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知道姐姐回来了。
她躲在被窝里,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又抬手把眼泪擦干。
确保自己无恙了以后,她忽而掀开被子,坐起身来对着年倾倾微笑,“姐,你怎么每次下班都这么晚啊。”
即便强颜欢笑,可眼眶却十分红肿。
眼里也全是血丝。
整张精致秀气的小脸,苍白的也毫无血色。
年倾倾看着她,心疼极了。
她忙抬手将年幼抱在怀里,声音低低的道:“幼幼乖,有什么事就跟姐姐说,好不好?”
还是像小时候那样,总用诓哄的语气跟她说话。
年幼笑出声来,“我没事啊。”
虽然嘴上说着没事,但声音都是沙哑的。
“幼幼,跟姐姐说实话好不好?”
年倾倾放开她,盯着她眼都不眨的问。
怎么可能没事。
眼里都是湿润的呢。
年幼喉咙哽咽了下,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呼吸顺畅,忽而又笑着道:“我真没事儿,人这一辈子,哪能不分手几次呢,你们说是吧?”
年倾倾,“……”
“再说了,我跟叶司承十几年的感情,不是说分就能分的,他跟我开玩笑呢。”
对,叶司承肯定在跟她开玩笑。
说不定他过几天又回来找她了呢。
他才舍不得跟她分手呢。
明明心里觉得分手是不可能的。
但一想到他确实很认真的站在她面前,跟她说出了那两个字,年幼心里顿时又心如刀绞。
情绪一下子没收住,她猛地扑进年倾倾怀里,像个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姐姐,心脏好痛,好难受。”
这一刻,年倾倾意识到妹妹可能真跟叶司承分了。
真的是叶司承找他们家妹妹分的手,年倾倾忙抱住哭泣的妹妹,心疼的诓哄着她。
“没事的没事的,缓缓就好了。”
年倾倾想,分手的原因多半跟旁边这个站着,长相好看的男子有关吧。
佣人不是说了,妹妹带这个人去游泳吗。
难道是被叶司承看见了什么,他接受不了才分的手?
如果真是这样,那也怪不得别人。
但她这个可怜的妹妹,明知道跟旁人走近了,叶司承会生气吃醋,她为什么还要把这个人带回家呢。
难道她会不知道有个这样帅气的男子在身边,会成为破坏她跟叶司承感情的导火线吗?
真是个傻妹妹。
“我还是去找叶司承吧。”
见殿下哭得那么伤心,燕北有些安耐不住了,他转身想走。
年幼忽然从年倾倾怀里冒出来,对着燕北喊道:“不许去。”
燕北一脸愤愤不平,“为何?他没有理由这般对你。”
若他有七情六欲,定能感受到此时殿下心里有多痛苦。
即便他什么都感受不到,可殿下那般他也难以装作视而不见。
“燕北,你给我听着,从今往后你就待在这儿哪儿都别去,除非是我带你出去的,否则你不许离开,听到没有?”年幼命令。
她特地派了一批保镖过来守着。
只要她不同意,谁都别想拿燕北怎么样。
燕北终究是听年幼的。
收起要走的心思,他笔直的站在那儿,唯命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