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被无梅无视的任朗轻,脸色微微一沉,但很快便调整过来,主动走上去朝着无梅抱了一拳,淡淡道:“无梅小姐,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闭月羞花之容,小生仰慕的很。”
“哼!”无梅冷冷哼了一声,没给他什么好脸子。
无尊不知无梅哪根筋不对劲,不由轻怒道:“阿梅,任朗轻是香元城的未来,你怎么如此不客气,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香元城的未来?”无梅嗤笑一声,忽然一转身,眸中流光溢彩,指着陈奇说道:“父亲,他才是香元城的未来。”
大殿中的气氛瞬间凝滞,大家顺着无梅手指看去,只见穿着一身奇怪劲装的陈奇,双手插在兜里,一副慵懒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个高手。
皱着眉头看向陈奇,无尊顿时想起无星的话,明白此子便是女儿招回来以出尘九段力敌尊者五段的高手。
只是当他略一凝视,立即轻咦一声,不是说出尘九段吗?怎么变成十段了,虽然心中有些惊疑,但无尊也并未太过在意。
毕竟任朗轻本就是夏北城的年轻高手,而且已先入为主在无尊心里留下很好的印象,籍籍无名的陈奇初来乍到,不被重视很正常。
不过,按照无梅所说,陈奇也算一位天才,虽然与任朗轻差点,但无尊也不想得罪这样的潜力股,于是抱拳一笑道:“这位小兄弟有礼了,旅途劳累,我让人帮你安排一间上房,先去休息。”
“客气!”陈奇无所谓地耸耸肩,来这里是为了得到无尊的推荐,所以对方虽有些失礼,但他并没有恼火。
可惜无梅却不让了,语气不善地说道:“父亲,你到底听没听我说话?陈奇才是香元城的救星,只有他才能胜过那陈常远。”
嗤!
轻轻嗤笑一声,任朗轻脸上带着玩味之色,看向陈奇的眼神充满了戏谑,心道这是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也敢来这里参合一下子。
两人的目光不经意间相交,虚空中仿佛爆出一阵电光火花,噼里啪啦充满了火药味。
无尊被女儿说的烦了,为了避免伤到陈奇的面子,他无奈地说道:“不管怎么说,等待明天参加完招募比武之后,自有定论。”
“还要进行什么招募比武,就凭那些阿猫阿狗也能与陈奇比肩?”无梅气极而笑。
见识过陈奇的厉害,无梅自然力挺他,但其它人却根本不道陈奇到底是谁,从哪里来,实力到底为何,所以无法理解她心中的那份执念,反而有了另外一种想法。
难道...无梅小姐春心萌动,而那陈奇会是她的心上人不成?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任朗轻,自然也从无梅的态度中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脸色不由冷了下来。
早就将无梅当成了自己的禁脔,岂能让其它男人染指,任朗轻冷冷哼了一声,挑衅地看向陈奇,开口道:“这位小兄弟面生的很啊,不知来自何方?”
来自夏北城的任朗轻是当地年轻一代的翘楚,虽说离着香元城距离较远,但名气还是有的,他此话意在探问陈奇的来历,难不成也是大城天骄?
面对任朗轻轻蔑的目光,陈奇微微一笑:“我来自落叶森林!”
落叶森林?任朗轻微微一愣,这地方他听说过,传闻有一只赤妖大凶兽藏在其中,但也并非什么出名的城池,对方难道是一位隐居者?
既然是隐居者,看来也没什么名气,也不知如何忽悠到无梅,想到此处任朗轻的底气更足,嘴角划起一道不屑的弧线:“原来是落叶森林的高人,看起来实力相当不错呢。”
看似夸赞,其实大家都明白这只是调侃,一个破森林出来的野小子,实力又能强到哪去?
“好说!”陈奇依然不疾不徐,根本不给对方的挑衅予以回应,他对这种自命不凡的小子没什么兴趣,权当是一只跳梁小丑。
但任朗轻却被陈奇淡漠的态度激怒了,眉峰高高竖起来,抱着怀中的长剑冷笑道:“但是,对战陈常远只能有一人,看来陈兄对这个名额志在必得啊。”
随意地耸耸肩膀,陈奇撇了撇嘴,冷漠地看着他:“那又如何?”
眼看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颇有大打出手的趋势,旁边的铁骑大将军朝无星使了个眼色。
“两位...听我一言!”无星忽然插口,若有深意地看了陈奇一眼,然后转身面对无尊说道:“城主,两位都是年轻俊杰,在这里作口舌之争也没什么用,不如就让他们明天在比武台上分个上下,也好让天下人共同见证。”
沉吟了半响,无尊微微点头:“如此也好,趁机观察还有没有可堪一用的人才也不错,明天的比武你和铁骑权权处理吧。”
“是!”无星和铁骑将军低垂下头,同时目光闪了几下。
无梅有些恼怒地看了一眼铁骑将军,明明亲自招回的人,但却遭到一致怀疑,这让她心里非常不舒服,怎么说她也是香元城的公主,对方却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无梅,你的意思呢。”无尊微微皱着眉头看向无梅。
“我...”无梅正要反驳,却看到陈奇澄澈淡然的眼神,心中不由一动,扬声道:“那好,就让陈奇与任朗轻比试一番,到时候大家自然知晓谁强谁弱。”
“哼!”任朗轻浑身散发的气势渐渐收拢,手指轻轻点向陈奇:“明天领教你的高招。”
“随时奉陪!”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陈奇便对无梅说道:“无梅,你刚回到城内就先去休息吧,我去客栈与其它人汇合,明天再见。”
陈奇说完便朝无尊抱了抱拳,转身向着殿外走去,竟是一眼都没看那任朗轻。
明显的无视,让任朗轻冷笑一声,心中暗道现在就让你嚣张一回,明天当着所有人的面让你好看。
“哎?陈奇,你们就住到府里吧,我让人帮你们收拾几间房,把泰坦和小狐狸都叫来。”无梅跟着陈奇一边走,一边说。
“不必了,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陪陪你父亲吧!”陈奇向无梅笑了笑,随即便走出了大殿。
皇极朝无梅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说陈奇自有主张,不必再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