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西马上回去和其他仙楚门的修士联系,让他们分出人手守住望云宗山门,轻什则趁机拉着韩朔去了望云宗的灵宝阁。
只可惜,仙楚门的诸人同样是早就盯上了那里。当轻什抵达的时候,一名样貌有些陌生的元婴修士已经指挥着两名金丹修士在里面开始了搜刮搬运。
看出轻什的郁闷,韩朔悄悄拍了拍他的屁股,用传音术向他说道,“看中哪个,回去我给你要来就是。”
“看中的多了。”轻什小声嘟囔道。
“十件二十件的,还是没有问题的。”韩朔很是自信地保证道。
“你说的哦!”轻什立刻斜眸瞥了韩朔一眼,挑眉道,“若是要不来我可和你没完!”
“你尽情挑选就是。”韩朔也不再用传音术,直接开口答道。
由于轻什定住司徒邈的那一指实在有些惊世骇俗,这会儿仙楚门的修士再看他便不由自主地带上了敬畏之情,见他与韩朔打情骂俏般地分赃也不敢多嘴,全当没听见一般继续忙着自己手上的活计。
看着他们将一件件宝物灵器装入带有仙楚门标识的储物袋,轻什却是很快想到了别的事情,当即皱了皱眉,转头向韩朔问道,“你们一会儿就直接回仙楚门吗?”
“嗯。”韩朔点了点头,“是不打算在此久留。”
“我想去万兽岭。”轻什说道。
韩朔愣了一下,很快回应道,“我陪你过去。”
“你不用回仙楚门?”轻什问道。
“不差这一时半会,宗门那边也没什么事需要我必须回去。”韩朔道,“而且,司徒邈虽然已经不足为虑了,但肖克杰却下落不明,我也想去万兽岭那边看看,省得生出意外。”
——肖克杰也一样不足为虑的。
轻什心里想着,嘴上却道,“既然如此,那就一起过去好了。”
“嗯,待他们返回宗门,我们便也出发。”韩朔点头道。
仙楚门一行人并未在望云宗里逗留太久,在将几处要地洗劫一空后,就没再继续屠戮望云宗内的残余修士,径自带着战利品向仙楚门回返。
轻什对他们这种斩草不除根的做法很是不以为然,但又觉得在这种事上,仙楚门理应比他“经验”丰富,再加上仙楚门对低阶修士又是一贯地不重视,就也没开口多事。
在其他人离开望云宗之后,轻什和韩朔也带着望朔一起向万兽岭的方向行去,坐着车撵一路疾行,终于在四天后抵达了万兽岭的入口。
连日来的高空飞行使得轻什只能跟濒死的狗一样趴在韩朔怀里喘息,不过韩朔倒是挺喜欢他这副“乖顺”模样,每天都不撒手地抱着他,时不时地吃吃豆腐,占占便宜。望朔在开始两天还会凑上来关心几句,但韩朔总驱赶它,轻什也没力气回应,于是第三天开始,它便当轻什不存在一样,独自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打自己的瞌睡。
虽然万兽岭已在脚下,轻什却依旧昏昏沉沉地难受,可就在这时,身边的韩朔却忽然发出一声惊疑的自语,“咦?他怎么会在……这……”
“呃?”轻什努力抬起头,眯眼向韩朔望去。
“看到一个人,而且……”韩朔皱了皱眉,将车撵向下落去,同时答道,“我们下去,你自己看。”
不管韩朔看到的是谁,轻什这会儿都只有感激,尤其是车撵触地的一刹那,竟然情不自禁地生出了某种近乎于“幸福”的美好情绪。
——总算落地了!
轻什长长地松了口气,将一直空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然后又稍稍调息了一下,这才攀着韩朔的肩膀坐了起来,好奇地问道,“让我看什么?”
“外面。”韩朔说着,拉开了车窗上的帘子。
轻什顺着韩朔的指向向外看去,顿时也很是吃了一惊。就见万兽岭的入口外竟然建起了一座规模颇大的营地,营地中央还有一座同样像模像样的小型集市,里面来来往往的虽多是些筑基期以下的低阶修士,可熙熙攘攘的,却也着实热闹。
“……谁起的头啊,可真能算计!”轻什咋舌道。
显然,大派仙门来此寻古探幽之事已然人尽皆知,这些见缝插针的散修也赶忙过来试图分一杯羹——就算进不去那古仙洞府,也可以在这万兽岭里寻获些灵植异宝。以往碍于高阶凶兽的威胁,他们明知此地灵兽众多、灵植遍地,也不敢深入,如今却有那些大派仙门的高阶修士在前方开路,厉害的凶兽要么逃逸,要么被杀,正好让他们这些散修跟在后面大捡便宜。
韩朔却没接言,推开车门,将神识放了出去,然后嘴唇微动,似乎在用传音术和某人说话。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玄黄色衣衫的筑基期青年便急匆匆地从营地里钻了出来,快步跑到车撵旁边,满脸惊喜地躬身施礼,“弟子黄煌,拜见韩真君!”
——黄黄?
听到这个名字,轻什不由怔了一下,再一看这青年的长相、年岁、修为,顿时心下一动,猜到了他的身份。
“起来吧。”韩朔摆出前辈架子,漠然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弟子随家父出来历练,听说这边有些热闹,家父便带弟子过来长长见识。”黄煌很是恭谨地答道,但紧接着便又试探地问道,“家父就在那边,韩真君可否容他过来拜见?”
“不必麻烦了,我马上就要离开。”韩朔拒绝道。
听着二人闲谈,轻什斜眸瞥了一眼不远处那名正向这边张望的男修。他看上去也不过刚近中年,修为应该在金丹以上却尚未结婴,容貌也与这名叫黄黄的青年很是相像。
——他倒是没多少变化。
轻什撇了撇嘴。
当年他相中炎轻什的身份,想要取而代之的时候,曾用神识窥探过炎轻什母亲的元神记忆,结果却发现了炎轻什生父的所在,于是便干脆将真正的炎轻什送到了那男人的手里,留下一封书信表明炎轻什与他的亲子关系。
他还记得那男人看到自己屋子里多了一名男孩时的诧异表情,但看过书信后,男人却也没将炎轻什送走或者抛弃,只用法术做了个滴血认亲,然后便将炎轻什留了下来,还为他取了一个新名。
想到这里,轻什倒是想到另一件事——炎轻什的生母名叫煌舞,所以,他后面那个“黄”字应该是辉煌的煌,而不是黄色的黄吧。
就此看来,那男人对那女人还是有些情意的。只是,说是命运弄人也好,说是自作孽也罢,这两人在来往的时候都只向彼此留了名却没透露姓。于是,两人便都把彼此当成了寻常散修,虽有情意却又都不敢私许终身。就是到了情难自禁,共赴云雨之后,俩人也没坦白自己的身份来历,你等着我,我盼着你,直至黄泉相隔,阴阳两望。
——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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