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杨青和林晚秋才驱车离开县城。
不过,就在他们刚刚走过铁道桥下的时候,杨青就发现了后面跟上来了三辆汽车。
一辆面包车,一辆黑色的老款桑塔纳,还有一辆suv。
杨青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摇头笑笑。
“怎么了?”
副驾驶上的林晚秋轻声问道。
她也看到了后面有三辆汽车跟着。
“之前不是跟你说,小混混就像是野狗吗!”
杨青点了一支烟,叼着烟说道:“其实我说错了,说他们像野狗是抬举他们了,他们就像是苍蝇一样,驱赶不完,讨厌的很!!”
“你打算怎么做?”
林晚秋浅笑着问道。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深入杨青以前的生活状态。
这种市井街斗,让这位出身书香门第,官宦世家的大小姐,充满了好奇,内心也觉得很刺激。当然,她更喜欢的是,见到杨青最真实的那一面。
杨青嘿嘿一笑,道:“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会下车,把他们全打趴下。然后让他们跪在面前唱征服。不过现在,既然咱们身份不一般了,都是修真者了。那自然方法也就多了!”
说完,杨青伸手在戒指上一抹。
捏出了一颗花生大小的黄色丹药。
“猜猜这是什么?”
杨青笑着问道。
“丹?”
林晚秋接过丹的那一刻,一股冰凉刺骨的感觉,顿时让她大吃一惊:“好冰,这是什么丹?”
“六味地黄丸!”
杨青呵呵一笑道。
当初陪着苏姒去欧洲报仇的时候,他就将丹药收了回来。
后来,放在戒指里一直没动。
如果不是刚刚突发奇想,他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颗丹。
许久没放黄太监出来了。
现在是时候让这群小混混,遭受社会的毒打了。
杨青一脚油门踩下去。
引擎立即发出强大的轰鸣声,汽车如同离弦之箭一样,迅速加速,冲向了前方。
杨青看了一眼后视镜。
发现跟着的那三辆汽车,果然也开始加速追赶。
杨青嘴角挑起一抹冷笑。
他转过头,一边盯着前方的路,一边用目光寻找着前方的岔路口。
四车追逐了一会儿后,杨青果真看到了前方道路左侧,有一个丁字路口。
看到丁字路口后,杨青嘴角微微翘起。
脚下再次踩下加速踏板,动力强劲的汽车发出一声怒吼,再次向前冲出一截。
杨青的车刚过丁字路口。
他就将手里的六味地黄丸扔了出去。
……
个子不高一米六的三哥,此时坐在桑塔纳的后座上。
他掏出打火机,吧嗒一声点燃了香烟。
轻轻吐出一口烟后,他甩了甩脑袋上的头发,看了一眼前面的越野车道:“就那个车?”
身边,鼻青脸肿的光头捂着肿胀的脸,眼神凶狠的盯着前方的越野车道:“就是他们!”
说完,光头哥偷偷的看了一眼身旁,穿着银色西装,黑色小皮鞋,手腕上带着小金表,手指头上带着钻戒。手里拿着水果水机,大佬气质展现无遗的三哥,心中满是羡慕,当然也有那么一丝的不爽。
不爽的原因是,三年前,三哥见了他还叫他一声光哥。没想到,三年过后,这个身高不到一米五的三寸钉,竟然成了高柳县的大佬,麾下掌握着上百名初中生,高中生。还有众多得力打手。而之前那些和三哥对着干,不把三哥放在眼里的县城里的大佬,都已经灰飞烟灭了。
比如东关街的烂白菜,据说坐过牢,打架很辣,从不留情。结果听人们说,被三哥派了几个人打断了两条腿,扔在了路上。之后,销声匿迹,再也没见过。还有新华街一带的砍刀哥,被三哥派人砍掉了三根手指,以后再也不敢嚣张了。其他的像大南门一代的二彪,北门街的狮子哥都被三哥处理掉了。如今的三哥,可以说是一统高柳县江湖,乃是名副其实的高柳老大。
当然了,光头作为三哥的同村老乡,其实知道的要比别人多一些。
三哥之所以能在县城里嚣张跋扈,那是因为他上头有人罩着。
比如,三哥的父亲是他们村的村长,三哥的叔叔是镇子上的一个干部。三哥的大哥,是警察局刑警支队的副队长。
不然的话,就三哥那点身高,那点力气,早就被人捏死仍在臭水沟了。
还有,三哥的二哥,曾经县里的老大。因为犯了罪,本来应该是七年以上是五年以下的徒刑。结果就是因为有人,关了不到两年就放出来了。如今,在三哥家族的运作下,这位恶贯满盈的二哥,摇身一变,成为了隔壁县城的交通管理部门的实权人物。
人啊,真是没法比啊!
