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晚上!”方华月松了口气,她还真怕陈奇会拒绝。
陈奇犹豫了几秒,有些为难:“要不明天中午吧?”他明天晚上要乘飞机去京都与袁子丹汇合,两天后东海的搏击大赛就要开始。
“好!”方华月点点头也没有多想,无论什么时间都可以。
这时候,突然有眼尖的粉丝看到了陈奇,高声吆喝了一嗓子:“快看,英雄在那里!”他的这一声嗓顿时引来了蜂拥的人潮。
“我艹!”陈奇惊呼一声,拨腿就跑,这要是被围上了,指不定啥时候才能脱身。
方华月好笑地看着落荒而逃的陈奇,目光闪烁着莫名的异彩,紧接着转过身伸开手臂拦下了激动的人群:“大家不要拥挤,请有秩序地离开!”
维持治安的警察渐渐聚集,开始疏散人群。
方华月有意无意地回过头瞥了眼陈奇离开的方向,不知道心里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翘划出了一抹极好看的弧度。
她有时候真心看不懂陈奇,时而像个大男人霸道强悍,时而又像个无赖插科打诨,完全让人无法捉摸到他真实的想法,背景扑朔,身份成迷,自始自终都不知道从何而来,将要去往何处。
这样的男人对女人,尤其是像方华月这样敏锐的女警察,有着极为强大的诱惑力,她有时候甚至会很茫然,怀疑与陈奇发生一切都是幻境。
“队长,收工了!”警员诧异地提醒了方华月一句,她在队伍后方足足发了十分钟的呆,这在以前的工作中可从来没有发生过。
“啊?好!通知兄弟们检查装备,收队!”方华月回了神,观众已经渐次离开,所有的警员都开始汇集,于是大手一挥,先一步离开。
“你们发现没?最近队长好像魂不守舍的!”小胡是方华月的副手,跟了她好几年,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样子。
“是啊,有空我去问问,难道有男朋友了?”回答小胡的是一名女警,长的很可爱,齐刘海,剪发头,名叫叶雪,刚刚从警校毕业不久,进入警队后一直跟着方华月。
另外两名警察很认真地点了点头,队长最近的确有些情绪不对,甚至好几次的出警行动中都犯了错误,一副心绪不宁的样子,这可不像那个雷厉风行的铁面女警啊。
这四人是方华月重案组的核心成员,业务能力十分出众,而且全部是年轻人,干劲十足,协助她办了不少大案。
“嗯!走吧,今天晚上还有活干呢,许阳被杀案,听说有了重大进展,方队长对这件案子很上心,小心一会误了事,挨批!”小胡悄悄提醒了几人一句,然然后紧紧跟上了方华月的步子。
叶雪俏丽的眼睛转转,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仿佛觉得自己很八卦,另外两名警员好笑地逗了她一句:“是不是你想找男朋友了?”
“才不是呢!”叶雪红着脸急匆匆跑开了。
“哈哈!小雪还会害羞呢?”这两名警员,对新来的小师妹明显很爱护,眼中充满了笑意。
四人很快追上方华月,小胡驾驶越野警车,打开了警灯,飞驰而去。
“我们重案一组真是命苦,给人当了免费保安不说,还要半夜三更地拼死拼活去办案,晚饭都没吃呢!”小胡眉清目秀,不像警察倒像个文化人,一边开车一边发牢骚。
“少抱怨,许阳凶案现场有了新的发现,我们马上过去,也许是破案的重大线索呢!”坐在副驾驶的方华月瞅了他一眼。
“是~~~~我的大队长!”小胡拉长声音,一脚踩下了油门,警车顿时加速,跑的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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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奇仓皇而逃,很快回到了车里,面对疯狂的粉丝他是真的怕了。
不久后苏媛与巴布鲁出现在停车场,她一上车就立即发问:“陈奇,你没事吧?”可以看的出来她真的很担心,毕竟陈奇身上有伤,胸前那条巨大的疤痕让人看着就心惊肉跳。
“我怎么会有事?放心吧!”陈奇知道苏媛担心她,急忙安慰了一句。
巴布鲁的飞车,夜晚开的肆无忌惮,完全不考虑超速罚款,很快就回到了苏家庄园。
陈奇笑嘻嘻地看着苏媛回到房间,然后走入了自己的卧室。
刚刚进门,他的脸色立即剧变,喉咙一紧,大大喷出一口鲜血来。
陈奇踉跄着来到床边,轻轻靠上了床头。
与福田翔太的对决,看似轻松,实则危险无比,前者的身体力量极为强大,陈奇有伤在身根本不能和他硬拼。
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被对方的最后一击震伤了筋脉,引发了胸口的伤势。
这种伤一旦被引发,极不好复原,甚至可能伤到根基。
要不是他多年养成的敏锐战斗意识,以巧破力,恐怕今天就危险了,一想到几天后的东海博击大赛,他的眉头就深深皱起。
东海一行,明知是敌人的圈套,却又非去不可,不论是为了袁子丹,还是为了揪出幕后的黑手都让此行成了必然。
如果伤势不彻底根除,恐怕会在众敌环伺的情况下会栽一个很大的跟头。他虽安排了很多后手,但强大的实力才是根本。
陈奇目光闪了闪,突然想到什么,急忙取出了麻布包,拿出了一直珍藏的小瓷瓶子。
这是老神仙千叮咛万嘱咐,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使用的神奇药物,传说可以起死回生。
陈奇不奢望它真的有起死回生的奇效,只要能够迅速恢复身上的伤势就谢天谢地了,毕竟老神仙的话一向不靠谱,只能听一半信一半。
他从瓶子里倒出一料药丸,黑不溜秋的就像个泥丸。
“这玩意儿能吃么?”陈奇将其凑到鼻子上闻了闻,有股腥味儿。
“老头不会是捉弄我呢吧?”陈奇自言自语,很怀疑这玩意儿是老神仙从身上弄下来的泥圬,按照他对老头的了解,这种事很有可能发生。
“他奶奶的,再信他一次!”陈奇咬了咬牙,龇牙咧嘴地再三斟酌了半天,最终还是仰头将那枚恶心的丸药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