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姜沉点头。
    “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时临渊重新拿出那张影印版的政府卖地批文，“想打赢这场仗，我需要知道这个批文当年是经谁的手盖的章。
    “李文峰，”姜沉开口道：“当年平城市常务副市长的秘书。”
    时临渊了然，“果然律师等于半个侦探，那这个李文峰，就交给你了。”
    “嗯。”
    …………
    姜沉开车回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
    都已经这个点，他自然以为楚烟烟已经休息，谁知推门进了客厅，这女人却窝在沙发里睡着了。
    客厅的电视还开着，正播放着几年前大火的宫斗剧。
    男人蹙眉，却没弄出任何声音，换了鞋走到她身旁，垂眸盯着她看了好久。
    大约是张姐给她准备的衣服，柔软舒适的开衫毛衣，下面也软软的羊毛裙，她的头发已经长到可以挽在后脑勺。
    楚烟烟睡着的样子，格外安静温柔。
    姜沉觉得，自己从户外夹裹的一身冷气都消失的，心头软软的。
    俯身弯腰，轻轻的将女人从沙发上抱起来，上楼，送回房间。
    张姐说，怀孕的人嗜睡，果然是真的。
    要是平常，姜沉这样抱着她，她大概率是会醒来的。
    男人坐在床头，轻轻的拨开她脸颊的发丝，整理好卡在耳后。
    这两天，他基本早出晚归，其实律师事务所也没有很忙，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楚烟烟听到耳边的一声叹息，接着是的灯灭了，再然后是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凌晨，楚烟烟被一阵窸窣声吵醒。
    这个时间她本不应该醒来，只是这两天睡得多了，浅眠很轻。
    隐约中，她看到男人走到床边的身影，是姜沉。
    心口莫名紧张的一提，不知道他的来意。
    悄悄的眯眼看着他，他却坐在她身旁的位置良久，什么都没做。
    楚烟烟拧着眉，很快就受不了男人的目光，正要睁开眼询问，眼前的男人却渐渐俯身朝她靠近。
    “……”
    楚烟烟下意识双手护住腹部，把眼睛闭得更紧。
    身边的松软的床垫因为男人的重量往下陷，楚烟烟的身体往姜沉一侧倾斜，只差一点，就滚进了他怀里。
    耳边的呼吸渐渐均匀。
    楚烟烟猜不透他的想法，却被这均匀的呼吸声感染，很快又陷入了睡眠。
    第二天清晨，她朦胧的睁开眼。
    隐约想起昨晚的事情，往一侧看，却空空荡荡的根本没有姜沉留下过的痕迹。
    她是做梦了？
    张姐过来敲门：“楚小姐，你醒了吗？”
    楚烟烟起身开门：“怎么了？”
    张姐憨憨的笑了笑，提醒她：“先生的朋友送来的安胎中草药，说是清晨空腹喝最好。”
    楚烟烟想了想，点头：“好，我洗漱了下楼去喝。”
    她以为姜沉已经出门了，穿着白色羊绒开衫慵懒的下楼，男人的身影已经侵入她的余光里。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高级定制西装，熨烫妥帖，一尘不染，长腿交叠的时候露出好看的脚踝，修长的手指撑着报纸，刚好挡住了那媲美男明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