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不是、首一号,女的,有女的!”
刚把裤子提上一半的老鼠,鬼哭狼嚎着冲到李南方的身边,整个人所在李南方的身前,瘦的好像火柴棍一样的腿紧贴在墙壁上。
那样子犹如无比担心身子被男人看光的小女生。
诚然,李南方的高大伟岸是可以给一只老鼠提供遮挡的。
但是李老板为什么要这么做?
给一只老鼠挡光,还不如张开手臂去拥抱温顺的小绵羊呢。
刚才门响的一瞬间,李南方就回过头去,紧接着就是眼前一亮。
老天爷开眼了,在他无比郁闷的时候,真的给他送来个堪称极品的女性狱友。
都不用看那女人的脸蛋,仅仅是看到她不算很白,但很健康的下巴就让李南方嘴上流出哈喇子。
好吧,这是开玩笑,李人渣还真不至于这么没品。
可谁知道待会儿拥抱过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呢。
在这个悲催的监狱里,渡过犹如三个世纪那么漫长的三天,让李南方哪怕是不被黑龙控制,他的人性,也会在看到美女之后迅速转化为魔性。
嗯,就抱一下。
必须抱一下。
有同伴出现,用热情的拥抱来欢迎,应该是很合理的举动。
更重要的是,这个美女,也应该不会拒绝李老板这种人中龙凤的拥抱的。
心中所思,付诸行动。
李南方张开手臂就要上去给出一个大大的拥抱。
结果,左腿迈出去了,右腿却是被一个不明物体给阻挡住。
“一号,你别动呢,等我穿好衣服。”
是那只老鼠,凄凄艾艾地说出的这句话。
李南方很想照着这只老鼠脸上来一脚,把他踹昏甚至是踹死,省去他和美女亲密交流的时候,还有一双小眼睛在旁边偷窥的麻烦。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
要友爱。
面对新来的室友,一定要保持君子风范、绅士仪态,这样才能让待会儿去热情拥抱小绵羊的动作,显得更加合理才行。
“美女,非礼勿视,让这哥们穿好衣服再说。”
李南方用阳光般和煦的笑容,对着小绵羊说出第一句话。
而“绵羊”则是用一种温顺的笑容淡淡回应,帽檐下,那双狭长但黑白分明的眼睛扫了李南方一眼。随即,带着高原红的双腮微微一动,勾着嘴角,转身坐在了旁边的床铺上,双眼直视墙壁。
太美了,也太听话了。
这一刻,李南方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上岛樱花的形象。
不,也不对。
上岛樱花是逆来顺受,在床上表现时,只会用哭泣来迎合。虽说可以极大满足男人的尊严,但是征服感差上许多。
眼前这只小绵羊有着同样的温顺,却是那种可以温柔迎合的样子。
她一定不是只会哭泣,更不会像其他女人那样用指甲撕挠、用牙齿撕咬,而是顺势而为,实现最完美的合体。
不行了,老子等不及了。
李南方心中嚎叫着,单腿一震,甩开老鼠抱住他大腿的那只脏兮兮手,展开双臂,迈步前行。
“美女,请问你怎么称呼啊?在下李哎,哎哎?”
温顺的小绵羊就坐在床边上,李南方一边微笑打招呼,一边做着热情拥抱的动作。
可就在他马上能将小绵羊抱在怀里,对方明明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拒绝的样子,一只秀足突然腾飞而起,直奔李南方中门大开之后显露出来的要害部位。
一记撩阴脚说来就来,没有丝毫征兆,更没有任何顾忌。
幸亏李南方身手不凡,也幸亏他有随时预知危险的第六感黑龙。
说实话,李南方对黑龙的表现越来越不满了。
自从当初在汉城藏龙山下藏龙河畔,与菩萨蛮实现了一次“凤凰涅槃”一样的重生之后,这只黑龙明显安逸了很多,迟钝了很多。
汉城酒吧的长腿女人,那么好的刀功。
一个相当危险的人物,黑龙没有发觉,害得李老板只以为那是个因爱受伤的许久女人。
青山女子监狱里的沈轻舞,都已经把刀架到李老板脖子上,然后收刀收敛杀意。
黑龙才有所反应,害得他差点因嘴贱而死。
现在,面对一只小绵羊突如其来的撩阴脚。
黑龙也是反应慢半拍,只让那只脚擦着李南方的裤子前开门滑过去,还留下一小点淡淡的灰尘印记。再晚一毫秒,男人的宝贝就要说再见了。
要不是,前两天在疏勒古城的荒漠地下,黑龙帮他潜行十几公里,也没造成任何因窒息而濒死的感觉。
李南方都怀疑,这条黑龙变成了一直啥用也没有的比虫子。
伸手清理了一下裤子上的痕迹,又试着前后耸动两下,确定小南方没受到任何实际性的伤害,李南方才算是长出一口气。
然后,就不得不收敛所有的歪心思,正视那只依旧坐在床边装无辜的小绵羊。
这个女人善于伪装。
披着羊皮的狼,或许只是她的一个面目,不出意外的话,她能变换成任何的气质姿态,来迷惑别人。
李南方在心里给这个女人下了明确的定义之后,就讪讪地转过身去,重新把目光放在窗外。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用这种方式来平息一下心中小小的愤怒。
试问哪个男人受到别人撩阴脚,差点失去终身幸福的时候,不会生气呢?
