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么多的东西,孩子们当然是兴奋的一头扎过去,陶爸和陶妈心疼的不得了,“我们有那老些的衣服都没咋穿过,咋还买?你这孩子也太不会过日子啊……”
陶母听说还有二姑娘家的,“你二姐这几年日子过起来了,你啊少买吧,攒点钱,别都花了,真要有事我看你可咋整?”
陶真真喝着水说:“没事,花没再挣。”
陶母气笑了,“说的轻巧那钱那么好挣的?”
不过东西都买了又不能退,陶母念叨几句就稀罕的摸摸这块比量比量这块,还给孩子们比划着,“买点棉花做件棉袄给乐乐和杨洋……”
杨乐立刻喊道:“不要,我可不要棉袄,丑死了。妈妈,给我买件大衣吧,我同学有穿的,可漂亮了。”
陶真真捏了捏她的小脸:“还挺臭美的,小孩这么小穿什么大衣?穿棉袄。等到了再美也不迟。”
杨乐嘟着小嘴,“你不是说审美要从小培养吗?现在又说大了再美也不迟。”
她一听乐了,“我的话你都记着呢?那我说好好学习报效祖国你听了吗?那我说落后就要挨打你记住了吗?”
杨乐装傻充愣:“我听了呀我在好好学习这不还没长大吗再说只要不犯罪不做坏事听话不也是为祖国做贡献……”
吧啦吧啦的小嘴可会说了,一套一套的。
陶真真点点头,“行,没白上学。看看,别的学的怎么样我是不知道,不过这怼你妈的话你倒是一套接一套,挺厉害啊!”
杨乐嘿嘿笑着抱住她,“妈妈,我可以去参加辩论赛了是吧?”
“都是歪理,还辩论赛呢!”
电影没看成,不过爱花钱是女人的天性,购物使她愉快,这一天还是过的挺开心。
她和杨卫国还没看到庄建军戴手表的样子,刘英就先上门了,先是说了一顿散生没想过之类的话,又感谢了她上次帮着捎手表,陶真真表示都不是外人不用这么客气,刘英不好意思的开口了。
“嫂子,我和我哥那些年虽然不联系了,可这几年他也知道错了,对我们还都挺好的,我就这么一个哥了也不能真断了……”吧啦一大通她和她哥的关系,听的陶真真直打呵欠,“刘英啊你有话就直说,咱们之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她是真没听明白,这是想给她哥介绍工作是咋的?一个尽的提她哥?
“……我都有些不好意思说,嫂子,那我就直说了?我哥的工作……”
陶真真打起精神,还真是为她哥的工作,她可帮不上啥忙,最多能安排到自家厂里,可人家未必能看得上。
正想着就听到她说:“……那表是真好,你帮我再捎一块呗!”
陶真真刚才思想有点溜号,听到她拐到表上面有些愣怔,“表?不是说你哥呢吗?怎么……”扯到表上了?
“我哥要送礼,我也说太贵了可他不听一个劲的求我我也真没招了才来求你嫂子你就帮帮我吧要不咋整你说他也四十多的人了哭哭咧咧的我也不能给他撵出去我是真没办法了。”
陶真真的眼角抽了抽,好心的递过去一杯水,“你慢点说,你说太快了我都没弄懂你的意思。”听她不喘气的说这么一大长串都害怕她一口气上不来再过去。
刘英好不容易厚着脸皮说完这些话,听她说没听懂,这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了。
陶真真不会是故意的吧,好让她再求她一遍?
陶真真看她不说话,脸色有些阴,“咋了?噢没事,你哥是吧,他求你啥你说吧我能办的肯定没问题。”
刘英看她那样好像不太像是为难自己,咬了咬牙又说了一遍:“嫂子你帮我再捎一块手表吧,我哥想送人。”
陶真真有些意外,“拿这表送人?你哥可真有钱……”亏她刚才还以为人家是想安排个工作,她捂着脸,心想幸好没傻到问出来,要不然多尴尬。
刘英有些奇怪:“嫂子?你咋了?”又解释:“不是我哥有钱,他可能全部的存款也就那些了,这也是没办法,要不他工作就没了……”
“噢没事没事,”陶真真放下手,想了想不太对,“你哥啥工作啊?那送这表,他可就白干六七年呐,这样婶的这工作要不要有啥意思啊?”
刘英愣了愣,“不能吧……”她又没上过之前也没想过这些,心里一算哎呀妈呀大意了。
她脸色有些精彩,一会红一会青的,“真的啊?不过他那是铁饭碗,不像我没有工作,去哪也是临时工。”
她含糊的说着,“他既然要送还是觉得合适呗!要不嫂子你和卫国都是铁饭碗,帮我算算呗?”
陶真真想了想:“你别说也真是合适。这工资以后会涨,可不就能老这些钱了。再说他四十多了离退休还有不到二十年,将来退休工资旱涝保收的……”
刘英忙道:“对对,就是这话。”
陶真真认真建议道:“说实在的,哪怕合适,也不太合适。要送不如送块国产的,二三百的就不错,就这也相当于大半年的工资了,你不如跟你哥说说,这个真的太贵了。”
刘英一脸为难,“我劝了,可他不听说人家条件好,送国产的看不上,嫂子,你看……唉,我也是真没办法了,我都不好意思跟你开这个口……”
可你还是开口了啊!
陶真真为难归为难,可还是答应下来了,“我跟我同事说个试试吧,不过这回恐怕得年前了。不着急吧?”
“不着急不着急,年前更好,送礼还不扎眼,更合适。”刘英谢了又谢,欢天喜地的回去了。
陶真真和杨卫国说起这事,“我没好意思问他哥到底什么单位,这也太豪横了吧,送礼送这么贵的?”
杨卫国皱了皱眉:“你答应了?”
“她这样我也没好意思拒绝啊!”
杨卫国看着她想了想:“我去问问建军。你先别和你同事说。”
“咋?你怀疑她说假话?”
杨卫国叹了口气,“但愿是我想多了。”
陶真真站在原地,想着刘英的话和表情,她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你不说我还真没往那上面想,但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你说的有道理。这样吧,你明天先问问建军,要真是这么回事,我就再厚着脸皮求我同事一次,要没有,以后她有啥事我也不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