光头叹了一口气,想到自己那个在家种地的没出息的父亲,不禁一肚子怨气:日,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你要是当了官,老子至于这么憋屈吗?
光头气呼呼的点了一支烟。
不过,刚吐出一口烟,就被一旁的三个一巴掌抽在了嘴上。
光头懵了。
捂着脸,怯怯的看着三哥。
三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再敢乱动我的东西,那只手动的就砍掉那只手!”
光头闻言,捂着脸将香烟放在了三哥旁边,连忙点点头。
不过,就在这时。
开车的司机,突然看到前方丁字路口,有一个老汉带着老伴,相互搀扶着,颤巍巍的从路口出来,上了路。
他们好死不死的正好挡在了路的中央。
司机心慌之下,下意识猛打方向盘,然后踩下了刹车。
老旧的黑色桑塔纳发出嘎吱一声,轮胎都磨得冒烟了。
最后,这桑塔纳竟然直接翻车,在路上咣当咣当的滚了起来。
直到滚出去一百多米,桑塔纳才滚进路旁的沟里,停了下来。
身后跟着的面包车和那辆白色的suv连忙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下来了了十多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他们看到翻车的桑坦纳已经严重变形,驾驶室已经不成样子后,脸色大变。
“快救人!”
几个年轻人赶紧跳到沟里,用力拽开车门。
司机已经死的不成在死了。
沟里的一根树被车子撞断了,白森森的木头茬子刺进了司机的脖子里。
血都流了一滩了。
光头也死了。
他的脑袋被树桩撞开了一个大洞,脑子都不知道飞哪儿了。
三哥还有气儿。
只不过,他的两条腿被折断的车子挤压,齐跟断掉了。
一群人手忙脚乱的将昏迷不醒的三个拽出来后,小心翼翼的放进了面包车里。最后,在三哥几个手下的保护下,直奔县医院。
到了县医院后,医生看了一眼伤情,果断决定不收。
于是那些手下,又决定将三哥送往魏都市医院。
不过,走到半路的时候。
陪同的一个手下,说自己有些事儿要处理,就先行下车了。
不久之后,又有一个手下找借口离开了。
十多公里后,就只剩下了司机一个人。
司机也知道那些手下之所以离开,是因为害怕三哥的家里迁怒于他们,所以,他们选择了提前跑路。
司机开着车,看了一眼天色。
发现已经快天黑了。
而此时,车子也已经开出高柳县地界,国道两侧是一片荒芜。
司机回头看了一眼后面,躺在担架上的三哥。
他想了想后,一脚踩下了刹车。
他点了一支烟,面色阴晴不定的思索着,时不时的还看一眼三哥。
最后,他扔掉了烟头,打开车门跳下了车驾驶室,大步朝着车子后面走去。
他一把打开车子后盖,然后将只剩下了半截的三哥,拉了出来。
“三哥,你别怪我!”
司机拖着三哥,走到路边,看了一眼三哥后,直接将其推到了沟里。
司机想了想,又从车里拿出来了一把之前用来准备打架的铁锹。他看了一眼来往的方向,见并没有车子过来后。
他便拎着铁锹跳下了沟里,看了一眼只剩下半截,浑身血糊糊的三哥后,司机朝着手心吐了两口唾沫,抡起铁锹开始挖坑。
最后,他一把将已经醒过来的三哥,拽进坑里。
坑里,嘴巴被堵住的三哥呜呜的喊叫着。
但司机毫不犹豫,直接抡起铲子,将挖出来的土全部回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