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实在是没有想到这小姑娘还会直白白的再问那一件事儿。
    这本来就是让两个人都很尴尬的事情。
    而且也本来就是一个意外的发生。
    但宋暖就是那一种不懂就问的人，有什么疑虑，从来都不会埋藏在自己的心里，都会直白白的问出来。
    这倒是让陆宴微微的愣住了。
    为什么说对不起？
    直接告诉她，对她升起了那些不该有的想法说对不起？
    这么一想，再看着宋暖的脸，心底里那种想法，又勾了起来，就像是野火燎原，怎么都压不住。
    越想越侵蚀全身，浑身都热得很。
    或许是真的从来没见过宋暖这样文静纯澈的姑娘，她真的很能引起男人的保护欲。
    娇滴滴，干净得很。
    陆宴眉头拧得更加的深了，难道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
    以前自己真的很看不起那些什么见色起义的。
    直到这种事情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这种感觉真的……
    很难受。
    强行的让自己把那一股劲儿给压了下去，别想了禽兽。
    她才18岁，还在读书！
    “可能……”陆宴顿着声音开口：“毕竟你是女孩子，这种事情吃亏的是女方。”
    陆宴笑了笑：“我没什么的。”
    宋暖轻轻的噢了一声，忽的笑了笑：“我是不是还挺嫩的？”
    陆宴：“？？？”
    他有一些不明白，这个小姑娘为什么会忽然问自己这么一句话？
    很让人发愣。
    不过，也确实听嫩的。
    嫩得又诱人，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摘下来。
    宋暖看着他疑惑的眼神：“嫩得都那样了，让你一点儿想法都没有的么？”
    “我就是个小孩子，是不是？”
    她问的认真，眉眼纯澈。
    是个小孩子，还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或许有一些人就是喜欢长得幼齿的，年纪也小的。
    在价值观和三观，都还没有完全成型的时候。
    是可以被人刻意的雕刻塑造的。
    陆宴舔了舔唇瓣，想要敷衍着回答这个问题，但是又觉得这个问题不能就这么敷衍的答过去。
    缓缓淡淡的，酝酿了一下自己的语气：“不是。”
    “这一切问题只是取决于在看你的人的眼里，想不想把你当成小孩。”
    陆宴看着她说：“如果把你看成小孩子，那自然就是小孩子。”
    “如果想把你看成一个女人。”陆宴喉结动了动：“也就自然是个女人。”
    这个回答可以说是特别的深刻。
    宋暖眉眼动了动：“那你把我看成小同学，所以我在你的眼里就是小孩子。”
    陆宴：“……”
    不然就有一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宋暖微微的歪了歪脑袋：“那我在你的眼里面是小孩子，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
    “既然是小孩子，那就没有占便宜，不占便宜这一说，跟我说什么对不起啊？”
    宋暖的话，逻辑思维敏捷得很，井井有条，有理有据。
    堵得陆宴有点儿哑口无言。
    真的，不愧是好学生，她逻辑思维太强了。
    “你就当我一时头脑发热吧。”
    宋暖嗓音纯净又软甜：“头脑发热，把我当成了女人。”
    “你没有那一瞬间的冲动？”
    宋暖这个话问的特别的平静。
    她现在，是真的，什么都想要知道，对于异性的探索，对于生活的经验。
    一切的一切，她都急于想知道。
    平静的问话，让陆宴的内心更不平静了。
    陆宴视线深浓的盯着宋暖：“你想要问出什么？”
    “想要坦诚。”宋暖说：“你有吗？那些想法？”
    或许是小姑娘的视线过于的纯净坦诚。
    更让陆宴心底那种想法变得更有些禽兽与不好。
    但或许这才是人最真实的反应。
    “有没有？”宋暖逼问，直盯陆宴的脸：“难不成有胆子想，没有胆子说？”
    不知道是谁给了她这样的勇气，她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这样的，问出来这些话。
    男人的视线看着她的眼睛：“有，但是……”
    “你有女朋友吗？”宋暖打断他的话。
    一时头脑发热，一时急于求成，一时什么也想要体验。
    “没有的话，跟我试试可以吗？”
    她对他的感觉，并不坏，也觉得他很好，和他谈恋爱，她不会有反感。
    自己身边的同学，都已经有怀过孕的。
    甚至有初中同学辍学的都要生了。
    她觉得，或许就是自己那一些太过于陈旧保守的想法，导致了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人家谈恋爱才不管什么喜欢不喜欢，都讲究着日久生情。