虽然李老板的思想不太纯净,有些亵渎了美女,犯错在先的意思。但光哥有云“看见美女不产生龌龊心里,那就是骂她长得丑”,由此理解,李南方刚才的作为实际上是发自心底去赞美那只小绵羊的。
对方不知道感恩,还以怨报德,任谁不能生气。
回想一下,李南方以前受过谁的撩阴脚来着?
记不太清了。
上一次,应该是在拿处荒岛上,哭得稀里哗啦的汉姆,拿着肚子里的孩子当筹码,换取李南方放松警惕之后,近距离来过这么一脚吧。
貌似要不是汉姆又哭得稀里哗啦,拿肚子里的孩子当筹码,李南方会当场拧断那个人贩头子的脖子。
他对自己孩子的亲妈都能这么狠了,为什么会放过一个第一次见面,还以怨报德的女人?
盖因这个地方不能杀人。
任何人都有自己的长处,也会有自己的短板。
床边上坐着的小绵羊善于伪装,但是她的身手和李南方相比差了不是一个档次。
李南方要拧断小绵羊的脑袋简直不要太简单。
可惜,这里是秘密军事基地,能被关进这里的人没一个都有着特殊的身份或能力。
谁会以为,可爱的解放军叔叔在驻守边疆的苦日子里,会有那么好的心情,把一群青年男女拉进秘密军事基地的监狱里面来,让他们体验一下美好生活?
能出现在这的人,必定会在将来做出一番令常人无法估量的成绩。
如果不能,那就会像昨晚刚来这的某位同志那样,被看守士兵两枪送去阎王爷那里报道,尸体好像死狗般拖出去。
那个人应该是违反了规矩。
或许是,看到同监牢里的女狱友长得水灵,比虫上脑了。
又或许是,仗着武力高强,欺负了一下类似老鼠这样明显弱不禁风的狱友。
然后,他就死了。
死的惊天动地,死的让整个牢区的人都为之沉默。
大家来到这里,没谁说过规矩。
但是有些规矩,不用说,聪明人也该明白。
李南方是聪明人。
所以,他活到了现在,也压住了收拾小绵羊的怒火。
“唉,总说别人虫上脑,我才是虫上脑的典范。要没有存着占便宜的心思去抱人家姑娘,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受这种气呢。”
李南方心中哀叹一声,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了,好不容易才把衣服穿好的那只老鼠身上,不由得再次内心哀叹:“还是内心纯洁的人更容易活得快乐,这家伙的长相猥琐则猥琐,但是心态很正吗。”
转移注意力是化解内心气愤的最佳方式。
李南方重新审视了一下,那只敢对他喊“一号首长”的老鼠。
这家伙缩在墙根下,将李南方当成了避风港,好像带着浓浓的自卑,都不敢睁眼看一下那个漂亮女人。
“首、一号,我们是不是要被执行枪决的啊?”
老鼠第三次偷瞄了一眼床边上坐着的小绵羊,随即把目光转向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李南方身上。
可他这句话,让李老板差点一个白眼翻死自己。
“执行枪决?呵,我说老鼠同志,你哪来的信心说自己有资格被带到这种地方执行枪决?”
李南方笑了。
让那家伙的无知给逗笑的。
偏偏老鼠一副看透世事繁华的老僧模样,郑重其事回答道:“我听说只有死囚,才不会忌讳男女之别,被关进同一间牢房的。”
“我是在问你为什么会被关进这里?”
“我、我不小心黑掉了一个金融系统,金砖四国的私密协议系统。我不知道的,有人给了我一个域名,让我进去看一眼。我发现错了,已经删除所有痕迹了,最后还是被抓住了。”
老鼠的表情很苦恼。
就像是个不小心闯进父亲和保姆单独相处房间的小孩子一样,明明吓得赶紧跑出来了,却还是逃不过父亲的毒打,特别委屈。
可他这么一说,却让李南方和那只小绵羊,齐齐转过头来,对他高看了一眼。
黑客高手啊。
怪不得这么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极品的宅男吊丝应该都是这种瘦小枯干,营养不良,模样猥琐,但内心纯洁,看个网络都会看正版订阅的民间高手吧。
“老鼠同志,那你还看过什么别的东西吗?”
李南方调笑一句。
老鼠皱眉深思,抬手指指绵羊:“我好像还看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