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董，最后一个问题。”
    “你们林氏慈善基金会做节目冠名……”
    “真不打算给钱啊？”
    马振楠问完这个问题，脸上不禁露出了些许讪讪之色。
    刚刚林谦又是为他们免费提供场地，又是主动帮他们联系学员，又是主动为他们提供方案的，结果人家就想要个冠名权，他还得追着管人家要钱。
    “林董, 众所周知，冠名权是综艺节目中最重要的广告位，同时也是最贵的广告位，只要是大火的综艺，冠名权的价格往往都是以亿为单位计价的。”
    “将节目冠名权让给林氏慈善基金会，这件事我可以做主，但若是将冠名权免费让给林氏慈善基金会来用，那这件事就已经超出我的权限范围内了, 虽然我是企鹅视频的总裁, 但实际上我也就只是企鹅集团中的一个高级打工仔，我若是随便为您免去近亿元的冠名费，那可能隔天我得卷铺盖走人了。”
    “林董，希望您能理解下我的苦衷。”
    说到最后，马振楠脸上尽是苦笑之色。
    “马总，我能理解你的苦衷，不过我还是刚刚那句话，林氏慈善基金会的冠名费肯定是不会有的，这点毋庸置疑，因为虽然林氏慈善基金会是属于私募性质的基金会，不受外界的监管，但它本质上仍旧是属于慈善组织中的一员。”
    “既然是慈善组织，那么林氏慈善基金会中的每一分钱就都是善款，而既然是善款，那就只能用于慈善事业, 拿上亿元善款来买冠名权，这很显然是不合规矩的。”
    林谦摇了摇头，马振楠有马振楠的苦衷, 他这面有他这面的原则，善款不能用于商业途径，这不仅是慈善界中通用的规矩，同时也是林氏慈善基金会的规矩。
    马振楠听到林谦这般答复，他脸上的苦笑之色不禁变得更为浓郁了些，然而就在他心灰意冷，准备放弃时，却听到林谦紧接着说道：“不过我可以换种方式，将这笔冠名费支付给你们，不会让马总难做的。”
    “我名下有个餐饮公司，我会让它以广告商的名义，将林氏慈善基金会的冠名费，代为支付，马总你看这样可以吗？”
    林谦提出了一個迂回的解决办法，他向着马振楠这般询问道。
    “可以！”
    “可以可以！”
    “以什么样的形式来支付无所谓，只要这笔钱款不差，让我能跟上面交差就行！”
    马振楠面露些许惊喜的神色，他连连点头附和道。。
    “好。”
    “马总，现在三个问题你都问完了，你的态度是……？”
    林谦微微颔首，将刚刚的问题，向着马振楠再度问道。
    “嗯……”
    “林董您稍等，容我打个电话可以吗？”
    马振楠沉吟了下，然后这般回应道。
    “可以。”
    林谦直接应下。
    “好。”
    马振楠闻言，当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他递给身旁唐娟一个眼神，带着唐娟快步走出了私人餐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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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此，私人餐室内，就只剩下了林谦和李潇曼。
    “这家餐厅的菜确实好吃，这个烧鹅很不错，还有那个陈年花雕醉鹅肝也很不错，以后咱们再有商务宴请，这家餐厅可以放在备选名单里。”
    马振楠和唐娟走后，林谦重新拿起筷子，又开始吃了起来，同时嘴里稍显有些含糊不清地称赞道。
    “林谦，你觉得他们会答应吗？”
    看着林谦在那大快朵颐的吃着，李潇曼却是没有任何胃口，她隐隐有些担忧，低声向着林谦询问道。
    “为什么不会呢？”
    “这么多年，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嘛，企鹅视频的作风与企鹅集团的作风压根是一脉相传，你就说近年来火的那些网剧、网综，企鹅视频哪个没借鉴过？”
    “如今爱奇视频的这档团综，眼瞅着就是来势汹汹，如果没有机会也就算了，如今这么好的机会摆在他们的眼前，他们岂会放过？”
    “依我看啊，这桩合作应该是比较稳得。”
    林谦眉头微挑，他向着李潇曼接连反问了几个问题，说到最后，语气显得很是笃定。
    “可是……”
    “此次爱奇视频的背后，还有着数十家娱乐公司呢，若是他们知道我们要与企鹅视频合作的消息，会不会又从中作祟，破坏我们与企鹅视频的合作？”
    李潇曼觉得林谦有些太过理想化了，她微蹩着黛眉，向着林谦提醒道。
    “李总啊，虽说企鹅视频和爱奇视频，两者在网络视频平台行业中分庭抗礼，看起来好似是平起平坐一般，但你不会真得觉得，两者的实力相同吧？”
    “你要知道，企鹅视频背后站着的可是企鹅集团啊，企鹅视频是企鹅集团的亲儿子啊，如果那数十家娱乐公司胆敢联合起来威胁企鹅视频，你觉得企鹅集团会坐视不理吗？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儿子被欺负？”
    林谦听到李潇曼的话，他摇了摇头，嗤笑了声，言语间对那些娱乐公司所表露出的态度，依旧是充满了不屑一顾，浑然没有将那些娱乐公司放在眼里。
    “还有你以为马振楠会不知道我们之间的那点猫腻吗？”
    “既然他知道，他还选择来了，其实就已经相当于间接地表明出了一种态度，这个态度就是他们企鹅视频并不怕那些娱乐公司。”
    “如果马振楠他们最后不同意合作，那只能是他们对这个项目不满意或是不看好，肯定不会是因为其他的因素。”
    林谦给李潇曼夹了块烧鹅，他望着李潇曼那张精致高级的脸蛋，稍显有些无奈地说道。
    “倒也是。”
    “企鹅视频背靠企鹅集团，还真是不怕那些娱乐公司使什么手段。”
    李潇曼想了想，觉得林谦说的不无道理。
    “吱……”
    就在两人交谈时，私人餐室的房门再次被推开，只见马振楠带着唐娟满脸喜色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林董，合作愉快！”
    马振楠快步来到林谦面前，主动伸出双手这般说道。
    林谦愣了下，随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不禁露出了些许喜色，但很快脸上的喜色变成了郑重。
    “马总，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