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有人开枪!”
车内驾驶位上,警员矮下身子喊,紧接着立马蜷缩在座椅上,朝着后座大声到:“你怎么样了?”
“我……我……我没事!”后座警员早已蜷缩身躯爬伏在座椅下。
这警员此时肝胆俱裂,刚刚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二人不敢探出身子,只能蜷缩着卧于狭小的车內。
嘀嗒、嘀嗒……
后座卧倒蜷缩的警员,忽觉面皮上,一股温热感传来,下意识一模,发现一手的猩红,一股铁腥味冲入鼻尖。
一滴滴血液正不断滴落在他的面颊。
顺着滴落的血液看去,就见王东源,眼睛瞪圆,眸子早已失去生机,眉心处弹孔血液溢出,看得让人脊背发凉。
后座卧伏的警员,大声到:“不好,证人死了!”
就在两名警员惊慌失措之时,噔噔噔,一人来到车窗前敲着玻璃,后座警员壮着胆子看向车窗,发现来人正是董毅。
警员立刻打开车门,连滚带爬钻了出来,随即起身到:“董sir,不好了,证人被人枪杀了!”
“还有没有生还的希望?”
那人摇了摇头:“死的不能再死了!”
听到回话,董毅看向路口斑马线上的行人,眯了眯眼从摩托车上下来,命令到:“你现在赶快呼叫警署,另一位……”
再看另一个警员,依旧蜷缩着身体躲在车内不敢出来,董毅见状无奈,一把打开副驾驶位的车门,冲着里面大喊到:“别躲了,出来控制好现场,赶快叫警署的人过来!”
说完不管其他? 朝斑马线上的人群望去? 人影绰绰,攒动身影? 人海茫茫中根本见不到行凶之人的踪迹!
见此情行? 董毅二话不说直接开启【外在环境观察】【人物内心带入】
一时间,时间停滞? 再看向警车挡风玻璃处被子弹击穿的弹孔,推测出子弹射来的方向? 随即一点点揣摩行凶之人的心境。
首先驾驶位? 位于车内右边,王东海坐在后座左边,子弹是在前挡风玻璃副驾驶位处射进来的!
凶手,显然是一路尾随? 算准时间? 突然出手,而人群中并未引起混乱,也就是说他在枪上装上了消音器。
随着董毅一边观察周边的情况,一边揣摩行凶之人,在人影绰绰间? 发现一身穿西装,留着背头的背影? 此刻这人正登上一辆停在街旁的汽车,启动离开。
见此情行? 董毅立马骑上摩托车,朝两名警员吩咐到:“你们先在这里控制好现场? 等警署派人过来!”
说完立马骑着摩托朝着目标方向追去!
约莫两三个小时后……
郊外? 一座遗世独立的教堂? 就那么孤零零的矗立着。
董毅来到郊外,停好摩托,步行缓缓靠近那座教堂!
掏出手枪,小心靠近教堂大门,轻轻推开大门,身体刚往里面迈入之时,忽的一股劲风从其侧脸处袭来!
董毅毫不犹豫,朝风声方向快速举枪,对准!
只见一人,早已拿枪瞄准了董毅的脑袋,反观董毅亦是举枪对准那人!
二人相互对视,就像是两名剑客,拔剑相抵,一瞬间,光阴仿佛凝滞,安静异常!
教堂内,二人相互忌惮着对方,一步一步的朝着教堂宽敞的走廊行去,举枪互相对峙,在圣象前停下。
象征和平的白鸽,纷飞在教堂里!
遍布烛台的蜡烛将整个昏暗的教堂照的如同白昼,在暖色烛光里,董毅与小庄就这般针锋相对着。
教堂一角的留声机,播放的唱片荡漾出如同天籁的圣乐!
天主教特有的教堂装饰物,为纪念耶稣的生母玛利亚,塑立在中央最显眼处!
巨大的圣母像庄重典雅,低头顺眉,手捧圣婴耶稣,散发出母性的光辉,似乎俯瞰凝望着董毅和小庄二人。
这一刻,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猝然相遇!
一个无父无母,无兄无妹,长久以来都是独自生存的杀手,但却又是多情多义,盗亦有道,他在人前孤勇,但是内心却常多愁善感,似乎是一匹受伤负重前行的孤狼!
另一个,却似红尘中,嬉笑怒骂,游戏人间的浪子,看似漫不经心嬉戏,却一次又一次在与命运歇够中入戏情深!
仿佛是命运的安排,让这两人再次相逢。
再看二人身旁不远处,巨大圣母雕像,眼露忧伤,正用她那悲悯的眸子凝视二人!
就像是看着两个迷路的孩子,眼中似是透着不舍……
小庄眼睛注视着面前之人,迟疑片刻,冷冷说到:“又见面了!”
董毅点头,嘴角微扬:“是啊,好巧!”
“你打算怎么办?”
“抓你回警署,毕竟我是警察!”
闻言小庄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到:“想不到,我们第二次见面,跟第一次一样,还是那么剑拔弩张!”
“这不挺好,开门见山,你和我都轻松!”
小庄似有不舍:“我不知道有没有命能像上次那样在你手底下活下来。
不过有件事我希望你可以答应我,就当是我的请求!”
董毅点头微笑到:“好啊,说说你的要求是什么,我看能不能帮你完成。”
“如果我不幸死亡,在这座教堂偏房里有我所有的积蓄,去找一个女人,她叫珍妮,剜去我的双眼,带上我的眼角膜,给她做视网膜移植手术,治好她的眼睛!”
董毅点头,却也蹙眉到:“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不过到时候怎么保存你的眼球呢?”
“教堂偏房里有个小型冰柜,我常常存点酒在里面,你可以把我的眼睛放到里面带走!”
说到这小庄顿了顿:“好了到你了,万一你要是死在我的枪下,你有什么要求或者想要我替你完成的事?”
董毅思索片刻:“我只想得到你雇主的信息,最好是还能了解到他接下来的一些计划!”
闻言小庄笑了笑:“呵呵……看来你根本就不会觉得自己会败,真的是有够自负的。
我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情,刚好被我记录在随身携带的记事簿里,如果你真的赢了,就能从我身上带走!
好了,说说你到底有什么要跟我交代得!”
董毅笑了笑,缓缓开口道:“其实真没什么要交代的事情,非要有的话,听你说在小冰柜里存了点酒,可不可以请我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