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雨薇觉得，她应该是在做梦。
    不然为什么上个厕所出来，会看到徐凡坐在那里呢。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现徐凡还是坐在那里，而且在看着自己。
    她晃了晃脑袋，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但是徐凡又真实的坐在那里，这该怎么说？
    上一次她真的没认出来，但今天.....
    她不觉得自己会认错，尤其是揉了好几次眼睛之后，她非常确定坐在那里的就是徐凡。
    可是她很纠结。
    是上去打个招呼，还是当做没认出来。
    毕竟上一次见面过程，现在依旧历历在目，一想到自己在徐凡面前说自己是徐凡的星探，就觉得有些丢人。
    但徐凡你看着我干嘛？
    我不打招呼，你还能和我打招呼不成。
    算了，还是我先开口吧，谁让你是我偶像呢。
    顾雨薇心里各种想法闪过，然后咬了咬嘴唇，握了握拳，心里给自己你说了一句加油，便走到徐凡面前，假装有些吃惊的问道：“呀呀！凡哥，你怎么在这里。”
    为什么是假装，因为她在厕所门口的那几秒钟，已经经历过吃惊，担心，丢人，幻想等等各种情绪了。
    顾雨薇依旧是一头干练的短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左耳朵竟然还镶了一个耳钉，在灯光下闪烁，不知道是真钻还是假钻。
    她穿的自然没有蓉城时那么飘逸，应该是有些怕冷，所以她穿了一件卫衣，又在外面套了一件外套，即使是在酒馆里，拉链拉的严严实实。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那张脸，以及吃惊的表情，徐凡也许真的不敢承认会在这里见到顾雨薇。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那个砖头。
    实在是太明显了，他不会忘记那个在自己面前，非要说是自己星探的姑娘。
    虽然两个人的交集不多，而且中间似乎并不愉快。
    毕竟顾雨薇曾经说过徐凡丑。
    他虽然不记仇，但是....徐凡说：“下雪的哈市挺好玩，就来转转。”
    这回答有些冷淡，也有些官方。顾雨薇撇撇嘴问道：“你是要唱歌吗？”
    徐凡握着吉他，想了想说道：“我要砸了这吉他。”
    顾雨薇没听出徐凡闹着玩的意思，疑惑的问道：“这吉他又不是你的，干嘛给人家砸了。”
    徐凡一愣，点了点头说道：“我就是看不惯它，太丑了。”
    顾雨薇老脸一红，知道徐凡指的是什么，讪讪一笑说道：“我就坐这儿，你继续。”
    远处的韩梓璐目光一直盯着徐凡。
    他以为徐凡就要唱歌，却突然发现和一个短发姑娘聊起来了。
    微微有些疑惑，远远看去，那个姑娘虽然衣服穿得有点多，但依旧能看得出身材不错。
    她低了低头，又看了看顾雨薇，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徐凡终于开始调整琴弦，她拿出手机准备录下来以后慢慢听。
    顾雨薇坐在旁边，看了一眼徐凡说道：“拍个照不介意吧。”
    徐凡说道：“你可以直播。”
    顾雨薇笑的合不拢嘴，不管徐凡说的是真是假，毫不客气的打开直播间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徐凡本就有直播的意思，本想着等韩梓璐拍了视频发短视频，反正结果是一样的。
    既然顾雨薇想要直播，那也可以。
    琴弦的音符跳动了几下，徐凡便知道这把琴算不上多么高档，但对他来说大差不差。
    吉他大师的身份，让他对每一个音节的把控都很到位。
    自然不会因为吉他不好，就弹不出好听的歌曲。
    脑海里兑换的歌曲，早已经引入脑海，融会贯通。
    顾雨薇的直播间粉丝不多，但是作为一名未来星探，她对一些题材的敏感度还是很强大的。
    既然有机会替徐凡直播，她自然要给自己创造点机会。
    打开直播的同时，先是把直播间的房间名改成徐凡在哈市献唱新歌。
    虽然她并不知道是不是新歌，但濠头总得有。
    然后她又给自己几个粉丝多的朋友发消息，告诉他们徐凡在自己直播间直播，帮忙宣传一下。
    如果其他人直播，也许很多人就当玩儿了，但徐凡直播.....
    这些徐凡的真爱粉们，自然蜂拥而至。仅仅一会儿时间，顾雨薇的直播间就已经聚拢了大量的粉丝，而且还有更多的人源源不断的进入。
    “凡哥真的在哈市？主播你别骗我，我幼小的心灵经不起欺骗。”
    “我的个乖乖，凡哥是会瞬移吗，杭城完了蓉城，蓉城完了去燕京，怎么现在又去哈市了，凡哥啊，赶紧来我们金城吧。”
    “长安城里等待你，凡哥你到底在哪里？”
    “凡哥，凡哥，卧槽，凡哥真的在啊，这是哪里，蓉城的酒馆吗？”
    “楼上的闭嘴，这是在哈市，没看到凡哥都穿外套了么，天气一看就很冷。”
    “我就在哈市啊，凡哥你在哪儿，我要来找你。”
    顾雨薇并没有要泄露地址的意思，她也没有说话。
    因为她很清楚，网友们蜂拥而至，都是想来看看徐凡唱歌。
    自己只需要坐享其成，赚一波粉丝就好。
    没必要在这时候说太多的话，引起不必要的议论。
    再说，能够当面听到徐凡唱歌，这绝对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虽然.....曾经经历过一次。
    但那次经历实在是不堪入目。
    这一次，一定要留下一个好的印象，没准和凡哥商量商量，以后出去寻找明日之子的时候，还真的可以吹一波，自己好歹是认识徐凡的。
    想到这里的她，就忍不住的想笑。
    真的很开心啊。
    能够在这座有些寒冷的城市遇到徐凡，可真幸运。
    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酒馆里的其他人。
    目光看去，却看到了一直盯着这边韩梓璐。
    那个女孩好漂亮，这是顾雨薇的第一想法，她还想多看一眼，却发现琴音已经响起。
    直播间里依旧热闹，但琴音的出现，却瞬间让粉丝们停止了喧闹。
    而顾雨薇也认真的转过身开始听歌。
    这首歌的前奏很短，但却好听的令人发指。
    徐凡的声音随之而出，顾雨薇惊讶的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因为真的很好听啊。
    ......
    留恋一个城市，往往因为一个人
    她让你想念，我好想念
    道里中央大街，道外纷飞落叶
    飘散如你，洁白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