    “什么？”陆宴在这一刻有一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明明这是一个软软的小姑娘，刚刚还在害羞的小姑娘，竟然会在现在说出来这样的话？
    宋暖：“我的同学都已经怀过孕了，还有的已经有了男朋友了。”
    “或许男女朋友之间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但是我没有。”
    “恋爱我也没有谈过。”
    “所以，我想试一试。”
    怎么样都可以的那种试一试。
    她把自己豁出去，她把自己破罐子破摔。
    迄今为止，她生活中，占据最多的是作业、试卷、课本。
    而此时此刻，她想要自己的生活多姿多彩，想要自己随波逐流了。
    她变得大胆，变得想要放手一搏，当代的女孩子，不就是谈一个就可以上一个的么？
    那为什么她就不行？
    她姐姐也是对姐夫看中了颜值，就追了。
    现在姐姐也和姐夫该做不该做的都做了，怎么她就不行？
    别人可以，那她也可以。
    陆宴盯着她，有点儿被气笑了：“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渣男？”
    “我就是再有那些不该有的想法，也是因为生、理到了那一步。我还真没有丧心病狂到招惹小孩儿的地步。”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宋暖说：“不同意，就算了。”
    面对他一番拒绝的话，她心里不悦。
    不过没有关系，她可以找别人。
    陆宴一时被哽住，她太平静，看上去就像随随便便的那么一问。
    就像是，换做任何一个人都可以那么问。
    这姑娘，究竟受了多大的刺激？
    看穿她的想法，陆宴盯着她开口：“我不同意，你就要找别人？”
    “对。”宋暖看着陆宴：“是这样，我想要体验的，由我自己主张。”
    陆宴瞬间感觉自己胸口闷了一口气，这多疯狂？
    谁把一个初次见面还古灵精怪的姑娘刺激成了这副模样？
    为什么性情转变的如此之大？
    “老陆。”忽的，门口传来道慵懒的嗓音。
    回头，唐肆迈步走了进来。
    “这么快？”陆宴看着他：“人跑了？”
    “跑了。”唐肆舔了舔唇：“我们还没到的时候就已经跑了，太狡猾了。”
    “可能是对面的情报员技术一流。”陆宴开口说：“一点点消息都没有查到？”
    唐肆：“没有。”
    他抿着唇：“这一次本来就可以成功围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突然撤了。”
    “在没有任何风吹草动的情况下。”
    这就很奇怪，这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陆宴缓缓呼了口气：“你们查一查路口的监控看一下。”
    “已经找人在查了，我过来看看宋暖。”
    “姐夫。”宋暖听到唐肆说自己，她笑了笑：“我没事。”
    “我姐姐呢？”
    唐肆：“一会儿就到。”
    宋暖被抓，他也把宋意保护起来，制造了假的宋意行踪，明明那些人都已经要盯上去了，却突然撤了。
    陆宴拍了拍唐肆肩膀：“你过来一下，有点话我想要跟你说。”
    唐肆看着他一脸沉重的样子，挑了挑眉，微微歪了歪头：“那边，走吧。”
    两个人走到一个人比较少的地方，停住了脚步，背对着宋暖。
    “说吧。”唐肆：“遇到什么麻烦的事情了？”
    “你年纪比我大，有经验。”陆宴说：“也一直没找女朋友，这期间，你有见一女人亲密接触，就起了……反、应的状况？”
    唐肆毕竟是警察，当卧底也是很有几次了，陆宴也知道这其中的凶显，各种诱惑都有。
    几乎都是擦枪走火的状态了。
    唐肆听到这话，眉眼一挑，倏尔勾起坏笑：“怎么？你这是按不住了对哪家的姑娘有了反/应？”
    陆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唐肆：“没有。”
    “真没有？”
    唐肆：“真没有。”
    他笑了一下：“老子就算做chun梦，臆想的对象都没有。”
    有一些东西它就是属于人体的自然现象。但是具体有没有具体的对象就是另外一回事。
    唐肆从来都没有那一些想法，他可真没有那个时间，心底里也更没有那些事儿。
    可该有的现象它总是会发生。
    “那你跟宋意……”
    唐肆歪头，笑得痞坏：“就对她有。”
    “见一次有一次。”
    “起初就有，见第一面就有，她撩得我受不了了。”
    陆宴：“然后你就禽兽了？”
    唐肆沉思了一下，回答：“那倒真没有。”
    就是流氓了一下。
    “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唐肆眯起眼，敏锐的很：“说吧，你想上、了谁？”
    陆宴：“……”
    “我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
    这说起来倒还挺复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