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秦若淡淡地笑了笑：“不好意思，裴副总，你眼里好像有眼屎，带着眼屎做这么大义凛然的表情，实在有些滑稽，请原谅，我要笑个几分钟……”
    说着，越发大笑起来。
    裴新悠有些窘，赶紧抬手揉了揉眼睛。
    本来很涨士气的局面，硬是被这句给败坏地一点不剩。
    咬牙问那秘书：“都记下来了吗？回去马上交给人事部，严格执行！”
    那秘书忙点头，忽然指了指他的眼睛：“裴副总，你另外那只眼睛里好像也有眼屎。”
    纯粹是好心提醒，但裴新悠听了，那叫一个气，感觉就是在联合秦若取笑自己，扬手打了他一巴掌：“妈的，就你眼好使是吧？”
    打完，又赶紧揉了揉眼睛。
    忽然，鼻子里嗅到一股熟悉的香味，这香味和他老婆尹云袖身上的香味简直一模一样。
    不由古怪地看看秦若怀里的女人。
    这么半天，一直趴在秦若怀里不动，实在太古怪了。
    忍不住皱眉，歪头仔细去看。
    秦若迅速转身，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他的视线：“裴总监，请你自重，知道你喜欢沾花惹草，但别选错对象，这是我的女人！”
    裴新悠又使劲嗅了嗅，还是觉得这香味很像。
    忍不住好奇，这女人到底什么模样，哼了一声：“不就是个女人吗？还不敢见人了？”
    秦若一笑：“见人是敢见，但如果见的不是人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臭小子，你说什么？”裴新悠脸色猛地涨红。
    秦若撇嘴：“你这么着急，是深表认同吗？对不起，休息时间很宝贵，我要抓紧和我女朋友亲热亲热，不想碍眼，就该干嘛干嘛去！”
    低下头，又到尹云袖的脸颊上亲了亲。
    裴新悠气得使劲指了指他：“秦若，你等着，咱们走着瞧，有你哭的一天！”
    实在待不下去，对那秘书一挥手，气呼呼地走了。
    电梯被打开，裴新悠和那秘书走了进去。
    秦若目送他们离开，身影消失，这才放开尹云袖。
    尹云袖却还不确定周围的情况，赶紧又钻进他怀里，紧紧把脸贴在他胸前。
    秦若苦笑：“我说你有瘾了是吧？再钻过来，就要收费了，每秒钟一百，算是停靠费。”
    尹云袖却还是不抬头，只低低地问：“他走了吗？”
    “是啊，现在咱们做什么都可以了！”
    听了这话，尹云袖终于抬起头，往周围看看，看到走廊里空荡荡的，早已经没有裴新悠的影踪，不由攥起拳头，红着脸，就向秦若打过来。
    秦若一抬手，给抓住了，满脸都是无辜：“我说，你不会这么忘恩负义吧？我才帮你渡过难关，就要打我，就算兔死狗烹，你这时间也太快了点。”
    “你，你做的好事，谁让你，你……”尹云袖红着脸，有些说不出来。
    秦若故意瞪着眼睛：“谁让我怎么了？我没做过什么啊？”
    秦若又是一脸的无辜，好像什么都没做过的单纯小青年似的。
    那个表情，实在看得尹云袖牙根痒痒的，再也顾不上羞涩，气道：“谁让你摸，摸我屁股的？”
    “怎么，摸得你很有感觉吗？”
    “不是这个问题……”尹云袖窘得满脸通红：“是你不该做这么下流的举动！”
    亲她的头发可以，亲她的脸颊也可以勉强接受，但摸那里，实在是太过那种性质的动作。
    秦若听了，不由撇撇嘴，连连摇头：“你这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刚才强迫我的手去摸你的胸，肆意占我手的便宜，你怎么不说？只许你占我便宜，不许我占你便宜，不公平，不公平！”
    尹云袖的脸瞬间火烫火烫的：“是啊，刚才自己都主动那样，怎么还好意思说秦若，但自己是个女人，总，总该有些特权吧？”
    尹云袖这么安慰自己，结果见秦若还是摇头，嘴里说着：“不但不公平，还没诚意，相当没诚意，跟我合作的诚意严重不足！”
    看他转移了话题，尹云袖暗暗松了口气，转移了话题好，继续聊这个，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赶紧接上：“我，我怎么就诚意不足了？”
    秦若嘴角微翘：“你都答应在我帮你复仇之后，以身相许，现在我只是收点预付款，你就这么不愿给，分明就是要赖账的意思。既然是交易，总要有点预付款攥在手里，不然的话，我给了你需要的东西，你拒绝付款，我找谁哭去。”
    “什么，什么预付款？”尹云袖有些懵。
    “当然就是摸摸亲亲之类的！”明明厚颜无耻的话，秦若依然说得一本正经：“你说，以后你都要以身相许，我这么收点预付款不行吗？难道不合理吗？”
    尹云袖愕然，发现竟然没法反驳。
    秦若摆摆手：“既然你这么没诚意，也不诚信，我看咱们还是不合作了，交易告吹吧！”
    转身就往办公室走去。
    尹云袖吃惊，这个交易绝对不能吹了，他赶紧追上去，抓住他的胳膊：“秦若，你等等！”
    尹云袖站到秦若面前，迅速说：“我有诚意，你要相信我……”
    秦若撇嘴：“我只是要点预付款，你就大打出手，这还叫有诚意？骗小孩子的吧？”
    “我真的很需要你，也是真心和你合作。”
    秦若一笑：“既然这样，我还想拿点预付款，怎么办？”
    说完，把手碾了碾，脸上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尹云袖无语，自然已经知道这预付款的意思。
    但真的要付吗？付的话，太没面子了，她是堂堂财务总监，这么端庄优雅的女人，被个男人这样随便占便宜，实在难以接受，但不付的话，又会被当做没诚意。
    心想：“为了报仇，豁出去了，什么代价都可以接受，这算什么？”
    一咬牙，一闭眼：“好，想要预付款，你，你尽管拿吧！”
    无比勇敢地摆出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全身却绷紧，睫毛紧张地都在颤抖，身子也跟着轻颤。
    看她这样，秦若反倒不忍心了，嘴里却笑着：“那我可要来了，确定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