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试试这滋味?”
杨逍满眼都是似笑非笑的神色,晃着右手问李南方。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现在特别喜欢享受李老板敬畏她的样子,因为这让她会有种成就感。
李南方缩了下脖子,讪笑道:“嘿嘿,还是免了吧。”
“要不,我在她身上试试?”
杨逍又看向了躺在床上依旧昏睡着的花夜神:“这个女人,明明早就是你的女人了。可她心里还是挂着别的男人,实在该死。”
“你想杀她就杀了,管我毛的事。”
看出杨逍又拿花夜神来说事,企图从他身上寻求到某种恶趣味的快感后,李南方心里特别的别扭,故作不屑的嗤笑一声。
杨逍没说话,身子一挺从桌子上跳下来,一步就走到床前,左手掀起了被子。
虽说李南方没有能力阻止杨逍杀人,也因花夜神自甘堕落而生气,可她毕竟算是他的女人了。
泡来的媳妇买来的马,任我骑来任我打男人怎么对待自己女人那是他的事。
可别的男人当着他的面,就掀开他女人的被子,不但邪恶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落扫去,这算几个意思?
再怎么软骨头的男人,也受不了这种羞辱。
更何况李老板本身就不是软骨头呢?
想都没想,李南方蹭地跳过去,伸手就抓住杨逍的肩膀,用力把她推了出去,愤怒的低声骂道:“靠,滚开!”
做出这个动作后,李南方才霍然惊醒。
原来,花夜神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已经占据了一定地位。
不然,他也不会敢对敬畏的杨逍动手。
他刚才说杨逍想杀花夜神就杀,管他毛的那句话,只是男人对女人生气后,说出来的赌气话。
杨逍居然被他一把推到了墙角处,身子一个踉跄,左肋撞在了桌角上。
她的秀眉顿时皱了下,眼神也悠地变冷,左手在肋下轻轻按了下,缓缓站直了身子时,屋子里已然开始鼓荡起了杀气。
杨逍说什么要杀花夜神,作势要非礼她,就是逗着李南方玩儿呢。
她并没有意识到,她的心态已经慢慢地发生了变化。
她身为男儿身时,思想也是站在杨棺棺的角度上,来考虑与李南方的关系。
女孩子,不都是很喜欢逗着男人玩儿吗?
当然了,前提是那个男人得被她看重。
所以杨逍看出李南方只是出于着急的本能反应,来拉扯推搡她后,并没有做出任何的防御动作,顺水推舟的被他推搡了出去,却不料在碰到桌角时,碰到了左肋下的伤口。
杨逍顿时烦了。
这伤口就是拜李南方所赐!
她为了惩罚不忠于李南方的岳梓童,却被他拿三角铁偷袭,差点葬身在龙卷风的淫威下,这已经是不被容忍的罪行了。
杨逍却大人大量的原谅了他,不和他计较,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现在这厮却得寸进尺,居然为了花夜神推搡她,让她碰在桌角上碰疼了伤口。
再怎么大人大量的人,好像也受不了这种白眼狼行为,杨逍能不生气吗?
也就是因为某些原因,不能杀这个家伙来泄愤罢了。
但她可以杀花夜神,来平息心中的怒火,给李南方一个警告啊。
“呵呵,你不是很在乎夜神吗?那可就太好了。我非得杀了她,让你痛苦一辈子!”
杨逍心里这样想着,桀然一笑,右手晃动成爪,电闪般扑到床前,五指如刀,狠狠刺向了花夜神的胸口。
她要把花夜神的心儿活生生挖出来,捧给李南方看!
感受到房间里立即鼓荡起来的杀气后,李南方暗中大叫一声不好。
他太孟浪了。
既然明明看出这魔头是在故意拿花夜神来开玩笑,怎么可以和她真生气呢?
许多年后,每当李南方想起今晚的事时,还会感到一阵阵地后怕。
也有庆幸。
他庆幸,今晚的此时,他做出了他人生中最迅速,最正确的判断。
当杨逍桀然一笑时,李南方就条件反射般的猛地左扑,抢先魔头的魔爪一步,扑在了花夜神的身上。
随即就是猛地向旁边翻滚,重重摔在了地上,依旧是花夜神在下。
有她在下面全方位的垫着,李南方比摔在沙发床上还要舒服,就是后背火辣辣的疼。
他在及时扑到花夜神身上时,杨逍的右爪也刺了下来。
他把花夜神当垫子,何尝又不是用来保护她的肉垫子?
