫切需要男人的无比空虚吗?
所以,庄玉只会站在现实的立场上,来处理这件事。
很有些“斯人已逝,美女一定要找个更好的男人,活下去”的意境。
庄玉还决定,如果李南方真像传说中的那样强大,为了表示对他的恩宠,她可以让废人一个的庄大海,长眠在风景优美的地方。
最多也就是午夜梦回的时侯,她抱着别的男人,为大海哥悄悄流几滴女儿泪。
不过,庄玉绝不会把蓦然想到的这些,说给任何人听。
甚至,她也不会让任何人,看出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她只会按照原计划来演戏。
面对眸光不住闪烁的庄玉,岳梓童没有丝毫惧意。
特二的小娘们,心怀无比坚定的死意后,都会这样。
走在庄玉背后的庄情,神色倒是也很淡然,可左脸上明显有一个巴掌印。
还有泪痕。
看来,她已经在庄玉听从庄大海的建议后,跪地苦苦哀求过,结果却挨了大嘴巴。
庄情无法改变老乡长的决定。
如果她再苦苦哀求什么,只会让老乡长勃然大怒,当场就废掉她,把优昙王之位传给庄舞剑。
本来还以为岳梓童是可居的奇货,谁知道为她搭上了唯一的忠心属下,也没改变母女命运的感觉,对庄情来说,简直是糟透了。
她眼前急需要做的,就是考虑该怎么能确保自己母女的安全,以及保住闻燕舞。
甚至,庄情还要考虑李南方找上门,万一横扫飘渺乡后,她该怎么应对等等。
当女人难。
当个称职的好女人,更是难上加难。
就在庄情心中感慨时,老乡长缓步走到了岳梓童面前,伸手。
岳梓童没躲。
躲啥?
她又不是杨逍那种大魔头,谁敢碰本宫一手指头,爪子打断!
被庄玉那仿似羊脂美玉般滑腻,却又冰凉的手抓住后,岳梓童心中长长叹了口气:“唉,南方,下辈子,我再陪你。”
这儿是飘渺乡最神圣的地方,像给地主婆找十八个以上男人这种龌龊事,当然不能在这儿举行。
被庄玉牵着手的岳梓童,从没像现在这般的乖巧,面带圣母般的淡淡然,不乏从容。
庄情刚要追上去,庄玉冷冷地说道:“不想我今天就让舞剑获取能来这儿的资格,那就给我乖乖的呆在这儿。”
庄情立即驻足,用力咬住了嘴唇。
再看庄纯,哪儿还有刚才调、戏岳梓童的丝毫风采,小脸始终苍白。
但她看着庄玉背影的双眸里,却闪着无法形容的痛恨光泽。
叫花子发狠时,都不如她现在的眸光。
等庄玉牵着岳梓童消失在石屋后的玉石小径上后,庄情缓缓坐在了小湖边,望着水面发呆。
“我有个主意。”
庄纯忽然说话了。
庄情没有理睬她。
虽说女儿看上去比她更聪明些,而且尖酸刻薄的表面下,却藏着一颗纯洁的心但她终究只是个十几岁的丫头片子,能在庄情都没任何办法时,想出什么好主意?
母亲没有理睬她,庄纯有些不满,提高声音再次说了句。
看在母女俩的关系上,庄情总算懒洋洋的回答:“说。”
庄纯马上就坐在母亲身边,低声说:“老妖婆之所以想让庄舞剑把你取而代之,无非是因为庄大海是她的老相好。现在他废了,老妖婆以后要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男人伺候,她当然会特愤怒。要把怒火,都发在岳梓童的身上。但如果,有个比庄大海更优秀的男人,能替代他,让老妖婆充实起来呢?”
