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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霓霓突然有点良心不安。
但转念一想,陈淮望又没找她负责什么的,应该可以体谅她是喝多了才做出那些不要脸的事吧?
嗯,他这么善解人意,一定可以体谅的!
强行自我安慰了一番后,尤霓霓心里好受一些了。
于是她退出和程慈的聊天界面,打算看看刚才是谁找她,却发现手机上基本全是路程的未接来电,以及微信短信。
程慈看见了,提醒道:“哦对,你快给路程回个电话吧。本来他昨天还想赶过来的,被他妈拦住了。还好你没出什么事,要不然他肯定会自责死。”
……
真是发脾气一时爽,收拾烂摊子火葬场。
她发誓,她以后一定争取理智对待每一件事。
尤霓霓赶紧回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等结束通话的时候,已经是一小时以后的事了。
刚想去洗个澡,程慈又推门走了进来,和她说了下今天帮她请假的事,顺便问道:“我还以为你昨天会去找木鱼她们,怎么最后跑到望望家去了?”
另外一件伤心事被提起,尤霓霓好不容易恢复的情绪又变得低落起来。
现在冷静下来后,她可以坦然承认,昨天和家里吵架的事是她冲动了,把情绪发泄到苏糊身上也是她的不对。
唯独对赵慕予的态度还是和一开始一样。
想了一想,尤霓霓还是把昨天在赵慕予家发生的事和程慈简单说了说。
同时,她也好好反省了一下。
只不过当局者迷,她依然看不出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于是只能靠旁观者的点拨。
“妈妈,你说我是不是不应该发那么大脾气?”
饶是程慈平时见惯了各种大大小小的事,听完背后的原因还是免不了一阵惊讶,没想到剧情会是这样的发展。
连她都这么意外,更别提尤霓霓了,所以,当时出现那种反应也情有可原。
不同的是,程慈可以很快调整好心态,站在客观的角度帮她分析问题。
“首先,你得明白,虽然你们是朋友,但是她没有义务告诉你她的所有事。其次,我觉得你可以先听听她的解释,万一就像我们一样,不是故意隐瞒你呢。”
“当然了,如果是故意隐瞒,那么不和你说这件事,会给你带来什么伤害影响吗?”
尤霓霓沉默了。
第一句话似乎和苏糊之前说的那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不谋而合了。
见她不说话,程慈以为她不认同,于是又替她另外想了一个办法。
“或者你换个方式想想看,对你来说,是这件事更重要,还是她这个朋友更重要。如果因为这件事失去她这个朋友,你是觉得无所谓,还是觉得可惜后悔。”
好一会儿,尤霓霓才回道:“好,我知道了。”
*
星期一。
尤霓霓一去学校,就被三大护法团团围住。
“霓霓,你上周五怎么没来学校啊?”
“对啊,给你发微信也没回,出什么事了?”
“而且你知道吗,运动会最后的大奖是哥哥的生日会门票!”
要是没有发生星期四的事,尤霓霓听见最后一句话,肯定会立马跳起来追问最后的大奖得主是谁。
可惜记忆是无法抹除的。
由于不能说出实情,尤霓霓只能抱歉地看了方遥雨一眼,而后解答她们的疑惑。
“我下学期可能要转学了,周五没来上学也是因为这件事。”
“……什么!”
三个人瞪大双眼,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显然不太能接受这个事实。
方遥雨追问:“怎么这么突然啊,是要搬回c市吗?”
尤霓霓点点头,放下书包坐下,本想趴在桌子上,结果一眼看见上面还贴着江舟池的贴纸。
一时间,趴也不是,不趴也不是。
最后,她在桌上垫了本书才解决这个问题,忧愁道:“反正事情就是这样,应该不会再出现什么变化了。”
三个人知道她才是最难过的那一个。
见状,她们不传播负面情绪了,赶紧摸摸她的脑袋,安慰道:“没事,人生终有一别嘛,等毕业了我们还是可以一起去旅行啊。而且回大城市也挺好的呀,什么都很方便,以后我们还有省城的朋友了呢!对吧?”
“对!”
一听“省城的朋友”,尤霓霓哭笑不得,收下了她们不惜自黑也要安慰她的心意。
张唯妙接过话头,继续往下说。
“既然没有办法改变决定,那就只有改变自己的心态啦。与其为了将来还没有发生的事难过,还不如好好珍惜当下的生活呢,否则到时候两头都没有顾好,只会让你更难过。”
这话算是说到了重点。
尤霓霓仔细想了想,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终于真正地受到鼓舞,重新振作起来。
她坐直身子,望着她们,双手握拳,眼神坚定道:“好!接下来的每一天我都要好好过!争取不留一点遗憾!”
“嗯!”
见安慰起了一点作用,仨人的心情跟着一起放松了些。
正好这时早读预备铃响起。
原本大家打算准备早读了,结果张唯笑不忘初心,无论说什么事都得八上一卦。
考虑到难过的应该不止她们,她又问道:“霓霓,大佬知道这件事吗?”
“嗯?”
尤霓霓正在找书,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后,回道:“知道。”
“那他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
尤霓霓手上的动作一停。
她回想了一下那天早上陈淮望听完这件事以后的表现,而后看着张唯笑的眼睛,如实回答:“没反应。”
“……没反应?怎么可能!我相信他一定在心底暗自决定,以后要考c市的大学!与你重聚!”
