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之又笑了,像是想到一个好主意。
“不妨这样,就让音儿做我的妻主,正好我也心悦她。”
啊呸!
这厮是真不要脸!
脸大无边,赛过蓝天!
想屁呢?
就算做梦都不带想的这么美的!
眼看一场唇枪舌剑一触即发,韶音头痛地按了下眉心:“走吧,先出去。”
她施施然起身。
沈宴之弯了弯唇,“好。”
他并没有进一步刺激裴家这哥几个,毕竟他本就是这性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且能审时度势,见好就收。
不过。
对于裴家而言,他大概算个侵略者,像个小毛贼,一心想偷人家兄弟捂在心窝里的小宝贝。
等韶音和沈宴之出门后,裴冬藏脸上冰雪般清冷自若的神情一寸寸崩裂。
他眉心猛然一蹙,透出罕见的狰狞。
而原本蹲在地上看戏的二哥裴夏耘,则是拍拍手,慢慢吞吞地站了起来。
裴夏耘眉梢一挑,瞄了一眼三秋,又瞅了瞅四冬,他眼底闪过一抹小狡黠。
然后鸟鸟悄悄地摸出门去。
……
……
两人出门时,韶音走在前面,沈宴之仅落后寸步。
男尊女卑,一男一女出行的时候,永远都是女人走在前面,而男人在后面跟着。
有一件趣事,就好比如果是在邺城长街上,若是看见一男一女,想知道男人在家受不受宠,单是看男人和女人之间的距离就能看出来。
若男人落后好几米远远跟着,那肯定是个不受宠的,是被女人嫌弃的,是在家里不得脸的。
但若是只落后半步、寸步,近乎肩并肩,就能看出这男人在家里的地位肯定比其他的好许多。
沈宴之觑了韶音一眼,村子里一些爱看热闹的,频频朝两人这边张望着,有人是一脸八卦,也有人私底下腹诽不断,更有人面带鄙夷,心道这沈宴之准是一个不安于室的,水性杨花!
毕竟这世道,除了自己家的兄弟们,旁的男人,还没过门呢,哪敢跟女人这般亲近啊,还大大方方的走在一起,这可不单单是脸皮薄厚的问题。
也是让人鄙夷不屑的。
但沈宴之从不在乎外界的看法,他全副心神聚焦在裴韶音韶音。
“……生气了?”
他轻轻地问。
韶音摇了摇头:“没生气,就是在想,这种事该怎么处理。”
因为是一家人,因为拿家里那些人当哥哥,因为对目前的生活很满意,不愿变动,所以必须有顾忌,凡事必须留几分余地。
沈宴之深深看了她一眼:“我是觉得,当断则断,不断则乱。”
韶音笑了,她回眸瞟他一眼,这一眼的风情,真就好比话本中写的,回眸一笑百媚生!
沈宴之喉头一哽,只觉一股热气分为两段儿,一段儿往上冲,直奔他脑仁,另一段儿奔腾着往下涌,令他不禁僵在了原地。
这一刻,他满心都只被一个念头给占据。
想狠狠地把她揉进自己的怀里!
想把她藏起来!
珍藏这份美,收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
他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