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6日。
    黑洞科技，第三机床工厂。
    历经数月的忙碌和研发，在前期走了一段的弯路，中途及时调整方向，得到了两种全新的材料，专家工程师们加班冲刺忙碌了一个多月后。
    随着连续10块的光刻机用锅盖镜片，快速加工完成，表面精度全部控制在1纳米以下，全部验收合格。
    首台“凤凰”高端机床，宣告制造成功。
    高端机床项目取得圆满成功！
    “我们成功了卫总！”
    竺光济高兴的像一个小孩：“我敢保证，这台机床一定是全世界加工精度最高，稳定性最好，自动化程度最高的机床，只要输入各项参数，我们就能加工出最精密的零件，良品率至少在80%以上。”
    “卫总，有了这台凤凰机床，我们能源源不断加工出无数的精密零件，甚至在它的基础之上，制造出更多的高端机床，说它是一台‘工业母机’都不过为，它的价值远远在100亿、1000亿之上，是无价之宝！”
    竺光济手轻轻抚摸这台机床的加工台，如同抚摸一位少女的肌肤，露出一脸痴迷、陶醉的神情，甚至脸颊浮现出酡红，深深的沉醉其中。
    这台机床，一定是他人生中的最得意、最巅峰之作，无可超越，此刻无限幸福，无限高光。
    他终于实现了他的梦想。
    比娶了老婆，有了孩子，比任何喜事都要让人高兴。
    一旁角落里，有几位感性些的专家，流下了眼泪，或抱在一起哭泣，拍打彼此肩膀，最后笑着、跳着，像一群孩子般欢呼，把功臣抛高到天上。
    “你们干的不错。”
    卫明点了点头，倒没有他们那么激动，而是问了一个他很关心的问题：“竺工，有了第一台凤凰机床，后面不需要我帮太多忙了吧，有了这台‘母机’，后面的机床都是在它基础上下的蛋吧？”
    “只要提供足够的超铁跟水滴晶体刀头就行了。”
    竺光济点了点头道：“材料供应充足的情况下，完全不需要卫总你帮忙，两个月后，我们能造出第2台凤凰机床，四个月后，我们能得到4台，六个月后，我们能得到8台，八个月后，16台的凤凰机床，足够第二零件工厂使用了。”
    “当然，如果卫总你能稍微帮一点忙的话，我们能加快这个进度，可能半年后就有足够用的凤凰机床了。”
    “那就四个月内，搞出16台凤凰机床吧。”
    卫明想了想道：“第一光刻机厂嗷嗷待哺，优先解决掉机床问题，有了这些神兵利器，光刻机厂那边也不用我操心了，我是不想每个工作日都跑来工厂这边了。”
    这叫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好，有卫总帮忙，效率加快一倍不成问题，轻轻松松。”陈工点头说道。
    毕竟凤凰机床的加工效率再快，也没有卫总的神级打磨快，他一个人打磨的效率，起码相当于十台凤凰机床，并且每个零件的精度、质量都有保障，良品率100%。
    甚至不需要四个月，只要卫总正常上班两个月，凤凰机床就能增加至10台以上，后两个月靠他们自己就能完成数量达标的任务。
    ……
    下午五点。
    卫明下了班。
    坐上了回去的车。
    今天是西方的圣诞节。
    马路两旁的很多商家，在门口摆放了圣诞树，挂起了彩灯，能看到圣诞老人打扮的人员在路边发放礼物和传单。
    叮叮当当的《merry christmas》的歌曲响起。
    目光所致，到处是成双结对的情侣，疯狂虐待着单身狗。
    整体的氛围，确实是非常的喜庆和欢乐，能让人感到放松与愉悦。
    老实说，卫明对圣诞节这种外来节日并不怎么感冒，华国又没有什么上帝，过圣诞节凑这个热闹干什么？
    奈何架不住商家的宣传和炒作，明明是庆祝上帝诞生的宗教节日，华国这边搞成了互赠苹果，男女表白，发红包，或者去宾馆开房的节日，诞生了大量的梗，实在是不伦不类，让人无语。
    卫明很有意见，奈何这是商家的需要，是女性收礼物收红包的需要，更是广大男性和舔狗们的需要，大家各取索取，皆大欢喜，那里轮得到他这个妖怪出来反对。
    何况今年这个圣诞节，他并不是更去年一样的，只能在暗地里发出哀嚎和诅咒的单身狗，他已经有了对象，成了可以播撒狗粮的一方。
    除此之外。
    没有准备什么礼物的他，今年却能收到礼物，成为收获礼物的一方。
    而且还是两份。
    只是其中一份礼物的送出者，让卫明摇了摇头，颇感头痛，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和应对。
    但考虑到对方一片心意，还是有必要过去一趟，不好伤了她的心。
    ……
    私立明宇高中。
    车停在了学校门口不远。
    等了一会。
    放学铃响，很快见到了等待的对象。
    一路小跑而来的王心然。
    冬季天寒，她上身穿了深灰色的针织马甲，里面又有一件额外的白色圆领毛衣，再里面就是翻领衬衫和短领带，显得身材修长，依然保持了青春活力。
    下身一件亮蓝色羊毛混丝绒过膝百褶裙，表面似乎有碎玻璃点缀，跑动过程中，翻涌起伏的裙摆，闪闪发光，色彩明暗变幻，看起来十分华丽。
    几乎能闪瞎旁人的眼。
    与那条华丽裙子相比，包裹纤细小腿的高d黑丝和女式圆头皮鞋，反而不那么显著，容易被人忽略……要知道卫明有个比较变态的爱好，就是喜欢欣赏女生的美腿，这次却被裙子吸走了大量注意。
    那裙子叫什么来着，今年特别流行，据说导致交通事故率提高了21%。
    “老爸，卫总，让你们久等了。”
    左手拿着书包，右手提了两个购物袋的王心然，打开车门，坐上了后座，不停的呵出白气，一路小跑让她气喘吁吁。
    书包放好后。
    右手上的两个购物袋，被她一人一个的，分别递给王国新和卫明，道：“爸、卫总，今天圣诞节，这是我送你们的礼物，每人一条围巾，希望老爸身体健康，平平安安；祝卫总事业顺心，万事如意。”
    “谢了然然。”
    王国新接过购物袋，拿出围巾，系在自己的脖子上，满意的道：“不错，非常暖和，谢谢女儿。”
    卫明也把围巾拿了出来，系在脖子上感受一下，与王国新那条围巾进行对比，发现他戴的这条围巾，松松垮垮，有点像是山寨货，质量明显差了一筹。
    “小王，围巾挺不错的，谢谢你了。”他还是礼貌的道了声谢，毕竟是少女一片心意。
    “你这条围巾是我手工织的。”
    王心然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我爸那条是我买来做参考用的，可惜我技艺不精，织出来的质量很差，不如买的那条。”她低着头，捏着手指，有些难过和沮丧。
    “让我看看！”
    卫明一把抓住她的右手，放到近前一看，发现食指、中指之上，遍布密密麻麻的红点，较正常手指肿大一圈，显然是不小心被针织针尖头扎下的痕迹。
    “你这傻姑娘，现在那有自己织东西的，花钱随便买一件就行了。”他有些心疼的责怪道。
    “我知道。”
    少女一脸认真的看着他：“可是不这样，不每一针每一线的留下我的心意，怎么体现出它作为礼物的意义？这个作品失败了，我会提高技术，下一条，一定会成功的！”
    她的眼眸中，是更加坚定的坚定。
    面对这样的心意，闻着残留在围巾上的淡淡体香。
    卫明心里被破开一条防线，终于感受到了一阵无奈和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