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拎着一大兜胭脂水粉冲进揽月居。
沈宴之眼神一亮,连忙扒拉着那些瓶瓶罐罐,挨个试色,然后往自己脸上涂涂抹抹。
他本就长得极白,柔嫩白腻的皮肤甚至能叫女人们嫉妒。如今愣是又把自己抹白了几个速度,简直白的像鬼一样。
沈宴之看着自己这张“面无血色”的脸,配上红艳艳的唇,只觉这样子衬出一种病态的耀眼。
他眉梢一挑,又冲着镜子挤出一个笑容,旋即又愁眉苦脸:“哎!这倒是把那条疤痕印子藏住了,可这模样也不大好看呀,要不……我再多忍几天?”
但这么久没见了,还真有点想音儿了。
来为他送胭脂水粉的人说:“二爷,您可别再拖了。您知道不?就您家……就沈府那个老女人,她下令断了音姐儿一家的活路,不准城里的商家卖粮给裴家。”
“指不定音姐儿一家没准都断顿了,这可是大好的机会,您得过去雪中送炭,得好好表现表现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沈宴之一愣?
他眼底划过一抹寒色。
“呵呵呵……沈夫人她怕不是好日子过够了。”
沈宴之感慨。
“这人啊,一旦存心想作死,是真没治了,拦都拦不住。”
裴春耕可不像他这么好性子,他留着那个老女人是因为有用,后续有安排。
可裴春耕……真要是把春耕惹急了,以春耕的性子,什么事都能干出来。
就算派人捅死沈府上下,沈宴之也一点都不带意外的。毕竟沈府可不像风来楼,背后有着那样的靠山。
“不过你说得对。”
沈宴之也不再愁眉苦脸了,“是得去看看。”
主要是想音儿了。
本就忍不住了,如今给他递一个台阶儿,可不是得放飞自我,咋浪咋来。
今日的宴二爷,是个心志不坚的宴二爷。
于是他立即差人买了一堆东西,然后拎着大包小袋翻身上马。
“走,惊风,咱们去见你的未来女主人!”
惊风:“嘶律律~~~~~”
然后尥蹶子驮着宴二爷冲出了邺城。
……
……
吴山村。
今日阳光正好。
大哥裴春耕卷起袖子忙的热火朝天,裴家小院的房屋重建如火如荼,如今就只剩下最后的收尾工作。
韶音和裴母一人抓着一把吵的贼香的瓜子,俩人坐在院门前的门槛上,村子里偶有人从此路过,瞄一眼出了名的极品母亲,就又灰溜溜地逃。
两人嗑了一地的瓜子皮,裴母伸了个懒腰:“这人啊,到岁数了,不服老不行。稍微坐一会,身子就僵的不得了,哪哪不舒坦。”
韶音往嘴里送了颗瓜子:“那要不我陪您过两手?”
“啥过两手?”
“就是过招呀!正好活动活动筋骨。多锻炼,身强体壮!”
“呀呵!”
裴母诧异地眉梢一扬,“行啊,小丫头还满有本事的。”
韶音盯着裴母这张美艳绝伦的面容,年轻时准是一个出了名的大美人,即便如今儿子都大了,但一身美艳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