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新御书屋
首页帝凰东南飞 第一百八十八章 真假财神驾到

第一百八十八章 真假财神驾到

    管事爷甚是惊诧,单单张着个嘴巴子,久久都未做声,一双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顶上的厢房,在心中嘀咕道:“今儿个真真是大发了!一百五十两呀!这到底是哪来的财神?!”
    姜禛早是晕晕乎乎,仰着个小脑袋,瘫软在位上了。
    怀中的姜善远,还以为自己三姐晕过去了,忙不歇地摇晃着她的身子,奶声奶气的唤道:“三姐姐!快醒醒!”
    待姜禛回过神来,强挤出一丝笑意,摸着姜善远的小脑袋,回道:“好了好了,三姐姐醒了。”
    再扭头望向陈译,真不知他究竟是何来头,竟如此有钱,莫不是宫里头的大少爷?!
    不对不对不对!即宫里头的大少爷,也必不可能同他这般有钱,他到底是谁?!
    陈译晓得她再想什么,单单撂了句“你以后,自会知晓。”后,便不再理会她了。
    “哼!你上回也是这么说的!”姜禛嗔怪道。
    陈译心有苦衷,不告诉她,是在保护她。
    再朝台下望去,众人尚在议论着,今儿个的竞宝,真真让他们开眼了,在江洲,竟还有如此有钱之人。
    管事爷拎着铜锣,正欲敲响一声,示意此剑有主,归天子号厢房之人所有,可手头上的动作,却是被一道声音所打断。
    “一百六十两!”声音同是自厢房内传出,就在陈译等人的隔壁。
    台下众人闻着火热,皆回头朝顶上的厢房望去,交头接耳,乱作一团。
    “老天爷呀!今儿个是怎的了?!竟平白无故的,冒出两位财神爷,天啊!”
    “我待会儿定要上楼去,一睹这两位财神爷的真容!”
    “我也去我也去!”
    众人雀跃,对于台上的竞宝,早不关心了,单单只想知晓,这两位财神爷是谁。
    殊不知财神爷只有一位,便是陈译,方才叫价之人,不过是瞎捣乱,想抬高价格罢了。
    但见小福贵“噗通!”一声,竟跪在了徐天身前,劝道:“爷!您莫不是犯糊涂了?!为何要叫价呀?!一百六十两!咱可没这么多银子呀!”
    小福贵甚是担忧,若大老爷晓得少爷在外如此胡闹,他二人回去可都得挨板子。
    小福贵的一颗小心肝,早都提到嗓子眼了,可徐天却是不以为意,自信道:“放心吧,他定会再加价的。”
    陈译蹙眉,这声儿闻着熟悉,自脑海中回忆一番后,终是想起来了,是他,徐天。
    一旁的汪烨早是坐不住了,骂骂咧咧道:“他奶奶的!我就晓得是他!咱这就去隔壁收拾他!”
    却是被陈译劝住,赏了他个白眼,斥道:“我同你说过多少回了,莫要冲动!勿去!”
    “是。”汪烨挨训,只得夹着尾巴,垂头丧气坐回位上。
    罢罢罢,多个二十两也无妨,反正自己不缺银子,当即又是叫价道:“一百七十两!”
    此言一出,徐天一脸得意之色,两手环抱于胸前,得瑟道:“哼!都同你说了,他定会再加价的,你还不信。”
    “嘿嘿,少爷,咱错了,咱不该不信您的,您当真是聪明绝顶,料事如神呀!”小福贵笑盈盈的恭维道。
    陈译加价了,他悬着的心,也终于能放下了。
    无忧无虑之下,赶忙上前伺候着自家少爷,又是揉肩,又是捶腿的,一刻也未怠慢。
    他这会儿子是心喜了,可下一瞬却又跪去地上了。
    但闻徐天抬高嗓门,叫价道:“一百八十两!”
