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力量想让她变胖，另一股力量想让她变瘦。
    顾娉婷无法控制自己，倒在狭窄的公寓里滚来滚去。
    还没愈合的伤口渗出血，在地板上一个血印子接着一个血印子。
    最后力气抽干了滚也滚不动的时候，她依稀听到一个尖尖又细细的声音：“什么玩意啊，认你当主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血又酸又臭，我都快饿得皮包骨头了……”
    谁？
    谁在和她说话？
    顾娉婷眼神迷蒙，依稀看到自己手上空空如也，而一道绿光正滚向门外。
    是她的镯子！
    啊她的镯子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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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诗音带着一肚子问号回到顾家。
    照片上莫名消失的画面，简直不能细想，让人不寒而栗。
    她想过查直播回放，可，这次直播，席如宝太狡猾了，居然设置的是不可回放，播完即删。
    她也试图披着小号在评论区，套那些粉丝的话，是不是真的看到了凤凰，有没有人拍照给她一份看看。
    结果，差点没被粉丝们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你是假粉吧？草鱼老师说了不许拍照你还问？”
    “拍照要付出代价的，还敢拍凤凰，你想遭报应吗？”
    “跟你这种不懂言灵的人说话，就像和傻子对话一样无语，回去好好学习一下草鱼大大的课程再来发言吧您嘞！”
    “靠，是个今天注册的小号，假粉滚出我们评论区！”
    顾诗音越看越心惊。
    她权衡再三，忍不住打电话给帝国大学的老教授：“赵老，深夜打扰您了，真抱歉。我就想请教您一个问题，神话传说中的凤凰，是真实存在的吗？”
    赵归一是帝国大学历史学院院长，也是资深的史学家。
    他沉声道：“诗音同学，你半夜把我叫醒，我不生气，但你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我可就很生气了。你学医的，崇尚科学才对，你刚才都说了凤凰是存在于神话的东西，怎么可能真实存在！”
    “可是赵老，网络上有人直播了凤凰的真身，我亲眼所见……”
    “呵呵，网上的东西也能信？你说来我听听长什么样。”
    “它很巨大很长，尾巴盘旋一个房间好几圈……”
    “呵呵，神话里凤凰尾巴可不算长，腾蛇才长。”
    “它脑袋很大，还有巨型头冠……”
    “凤凰是公的，哪有巨型头冠！假的！”
    “对了，它全身的羽毛都是金色的还泛着说不出的各种其他颜色……”
    “到底什么颜色？”
    “七彩？”
    “呵呵，那就更假了，凤凰应是通体红羽的才符合正统传说。这造假之人，连历史都不及格，真是贻笑大方！”
    顾诗音得到赵归一的鉴定，心头稍微踏实了点：“嗯，谢谢教授，也许真是电脑特效吧。打扰您了，晚安！”
    可心头的疑云还是有点挥之不去。
    如果是单纯的电脑特效，席如宝为何神叨叨地不许拍照？还说什么拍照了会付出代价？重点是为何拍照都拍不下来？
    这些得不到解释，疑问就没办法彻底抹去，席如宝还有幕后的席祖儿，就有她看不透的秘密。
    顾诗音挂了电话，又到书房翻资料查找凤凰图片。
    翻着翻着，她忽然发现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