杨逍那比短刀还要锋利的右爪,本来是该抓在花夜神身上的,李南方忽然扑上来后,五指立即刺在了他背上。
李南方都能听到杨逍手指划破他后背皮肤时,发出了仿似裂帛的“刺啦”声。
他根本不需跑去浴室内照镜子,也能想象出后背有几条被抓破了的深深血槽。
疼地他眼前有些发黑,昏睡中的花夜神,也因为摔下来被他重重砸在身上,发出了一声啊的轻叫。
这女人,简直是没得救了。
轻叫声后,睁眼看到爬在她身上的人,赫然是在凤舞迪厅停车场内的胡子男人后,还以为没有结束呢,立即右手勾住了他脖子,娇嗔着吃吃笑道:“男人,都该懂得惜香怜玉才对呀。”
对你个大头鬼!
李南方抬手,就想在这张千娇百媚的脸上狠狠抽一巴掌,提醒她别再深陷粉色温柔乡了,旁边还有个恶魔等着杀你呢。
可就在巴掌即将递出去时,却又放了下来,长叹一声回头看去。
背上火辣辣的疼痛,疼地李南方想要骂娘的同时,脑海中也忽然有灵光闪过。
依着他对花夜神的了解,她不该这样才对。
更何况,花夜神比去年她遭受折磨时的样子,要明艳妖媚了太多。
其实李南方在凤舞迪厅时,只要稍稍动点脑子,就能推断出本该憔悴异常的花夜神,无论是容颜还是思想都有了很大变化,这里面绝对有着他不知道的重要原因。
因女人自甘堕落而熊熊燃烧起的怒火,烧的他失去了理智。
直到杨逍的鬼爪在他身上狠狠划出几道伤痕,让他浮躁的心仿似迎来一场大雨后,才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再也不忍对花夜神动粗了,也懒得躲避杨逍了。
“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反正我就这一堆了。
这也不能怪我,谁让老子身边就没一个正常人呢?
我真你妹的受够了。
“唉。”
李南方叹气回头,看着微微冷笑时露出的森白牙齿,像吸血鬼要大过像人的杨逍,无精打采的说:“大侠请饶命,小的以后再也不敢和你对着干了。你就看在我活这么大实在不容易的份上,就此放过我们吧。”
如果李南方嘴硬,杨逍会抓住他头发,甩稻草人那样把他甩出去后,再一爪抓出花夜神的心,加点辣椒炒熟了送他下酒。
但李南方瞬间流露出浓浓的心灰意冷,却让此时心中被怒气鼓荡的杨逍,稍稍愣了下,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杨逍特殊的嗓音,对于花夜神来说就像冬天睡在暖和的被窝里时,却被人掀开被子,把一盆冰水泼进来那样,猛地打了个激灵,什么自甘堕落之类的,统统见鬼。
蓦然睁开双眸最大话,看到王上那张英俊帅气的脸后,所有神经全都绷紧,慌忙翻身坐起,接着跪倒在了地上,额头触地嘎声叫道:“王、王上。”
花夜神有这种过于激烈的反应,那都是因为这大半年来,王上就是她每晚都要做的噩梦中的绝对主角。
她对王上的怕,已经深入骨髓。
她清醒时,可以抱着“人生除死无大事”的念头去自甘堕落。
可在她刚从昏睡中被砸醒,就看到最可怕的王上后,来自骨髓的恐惧,促使她做出了最本能的反应。
对花夜神如此的恐惧,杨逍自然是见怪不怪了。
甚至都懒得看她一眼,只是眼神复杂的盯着李南方,淡淡地对她说:“你给我闭嘴。”
被花夜神推坐在地上的李南方,懵逼了足有十秒钟后,才眨巴了下眼,忽然笑了:“其实我早该想到,你就是让她怕到骨子里的人。除了你这种不该存在的大魔头之外,还能有谁,能让七星会所的大老板,被伤害后还不敢提起你。”
“李南方?
他是李南方!
他,他居然没有死!
今晚,今晚的男人,原来是李南方。”
额头触地的花夜神,听到李南方说话的声音后,娇躯又是猛地一震,接着就被潮水般的羞耻所淹没。
女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
她在陌生人面前,或许不把面子啊,尊严之类的当回事。
可在熟悉她,她更在乎的男人面前,则会尽最大程度来维系她的风度,尊严。
所以说呢,假如今晚把花夜神折磨到死去活来的人是陌生人,她不会太在意最多,玩腻了后,一把掐碎脖子好了。
可这个人却是李南方。
瞬间回想到她在凤舞迪厅时的那些所为唉,地上怎么不忽然裂开一条大缝隙,她也好钻进去啊。
花夜神当前是怎么想的,杨逍和李南方都不会管。
李南方是懒得管。
杨逍则是不屑管。
她只是盯着李南方,英俊的脸上,重新浮上让李南方讨厌到极点的似笑非笑:“你以前没想到我会是奴役夜神的人,那是因为你脑袋里包着的是一团屎。”
对杨逍毫不留情的讽刺,李南方认了。
谁让他每次看到花夜神时,总想那些该怎么把她扑到的龌龊画面?
男人在小虫上脑时,智商都会急促下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