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忽然发现李南方那地方,好像有动静后,段零星先是呆愣了下,低低骂了句不要脸的人渣后,快步走向门口。
刚走了没几步,她却又停住了脚步。
她想道歉。
因为亲姐姐段襄曾经多次伤害过段香凝。
她想报恩。
因为段香凝在段家这座大厦将倾时,能及时挺身而出,牺牲自己保全其他人。
无论段零星想道歉,还是要报恩,她都暂时没机会对段香凝说这些。
对李南方说或者说为他做点什么,是不是也算呢?
应该算的。
李南方可是段香凝的“丈夫”,无论是真假,他都已经是段家的孙女婿了。
夫妻一体。
段零星希望,李南方在得到她的“补偿”后,段香凝能对姐姐和母亲的恨意,小一些。
她缓缓跪倒在了沙发前,慢慢伸出颤抖的手时,紧张地闭上了眼。
她知道有些事该怎么做,却没亲身经历过。
毕竟理论和实践之间,还有一条鸿沟。
“我这样做,对不对?
他醒来后,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坏女人?
或者,他会觉得我对他图谋不轨?”
当用力咬着嘴唇的段零星,心里又想:“这也没什么,反正我只要让他明白,我这样做的初衷就好。”
段零星觉得,无论男人睡得有多死,这时候都会醒来。
问题是她已经看到了某个东西时,李南方的鼾声依旧。
“他在装!
我就不信,我都这样给他了,他还能睡着。
好吧。
既然你在装,那就是同意我这样做了。
我只希望,你在吃饱喝足后,别一抹嘴不认账了。
哼,世界上果然没一个好男人。
真恶心。”
明明是她主动的,却在心里大骂李人渣不是好东西。
她还真冤枉李南方了。
搁在以前没失忆的时候,李南方被她这样服务后,肯定会马上醒来。
但现在,每次进入深度睡眠,走进梦中后,李南方的身心思想,都已经与外界彻底隔阂了。
不到完事,他是不会从中走出来的。
只会把梦中的景象,与现实所感受到的动作,完美结合起来,做出该做出的动作,潜心享受快乐。
毫无疑问,老手和新手,在某些方面还是有着不小差距的。
动作不娴熟啊。
段零星只知道她该怎么做,才能让李南方感受到。
才不会在意她生疏的动作,会不会弄痛他。
肯定弄痛了他。
几分钟后,小脸巨红的段零星,偷眼看向李南方,恰好看到他正皱眉头。
心中立即怒骂:“臭流氓,明明已经醒来了,却假装还在睡觉。哼,这是感觉到疼了吧?活该,疼死你。”
她选择这种方式,来向段香凝间接表达歉意和感激,而不是采用最直接的手段,也是有理由的。
她可不想因为报恩和道歉,就草率的把清白之躯交出去。
当前的方式应该是最能体现她感激,和歉意的方式。
既能达到目的,还不用葬送清白之躯,可谓是一举两得啊。
“这个臭流氓,怎么还没有完事?”
骂了足足一个小时后,当那种几乎要被噎死,呛死的感觉,让段零星只想去死时,她却有了种莫名的自豪感。
她终于折服了这个混蛋,几乎要累死。
李南方平静下来后,她还没动。
不知过了多久,段零星才慢慢抬起头,用手捂着嘴,站起来后冲进了洗手间内。
“从现在开始,我应该是他的人了吧?”
终于等脸上的红晕消退,眼神重新清明起来后,段零星看着镜子,忍不住地这样想。
她觉得,应该是。
“傻子,你何必纠结这些呢?反正你这样做只是为了抱歉,为了感激。你又不爱他,他也不会爱你。至于你是不是他的人,还不是随便你选择么?”
总算想通了这个道理后,段零星抬手在脸颊上刮了下,做了个丢人的动作,转身悄悄走到门后,向外看去。
外面的沙发上,李南方还在四仰八叉的躺着。
外面院子里没有人。
段家的所有核心人物,都齐聚大厅。
护卫等人,也都保持应有的沉默,躲在自己屋子里,等候最终的消息。
这么大一座山庄,除了鸟儿的叫声外,居然就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
真好。
段零星长长地松了口气,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衬衣,才故作没事人那样干咳一声,快步走向了正院那边。
她在带领李南方去段香凝闺房内休息时,曾经在月亮门后看到陈鱼儿等人。
现在,她在这边耽搁了这么久,估计那边应该也出结果了。
“但愿,不要有人关注我这段时间内去做什么了。”
蹑手蹑脚的走上大厅台阶时,段零星在心中祈祷:“不然,我不好解释和李南方做什么了。”
老天爷好像听到了段零星的祈祷。
她走到门口,慢慢地探头向里看,就看到所有人都背对着门口,低头看着地面,动也不动的就像泥胎。
直挺挺跪在段老面前的陈寿南父女,也是这样。
没谁注意到段零星走进来,悄悄地站在了段宁身后。
没被注意的段零星,心中长长松了口气时,那种可怕的感觉,再次忽地从某处腾起。
这让她怵然一惊,猛地打了个激灵,双颊立即绯红。
她明明已经离开那个臭流氓很久,早在段香凝房间内时,就已经平息了心情,全当这事没有发生过了,怎么现在却又有了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段零星怕了。
“零星,你怎么了?”