    “他奶奶的!隔壁那臭小子定是故意的!”汪烨骂道。
    陈译面露薄怒,若单单只是多花点儿银子,他倒并不在意,可眼下这茬儿,分明就是徐天有意搅局,不想让自己好过。
    姜禛还是头一回见陈译发怒,只觉他生气的时候,还蛮吓人的,眸光之中尽是歹意,真怕他一时冲动,跑去把徐天大卸八块了。
    赶忙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劝道:“喂!木头!你可莫要再生气了,怪吓人的,不就一把破剑嘛,竟还要一百八十两银子!不行咱就不要了!”
    瞧着倒是有趣儿,她何时也会安慰人了?
    陈译定下心来,掩去眸中怒意,忽又灵光一闪,看向姜禛,谢道:“你这招不错,多谢了!”
    “我这招不错?!”姜禛一头雾水,压根不知他在讲些什么,莫不是气糊涂了?!
    小福贵一脸惨白,正跪在地上,冲自家少爷磕着响头,叩首道:“少爷呦!算咱求您了!待会儿可莫要再叫价了!咱可禁不起这般折腾呀!”
    徐天依旧淡定,摆了摆手,训道:“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得得得!待会儿我便不再叫价了!”
    他这如意算盘打的倒是挺好,只可惜,人家压根便不打算再出价了。
    ——你要,成,那这把剑便让给你吧。
    见许久之后,再都无人叫价,管事爷当即敲响铜锣“咚!”喊道:“神兵阿鼻!一百八十两!归地字号厢房之人所有!”
    此言一出,小福贵竟是两腿一蹬,昏了过去。
    惨惨惨!他也是个倒霉催的,摊上这么个不嫌事大的主子,不被折腾死才怪。
    一旁的徐天也是傻眼了,呆愣在位上,嘴中念叨着:“一百八十两……一百八十两……”
    有人愁,有人喜,姜禛正捂着自己的小肚子,嬉笑出声:“哈哈哈!你这家伙儿也太坏了!竟故意不叫价,让徐天那冤大头替你兜着!”
    “他是活该。”陈译淡笑回道。
    如今这般结果,他定是未料到的,再想想待会儿,自己还得付一百八十两银子,霎时间小脸儿都吓白了。
    颤颤巍巍起身,本想趁着这当子没人,赶紧撒丫子溜的,可惜造化弄人,他这不争气的腿子,竟是一个踉跄跌去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待再站起身时,却见着门外已是来人了。
    两名壮汉稳稳当当的抬着个木箱,走进徐天所在的厢房内,而后“砰!”的一声,将木箱撂去地上。
    如此响声,可把徐天吓坏了,差些未再一屁股坐去地上。
    不会儿管事爷也来了,如此一位大主顾,他定得亲自接待才可,若让其他个下人前来,他不放心。
    刚进屋便瞧见地上躺着个人,甚是不解,这好端端的,为何要躺去地上?!莫非是地板凉快,睡着舒服?!
    罢罢罢,无关紧要。
    扭头朝徐天望去,笑盈盈的招呼道:“嘿嘿!老身乃是这南浔义庄的管事,此番不知小财神前来,有失远迎,还请小财神见谅。”
    他倒是客气,连名儿都不叫了,直接改口叫小财神了。
    自己哪是什么小财神呀,摸摸荷包,拢共也才十几两碎银子,赶忙拒道:“不敢当不敢当!我这……我哪是什么小财神呀!”
    他早是肠子都悔青了,自己千不该万不该,为何要嘴贱去抬价呀?!
    管事爷还在同徐天套着近乎,招来身后的仕女,为他端茶倒水伺候着,可他却全然没的这个心思,只想赶紧偷摸着溜走。
    可惜,他溜不走了。
    管事爷见客套话说的差不多了,也该出手要银子了,当即询道:“嘿嘿,小财神,您看这银子,是不是该给了?”
