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老爷子和豆豆芽芽才刚离开,突然白默出几声凄厉的惨叫声,“啊……啊……我的腿……我的腿好疼……啊……我的腿……”
原来,他一直在老爷子和女儿面前隐忍着痛苦在他们离开之后,才得以宣泄出来。
“白默……白默……你怎么了?”
袁朵朵立刻扑身过来按压住了白默乱扯乱抓的手,生怕他一不小心抓到输液管或是伤口二次受伤。
“朵朵……我的腿……好痛!”
白默那张白皙妖孽的脸都疼得扭曲了起来。在浅水湾挨打的时候,他都不曾觉得有这么疼过。
或许是因为那时候有豆豆芽芽两个精神支柱在而这一刻,在袁朵朵面前,他便不需要忍得那么辛苦了。想怎么嚎就怎么嚎。
医生在给白默做检查的时候,白默一直哼哼卿卿的哀嚎着。
“白默,医生已经给你打过镇痛剂了……你多大的人了,就不能忍着点儿?”
对于一直哀嚎中的白默,袁朵朵也挺无语的,“要是被爷爷和豆豆芽芽看到,不知道又会被吓成什么样儿呢!”
“朵朵,可我真的很疼……”白默又是一声买惨的哼嚎。
这一刻的袁朵朵,当然是心疼白默的。可心疼的同时,又觉得白默有那么点儿活该如此。
女人的小心眼让让袁朵朵忍不住的在心里嘀咕:你跟简梅快活的时候,怕是不会想到今天会躺在病床上熬疼吧!
可自己却像个保姆和老妈子一样在伺候这个背叛感情、背叛婚姻的男人!
朵朵并不是在抱怨自己所受的这些累,她本就是个勤劳善良的女人只是她受不了被白默如此肆意的践踏自己的感情!在白默面前,她一直就是个感情卑微的失败者!
“朵朵,我的腿不会残废了吧?”
“要我的腿真残废了……朵朵……你不会嫌弃我吧?”
“朵朵,你说句话啊……好歹吭一声嘛!”
正常人受了疼,都不爱言语可这一刻的白默像成了个话唠一样,不停的跟袁朵朵说着话。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转移开稍许的注意力。
“我嫌不嫌弃你……你会在乎吗?只要简梅不嫌弃你不就行了!”
朵朵咬住了自己的唇,突然就说不下去了。看得出,她很不愿去提及简梅。
“我当然在乎……朵朵,我错了!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做出对不起你跟豆豆芽芽的事……”
这番话,不管是不是由衷的能从白默口中说出来,袁朵朵还是挺意外的。可袁朵朵似乎并不想听白默这样的保证和忏悔!这一刻的她,看起来有些心神不宁。因为她不敢告诉白默自己因为推了简梅一把,而把简梅推早产了不说,而且那个叫糖
果的孩子还在保温箱里争分夺秒的抢救着……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如果白默知道这一切……他还会如此跟她心平气和的保证和忏悔吗?袁朵朵没有跟白默坦诚这一切,并不是因为白老爷子的叮嘱,也不是因为她没有担当而是因为她不想看到白默无法安心养伤!那个亨特医生千叮咛万嘱咐,后期的治疗
和康复很重要!弄不好,非跛既残!
“白默,我要出去一趟,”袁朵朵深呼吸着,“大概晚上才能回来!”
“朵朵,你要去哪里?”
白默有些紧张的伸手来抓袁朵朵的臂膀,“豆豆和芽芽有老爷子照顾着,我还生着病,你不要走!”
残腿中的白默格外的眷恋袁朵朵,不肯她离开自己。
袁朵朵本想回白默一句让简梅来照顾你吧,最终还是回咽了下去。怕是简梅现在的身体状况,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白默,你做事,向来不会跟我交待……是不是意味着:我以后
做什么事也不需要跟你交待?!这样才能够平等,不是吗?”
自从嫁给白默之后,袁朵朵从来都没有体会过平起平坐的滋味但现在自己都已经决定要跟他离婚了,也就不用卑微自己、委屈自己了!
“朵朵……你……你还在生我的气?”白默喃喃的问。
袁朵朵苦涩的摇了摇头,“我很累……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来生你的气了!”
白默缓缓的松开了袁朵朵的手,“朵朵,那你晚上一定要记得回来……我会等着你的!”一句我会等着你的,差点儿让袁朵朵泪奔。有些仓促的点了一下头之后,她便匆匆忙忙的逃离了白默的病房。她知道有白管家和几个护工在,会把他们的太子爷照顾得妥
妥当当的。
……
巴颂鬼鬼祟祟的喵身进来。
为什么要鬼鬼祟祟,从他手里拎着的东西就知道了。
那一盒炒面。他是趁老大丛刚不在时,偷偷摸摸进来封行朗的病房的。
都过了午餐时间,为什么巴颂还要带进来一盒大众化的炒面呢?这得从那晚说起……
巴颂清楚的知道,以封行朗的睿智和精明,很快就会想明白:他被他跟老大联合给诓了的!
一想到老大丛刚最近对封行朗也是低眉顺眼、百依百顺的,他这个十八线小啰啰的下场怕只会更惨。
所以,巴颂便带上了这盒子炒面前来负荆请罪。
“封总……封总……”
巴颂在封行朗的耳际轻唤着。寻思着老大刚走,封行朗应该还没有睡得太沉。
封行朗眯开了眼,恼意的盯了一眼吵醒自己的巴颂,嗤声:“你想死呢?”
“封总,您别火啊……看看这是什么?小吃街的王牌炒面!我可是排了一个小时的队才买来的!”
巴颂将打开的炒面餐盒在封行朗的鼻前晃了一晃,“怎么样,香不香?是不是让人口水直流啊?”
看着巴颂那谄媚的神情,封行朗似乎明白了点儿什么。
“巴颂,你给我当保镖,而没去当演员……还真是屈才了!你这影帝的潜质,相当的外露!”封行朗冷冷的哼声。“封总,我没骗您……小吃街真有一家让人闻着就口水直流的炒面排挡店!上回……并不是我诚心想算计您,我也是被逼无奈的!您也知道,我打不过我家老大,只能听命
行事……”
“你这话,我是不是应该录音下来好好让丛刚那家伙听听?”封行朗挑眉。
“别……别!封总,我有错,我有罪……等您腿好了,我任由您惩罚!”巴颂用筷子圈起炒面朝封行朗嘴边送来,“封总,您先尝尝吧……是真好吃的,不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