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射灯下，柳凝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个ipad，手里拿着apple pencil在ipad的屏幕上不断地写写画画着，如果走到柳凝的后面，便能看到她正在解算着一道复杂的数学题。
    在没有林谦的日子里，柳凝始终在为年底的考研做准备。
    作为985、211毕业的金融高材生，柳凝的学习能力毋庸置疑，并且有着大学的底子以及在银行工作的经验，柳凝的英语水平和数学水平都是非常不错的。
    如今的柳凝，早已经处在了财富自由的层次，光是lv每个季度送来的品牌服饰，都快将家里的衣帽间给堆满了，所以对于考研这件事上，她是有着自己的追求的。
    燕大……
    便是她此次考研的目标！
    虽然柳凝是985、211毕业的高材生，但是距离那所华夏最顶尖的学府，她还是有着不小差距的，想要通过考研考进燕大，对于柳凝来说，那着实是个巨大挑战。
    在极静的环境中，柳凝完全投入到了学习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阵细微的吱呀声，打破了当前这极静的氛围。
    柳凝闻声望去，恰巧和正在向里面探头的李潇曼对上了目光。
    “柳凝，原来是你在里面啊。”
    既然彼此对上了眼神，李潇曼自然是不好一走了之的，她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面色自然的向着柳凝打了声招呼。
    “李总。”
    柳凝放下手里的ipad和apple pencil，整个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礼貌的向着李潇曼打了声招呼。
    “我只是碰巧路过，看到林总的办公室里面亮着灯，我以为林总忘记关灯了，心想帮他把灯关了，没想到里面有人在。”
    再有三个月，柳凝就跟在林谦的身边快满一年了，这么长时间以来，柳凝和李潇曼倒是偶尔会有碰面，彼此谈不上熟悉，但肯定不至于见面了一言不发就直接离开的程度。
    “林总从俄国回来，我去接的机，我这面等他开完会，跟他一起回家。”
    柳凝主动给李潇曼倒了杯凉白开，她笑着回应道。
    李潇曼接过柳凝递来的水，她礼貌的道了声谢谢，在坐下的时候，她碰巧看到了柳凝ipad上面的数学题。
    “你是要考证吗？”
    李潇曼略有些好奇的询问道。
    “不是，我是在准备考研。”
    柳凝双手按压着裙摆，很是淑女的也坐了下来，脸上满是柔和的笑容。
    “考研？”
    “想考哪所大学？”
    “燕大。”
    “嚯，那难度可不小啊，你打算继续深造你大学的本专业吗？”
    “不，我打算跨考，我想学心理学。”
    ……
    两人找了个话题就随便聊了起来，也是恰好赶上李潇曼此刻没什么事情。
    以前两人虽然见过很多次，但基本上都是林谦在场时的点头之交，林谦不在场时得交谈，这却是首次。
    经过一番交谈，李潇曼对于柳凝不禁有点另眼相看了。
    以前李潇曼对于林谦的这些女人，都是比较不屑一顾的，认为她们都是爱慕虚荣的女人，个个都必定是空有美貌的肤浅花瓶，但是跟柳凝交谈过后，她发现柳凝无论是谈吐还是学识，都根本不像她所想象的那般。
    有思想、有品位、有学识！
    如果不是对柳凝知根知底，她恐怕根本不会想到，柳凝竟然会默认自己跟别的女人共同拥有一个男人。
    看着仪态端庄的柳凝，李潇曼实在是有点难忍心中的好奇，她忍不住向着柳凝询问道：“柳凝，你当初为什么选择跟在林谦的身边啊？”
    “因为林谦可以给我想要的生活，他可以让我在燕京扎下根，他可以让我的生活不必再过得那么累，他可以让我在这片阶级森严的城市中抬起头来做人。”
    面对李潇曼突然询问的这个问题，柳凝怔了下，随即她笑了笑，然后面色如常的回应道。
    “可是……”
    “你应该清楚，你跟他是不可能有结果的，而且你就不想寻找追逐下属于你的真爱吗？”
    李潇曼有点不理解的询问道。
    “结果？”
    “李总你说得应该是那张有着法律凭证的纸吧。”
    “那东西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挺重要的，但李总和林总应该是同一个阶层的人，李总应该很清楚，对于你们那个阶层的人来说，那张纸其实就是个摆设。”
    “很多都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在家里装着好丈夫、好父亲的人设，在外面花天酒地，玩着甚至比他们女儿还小的女人，相比这样的人，反倒是林总这样从最开始就无比坦率的人，让我更觉得更加坦荡。”
    柳凝笑了笑，然后端起水杯喝了口，润了润她有点发干的喉咙。
    “至于李总说的真爱，我向来是不太相信那东西的。”
    “曾经在地震中，为了先救丈夫而使自己失去了双腿的那个女人，前些年被丈夫离婚了；曾经背着丈夫讨生活的那个女人，在丈夫发达后，被丈夫抛弃了；多少为了男人十月怀胎生子的女人，因为难产死在病床上后，没隔两年后丈夫就又另娶别人。”
    “真爱？”
    “那从来是有钱人的奢侈游戏。”
    “普通人若想得到那东西，我感觉那可能是比中五百万彩票都更加稀有的微小概率事件。”
    柳凝摇着头，言语间充满了理性的冷静。
    “最开始我跟在林总身边，确实不是因为爱，但是现在我对林总确实是有了很深的感情，或许说爱可能让你觉得有点讽刺，前面刚对真爱表达了那么的不屑，现在自己却又说起了爱。”
    “可这就是事实，林总虽然有点花心且风流，但你要承认，他真的满足了所有女人对男人的幻想，外形高大帅气，在社会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足够年轻，没有那些老男人的地中海和大肚腩，对待自己的女人温和风趣，并且足够宠妻，也肯给自己的女人花钱，并且那方面的实力也足够强，不会让自己的女人感觉到寂寞和满足难以得到排遣。”
    “所以……”
    “跟在这样的男人身边，有没有结果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