    闻言,徐天赶忙退去一旁,支支吾吾好半晌了,却是一句话也未说清,面露难色。
    待徐天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尽数吐出,面前的管事爷,早是气的吹胡子瞪眼,很不得喊人好好教训他一顿。
    若非因他搅局,此神兵早被隔壁天字号厢房的真财神拍走了。
    气气气,管事爷当即拍案道:“你你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捣乱!看打!”
    言罢,竟是将自己脚上穿的鞋脱下,举过头顶,欲好好教训其一番。
    见状,徐天赶忙退到厢房角落处,抱头蹲下,求饶道:“知错了!知错了!还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倒是陈译救了他。
    但闻厢房门口传来一道声音:“住手!”
    管事爷寻声望去,思索片刻后,赶忙迎上前去,恭敬道:“呦!原来是财神爷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再唤来两位仕女,为其挪位,为其添茶,可劲儿的伺候着,一刻也不敢怠慢。
    姜禛笑的开心,这家伙儿虽日里不近人情,总总跟块木头似的,可眼下入座后,再翘起个二郎腿,瞧着倒是蛮威风的。
    陈译举茶轻抿,再望向跪于地上的徐天,说道:“你同我争神兵,而下我让给你,你为何又不要?”
    徐天甚是憋屈,被谁教训都行,可却好巧不巧的,偏偏是这家伙儿,无奈,管事爷还在一旁盯着自己呢,得忍。
    “我并不想要神兵,我只是……只是……”只是想让你破费,多花些银子,这是徐天的心里话,可如此之言,他定不能说的。
    支支吾吾好半晌了,还是答不上来。
    “只是想故意找茬儿,让我不好受,是吗?”陈译询道。
    “不是不是不是!”徐天赶忙摇头,否认道,却挨了汪烨的一顿嘴碎:“不是什么不是!我看你就是成心的!爷!咱也甭同他废话了,直接压去官府,便完事了!”
    “别别别!可千万莫要报官,这事儿若是被我爹爹知晓了,我定得挨揍的!”徐天求饶道。
    姜禛瞧着有趣儿,这个徐天,日里总总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没想到竟是怕老子。
    嘲讽道:“嘻嘻!徐大少爷原来是怕老子呀?!那我可记住了,若你以后还欺负我,那我便上门,找你老子告状去!”
    徐天倒不怕姜禛上门,找他爹爹告状,只怕她以后见着自己,便总想欺负自己一番,那样可太遭罪了。
    闹也闹够了,玩也玩够了,也该说说正事了。
    “你不想我报官也成,但有个条件,这把神兵我要定了,可我也不愿多付银子,所以不如这样吧,我出一百五十两,剩下那三十两,你来帮我给,如何?”陈译询道。
    闻言,徐天大喜,虽说三十两也不是个小数目,可好歹比抓去官府要强呀!
    赶忙答应道:“成成成!我这就派人回家取钱!”
    徐天边说,边摇晃着小福贵的身子,唤道:“醒醒!快醒醒!”
    再掐掐他的人中,许久之后终于醒了。
    小福贵晃悠着脑袋,朝四下望去,见这当子人都在,自家少爷竟还在地上跪着,顿时感觉事情不妙,忙询道:“少爷!少爷!你怎跪地上去了?!他们莫不是要报官?!”