坐在岸边石头上,雪足无意识踢踏水面的庄情,娇躯轻颤了下,缓缓抬头看向了女儿。
终于引起了母亲的注意后,庄纯特兴奋:“岳梓童和我闲聊时,告诉我说,李南方身边美女无数。一个男人,能让身边所有女人都满意,还这样凶名在外。这,足够说明,他特强大。最起码,要比庄大海强大。何况,庄大海虽说早就和庄舞剑拜堂成亲,可到今年年底,她才年满二十一岁。”
飘渺乡的祖规,庄家的女人不到二十一岁,是不能和男人同房的。
也不是祖规不能犯,是因为庄家的女人,独特的生理构造,必须要二十一整年,才能完全成熟。
如果在完全成熟前,庄家的女人就和男人同房,她就有可能因五脏爆、裂而死。
所以老乡长把庄舞剑嫁给庄大海后,也只是举行了仪式,却没同房。
同样,有了老婆却不能同房的庄大海,在老乡长不召唤时,孤枕难眠,才会迫切的要纳妾。
庄纯提到这一点,是想庄情明白:“庄大海连夫妻生活都没有,只伺候老妖婆,都被老婆无数的李南方摘走了那两个肉制品。俩人谁更强大一些,简直是一目了然啊。如果能让李南方‘继承’庄大海的‘遗志’,成为老妖婆的枕边人。那么,还有谁能威胁到庄情?”
看到母亲面露惊讶之色,庄纯更加得意:“妈,你要是觉得可行,我马上就去找老妖婆。把你的意思告诉她。我相信,她肯定会”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打断了庄纯的话。
庄纯被抽的直接趴在地上,嘴角有血丝,缓缓流淌了出来。
庄情说话了,声音很轻:“按庄家先祖定下的族谱,我妈叫庄玉,我叫庄情,你叫庄纯。实际上,我奶奶名为庄女。如果你有点脑子,就能看出,我们祖孙四代的名字,合起来倒着念,就是纯情玉、女。”
庄纯绝对是从小就被打耳光打惯了。
不然,她也不会在挨了这么重重一耳光后,只是擦了擦嘴角,皱了下小鼻子,就没事人那样的爬起来说:“我早就看出来了。老奶奶我没福气见到,但肯定特别女人的样。老妖婆比你大了足足二十多岁,现在特像你的姐姐。这都是因为,她一身皮肤仿似玉那样光滑。你叫庄情,无非是特别专情罢了。要不然,你怎么会想男人想的,走火入魔,不顾我这个细想纯洁的女儿死活呢?”
被女儿冷嘲热讽,庄情也没生气。
她只是双手抓着庄纯的胳膊,轻声说:“小纯,你一定要相信,先祖拍下来的族谱,是大有讲究的。因为我们身处龙眼之处,时刻都被龙气所滋养。那么,我们的人,就会向名字极力靠拢。这些,都是先祖早就算到的。”
庄纯很不习惯被母亲用这么亲昵的动作和她说话,只是用力挣了下,没挣开,就算了。
庄情继续说:“不说我奶奶,单说我妈如玉,我专情,都已经应验了。我不但专情于你父亲,我也专情于我们的母女亲情。绝不会,像我妈对我那样。所以,你要纯洁。最起码,要保持思想的纯洁性。庄家守护龙眼那么多年,为什么要出现一个纯洁的守护神呢?也许,能结束我们邪恶诅咒的重任,就在你身上。等你长大后,可能就会找到那个人。”
感受到浓浓的母爱后,庄纯总算轻声说:“好吧,我以后再也不会有这龌龊的想法了。我答应你,只要我能活着长大,就做一个思想纯洁的人。”
不等庄情说什么,庄纯挣开她,一双小脚丫飞快交替着,跑了。
没谁规定,思想纯洁的人,不可以去看岳梓童在被逼着和去和十八个男人同房时,是怎么死的。
庄纯还真看不到。
她跑出来时,岳梓童已经被老妖婆推进了一间屋子里。
岳梓童想死,都死不了。
因为她被带出核心地段时,庄玉捏住她下巴,当着大海哥等人的面,为她吃了一颗药丸。
那颗药丸,让岳梓童勉强能行走,却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间屋子三十多平米左右,地上铺满乱草了乱草。
岳梓童坐在屋角,呆呆望着门口,梦呓般的喃喃自语:“南方,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