“……”
见自家妹妹又开始想当然地胡说八道,张唯妙敲了敲她的脑袋瓜,说了一句公道话:“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连他做什么决定都知道。”
张唯笑撇撇嘴,不高兴地反驳:“这种人之常情的事,不用当蛔虫就能知道的好不好。我们都这么难过,大佬能不难过吗?”
这么说好像也对?
可是,陈淮望是真的一点都不难过啊。
中午吃饭的时候,尤霓霓愈发肯定了这一点。
得知她要搬走的消息后,丛涵突然进入茶饭不思的状态。
他用筷子戳着白米饭,伤感道:“明明和你就只剩下最后半年相处了,怎么现在连这么一点时间也要被抢走啊,天理何在!”
本来之前尤霓霓没觉得陈淮望的反应有什么不对,现在看见丛涵这样,她忽然意识到问题所在。
这才应该是正确的反应吧?
见对面的人依然神色如常,尤霓霓忍不住问道:“我要走了,你都不难过吗?”
哪怕只有一秒也好。
丛涵一听,加入声讨队伍:“对啊,你居然还吃得下去饭!还有没有良心!”
一旁的李寂不小心中了一枪。
陈淮望没理丛涵,抬头看了眼尤霓霓,给出的回答很理性。
“你迟早都会离开这里,难过什么。”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
“下学期就走和高三毕业再走还是有很大区别啊。本来高中毕业大家就要各奔东西了,更别说上了班,肯定更是各忙各的。这样一来,我们的联系只会越来越少,还有可能好几年都见不了一面。”
“就算是这样,你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淮望收回视线,低着头,反问:“以后你忙工作就不追星了吗?”
“当然要追!”
尤霓霓回答得不假思索,而后发现掉进了他的圈套。
好吧。
忙确实是借口。
如果真的想见一个人,无论多忙,都抽得出时间。
尽管如此,尤霓霓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大概是因为他见惯了分离,又或者是因为他平时本来就不是情绪外露的人,所以才可以这么平静地面对这种事吧?
这么一想,她稍微释然了一些。
而丛涵对于这种事比较有经验,听完他们的对话,自信道:“小学妹,你别看他现在无所谓的样子,等下学期见不到你了,他就知道什么叫后悔了。”
“……不至于不至于。”尤霓霓回过神,连连摆手。
确实不至于上升到这么严重的地步。
她没想过让陈淮望后悔什么的,毕竟她知道自己对他来说还没有那么重要。
丛涵却不这么认为。
他肯定道:“至于至于。”
说完,又对陈淮望说道:“从现在开始,好好珍惜和小学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吧!”
尤霓霓:“……”
她是不是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吃完饭,尤霓霓没急着回教室,而是拿着手机,记录生活去了。
谁知道下次回来的时候,学校会变成什么样,她得趁着这会儿有时间,好好记下现在的样子。
当然了,既然要记录,那就要记录得充分彻底一点。
所以,除了学校,她还打算利用周末,把桐市经常去的地方也好好拍一拍。
虽然只有一个季节的画面,但总比什么东西都没留下好吧。
想着想着,尤霓霓抵达第一个目的地,却发现陈淮望一直跟在她的旁边。
她停下脚步,回头说道:“你跟着我干什么,我不回教室。”
“好好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
有点耳熟。
好像是刚才丛涵教育他的话?
尤霓霓没想到他把这话放在了心上,有点高兴,但又不能表现出来,于是控制好面部表情,脚尖踢着地上的枯树叶,轻哼道:“你不是不难过吗,为什么要珍惜?”
陈淮望的视线落在她不安分的右脚上,忽得半蹲下,一边替她重新系上快要松开的鞋带,一边回答她的问题。
“难过和珍惜是两回事。”
?
这又是什么歪理。
尤霓霓还没从他的动作里反应过来,又被这话说懵了,低头看他,一动也不动。
松松垮垮的鞋带很快便在陈淮望的指间变成漂亮牢固的蝴蝶结。
而后,他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被摇晃的斑驳光影混淆,唯有声音清晰真实,说道:“不难过是因为难过也改变不了什么,珍惜是因为我舍不得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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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望望是我写过的最会说情话的男主
今天这个小剧场好像放在昨天比较合适
*
自从有一次喝醉酒,被陈淮望好好收拾了一顿后,尤霓霓再也不敢随便喝酒了。
但是工作上哪有那么多如意的事。
这天,单位聚餐,领导都在场,不喝多是不可能的。
结束的时候,尤霓霓不敢回家了,抱着同事兼大学同学哭道:“大美女行行好,收留我一晚上吧tat”
说完,想起她有老公不方便,只好转身抱着另一位同事兼大学同学哭道:“小美女行行好,收留我一晚上吧tat”
说完,又想起她最近刚刚谈恋爱,也不方便。
最后,尤霓霓只能绝望地走出饭店。
陈淮望已经在外面等她了。
一上车,尤霓霓立马不带歇气地背九九乘法表,证明道:“我很清醒!没有喝醉!”
陈淮望捏了捏她的耳垂,冷静拆穿:“你清醒的时候,好像没办法背得这么流利吧。”
“……”
无奈之下,尤霓霓只能睡遁。
陈淮望也没吵她,反而认同她的做法,“嗯,睡吧,待会儿回家就没时间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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