    “报你个大头鬼!还不快回家给我拿银子!”徐天拍了下小福贵的脑袋急道。
    “银子?!可咱哪有那么多银子呀?!”小福贵嚷嚷个没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的姜禛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善远你瞧!这家伙儿的鼻涕都流嘴里去了。”
    “嘻嘻!鼻涕可不好吃!”姜善远挥着自己胖嘟嘟的小手儿,笑道。
    “你这没出息的!别哭了!不是一百八十两!是三十两!三十两!快去给我拿来!”徐天羞怒道。
    边说边是抬起一脚,朝他屁股上踢去,有个如此没出息的下人,真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哎呦喂!成成成!咱这就去!咱这就去!”小福贵捂着自己的屁股,回道。
    虽不明所以,可还是照做了。
    小福贵忙不歇地朝家赶去,一刻也未耽搁,待回到徐家后,再悄咪咪的绕开其他下人,溜进自家少爷房内,跟做贼似的。
    将自家少爷的小金库搬来,点出三十两银子揣荷包里,又火急火燎的跑回义庄了。
    如此一来二去,早是把他折腾死了,喘着粗气,脑门上冒着大汗,踉踉跄跄差些未跌去地上。
    可算赶回来了,自打小福贵进屋,徐天便眼都不眨的盯着他,一脸心喜的模样。
    自己的银子来了,那自己也终于能离开了!
    “少爷……少爷……银子……银子来了……”小福贵上气不接下气的,嘴中说的话儿,在场之人皆听不清楚。
    “太好了!太好了!喏!银子!这下可以放我走了吧?!”徐天接过银子,递到陈译面前,着急询道。
    陈译接过银子,待确认无误后,又从自己的衣兜内掏出三张五十两银票,一块儿置在案上。
    一旁的姜禛早是看的出神了,张着个嘴巴子,一脸财迷兮兮的样子。
    “喂!你看什么呢?!”陈译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询道。
    “我没看什么……没看什么……”姜禛赶忙回过神来,晃晃自己的小脑袋,回道。
    虽面儿上装作若无其事,可心里头早在犯嘀咕了。
    ——天啊!如此之多的银两!能买多少个饼子呀?!估摸着都够我吃一辈子了!
    姜禛尤为雀跃,回家路上蹦蹦跳跳的,边抱着姜善远,边舞着自己手中的善琏笔,真真是个可爱的人儿。
    陈译同喜,面露笑意,悠哉悠哉朝五洲府走去,此番竞宝,他喜得神兵阿鼻,也算没白来了。
    他二人是欢喜的,可徐天就惨了,刚才回家,便被自己爹爹喊去祠堂罚跪,嘴中骂骂咧咧好一程了,未有停过。
    骂他是败家子,再外乱嚯嚯银子,不学无术,好吃懒做,诸如此类云云。
    徐天闻着纳闷,为何这些个事情,自己爹爹全都晓得?!莫不是有人在背后通风报信?!
    他猜错了。
    南浔义庄的庄主同他爹爹乃是旧友,今儿个恰好撞见,闲聊一番后,便将这事一五一十尽数道出了。
    徐老爷那叫一个气呀,本欲抄起鸡毛掸子,好好教训他一顿,好在被徐夫人拦下,劝道:“你说说你!总总打孩子做甚?!就不能心平气和的好好同孩子聊聊吗?!”
    “就这臭小子!我看见他便来气!”徐老爷气不打一处来,没说几句便走了。
    徐夫人是疼徐天的,见徐老爷走了,便赶忙将他扶起,安慰道:“天儿!来!快坐着,都同娘讲讲,今儿个到底出什么事了?!”
    徐天憋屈,一想到姜禛同陈译二人,幸灾乐祸的模样,便是心里堵的慌。
    可今儿个的事,他也不好开口,若当真如实回答,保不齐还得挨训的。
    罢罢罢,既如此,不如直接扯谎好了。
    徐天定下心神,而后回道:“娘!都是那姜家的蛮妮,还有个新来的学生害的!事情是这样的……”
    不得不说,徐天这撒谎扯皮的功夫当真不赖,一通胡说八道下来,竟将自己洗白了,说是姜禛同陈译抢自己银子,若是不给便动手。
    闻言,徐夫人甚怒,不管徐老爷同意与否,拉上徐天便找姜禛兴师问罪去了。
    嘴中还在骂着:“该死的姜家蛮妮!竟敢欺负我儿!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


同类推荐: 神道仙尊做局我的极品美女老婆都市小保安至尊保安逆天丹尊都市沉浮都市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