就在段零星心中惶恐,却又想扭头跑回段香凝房间,找某个人渣那个什么时,有人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正想入非非地段零星一惊,本能地张嘴就要发出惊呼时,一只手及时伸过来,捂住了她的嘴。
是段宁。
段宁正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目光玩味。
就在段零星悄悄地进来后,感觉到背后来人的段宁,很随意地回头看了眼。
只是很随意地回头,在看到是段零星后,段宁当然不会在意。
可,就在她要再回头时,却发现她双颊唰地发红。
非但如此,而且她双眸还很亮。
这是怎么个情况?
这死妮子的模样,很像是发、春啊。
段宁看傻了,却又猛地想到,她曾经去送李南方送个人而已,有必要送那么久吗?
这一个多小时里,段零星做了什么?
根本不用任何人解释,身体纯洁、思想却不怎么纯洁的段宁,想当然就推断出发生什么事了。
心中有些恼怒:“好嘛,爷爷只是让你把我姐夫送我姐房间里去。你倒是好,竟然借着这个机会,把我姐夫给偷吃,给我姐戴了个大大地绿帽子。哼,你姐段襄欺负我姐,被我姐夫打断腿后,才消停不久,你又前仆后继的扑上来了。这是干嘛呢?真以为我们家是好欺负的了。”
从段宁现在的想法来看,还是证明了血缘关系的亲疏,能在关键时刻起到作用。
一奶同胞的亲姐妹,就是亲姐妹,可不是小姐妹情分能相比的。
“我、我没怎么啊。”
偏了下小脑袋,躲开段宁的手后,段零星看向了门后。
几乎是在一瞬间,双颊上的绯红就潮水般散去,继而苍白无比。
“没怎么?”
段宁无声地冷笑了下,抬手抓住段零星的右手手腕,拉着她往外走。
心中有鬼的段零星想挣扎,却不敢。
要是被人发现了,那么这件事就会“大白于天下”,她也就不用活了。
走下台阶,段宁四下里看了眼,没发现有什么人,这才拽着段零星快步走向正院的后花园。
后花园内有个小亭子。
“说,是谁勾引的谁!”
段宁把段零星按在石凳上后,冷着脸的直接问道。
“宁姐,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段零星试图最后的狡辩。
只是她现在低着头,双手十指用力搅着蓝衬衣一角的紧张样子,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她是在撒谎。
“段零星,你这是在逼我闹大。好吧,这可是你咎由自取的。”
段宁和段零星的关系那么好,早就知道这死丫头是那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懒得再逼问什么,蹭地站起来转身就走。
“宁姐!”
段零星哪敢让她把事情闹大,抬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更知道段宁这样说,也绝不是吓唬她,是真能做得出来。
毕竟李南方是段宁的亲姐夫,而且段香凝更是为了力保段家,主动挺身而出,背下了所有的黑锅。
当前,段家上下都得感谢段香凝的。
可段零星不但不感谢段香凝,反而趁机给她戴绿帽子,段宁怎么能忍受得了。
“最后一次机会。”
段宁回头,眸光森冷地看着她,沉声说道。
“是、他”
段零星知道再也掩饰不过去了,唯有坦白从宽。
“什么?”
段宁呆愣过后,就是勃然大怒,抬手就抽了过去。
啪。
耳光声相当清脆,都把十多米外茶树上的麻雀给惊起来了,扑扇着翅膀急促飞走。
段零星抬手,手指即将碰到脸颊时,又放了下来。
“你这个不要脸的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段宁抬脚,就踢在了段零星左肩上,把她踢到在了地上。
不等她爬起来,就再次抬脚,在她身上乱踢。
边踢,边伤心地骂:“我姐为了咱们家,都被人带走,这辈子算完了。可你怎么还忍心,在她刚带走时,就给她戴帽子呢?段零星,你简直是太过分了。算我看错了你。你原来和段襄似的,都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就不择手段的混蛋。”
“不!我才不是段襄那样的。”
段零星哭了起来,双手抱着头蜷缩起身子,解释道:“我、我那样对他,只是因为想表示对香凝姐的歉意,感谢她为段家做出了什么。”
“胡说。”
段宁再次抬脚,踢在了她左肋下:“你这是在狡辩,败类。”
“我没有。”
段零星猛地坐起来,抬头看着段宁嘎声叫道:“我是说真的。而且,我和他也没发生你想象的那种事。”
“什么?”
段宁抬起的右脚,停在了半空中。
“我、我只是用了嘴。”
段零星喃喃地说着,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