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皱了皱眉,显然是对这个消息不太满意。
“怎么,你还想要沾过血的不曾?”轻什好奇地问道。
“剑修,沾血是必然的。”韩朔一脸的理所当然。
“沾血还不简单,丢到邪修的地盘上待两年,回来后保证满手血腥。”轻什撇嘴道。
轻什只是随口一说,韩朔却点了点头,“嗯,我师傅当年就是这么处置我的。”
“您师傅……真厉害!”轻什只能干笑。
“我师傅确实厉害,只可惜时运不济。”韩朔叹了口气,抬头道,“刚才那名弟子的行径我已心里有数,若他不知悔改,继续行此旁门左道之事,日后定少不了机会处置。只是今日的言行尚不足以定罪,我也只能告诫了事。而你,也不必再在此事上跟我多费口舌。”
“成,那我就拭目以待。”轻什耸耸肩。
韩朔意味深长地看了轻什一眼,转回头继续看起了下面的比试。正好有张台子已经轮到了炼气后期的弟子,韩朔便重点关注了一下。
轻什也见好就收,重新搬了把椅子在韩朔身边座下,眼睛虽也看着下面的石台,但心里想什么便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没多久,其他峰的峰主也陆续来访,包括第三峰的佘骥道君。但韩朔跟佘骥本就是连话都没说过的关系,现在的枕边人轻什又明显与他不睦,于是见也没见便直接驱走,很是落了佘骥的面子。
轻什对韩朔的这一处置自然大感满意,倚在韩朔身边笑得眉眼弯弯。
或许是韩朔进阶化神的时间实在太短,在门派内的威慑力尚且不足,其他元婴期的长老倒是一个都没过来拜访。有的估计是自持身份,前不久还被韩朔叫师兄的人,现下再见却要向韩朔改行弟子礼,心里自是难受,于是便避而不见。有的却是对炼气期弟子的比试完全没有兴趣,压根就没来鹿鸣谷看戏,自然也无从相见。
总之,在五峰峰主来访之后,韩朔所在的看台便重新恢复了平静。
但平静地看了会比试,轻什便又无趣起来。仙楚门的门内大比是禁止杀人的,只要将对手致死,哪怕是失手或是被逼无奈也照样会被取消比赛资格。此规则是为了保护参赛弟子而定,毕竟炼气期弟子间的比斗杀伤力有限,只要当场不死,旁边监督的金丹修士便有机会救人。但这样的规则也使得比斗的激烈和紧张程度大幅下降,很多弟子越到关键时刻反而越束手束脚,生怕一个不小心失了手,害得自己也跟着失了晋级机会。
“韩长老,我去我姨姥那里坐会儿。”轻什终于坐不下去了,起身向韩朔说道。
“去吧。”韩朔点头应允。
轻什迈步便向外走,但刚走了几步便又折返回来,一脸气郁地坐回椅子。
“怎么了?”韩朔不由问道。
“下不去。”轻什垮着脸答道。
韩朔失笑,但马上便又疑惑地问道,“这里也算是高地,怎么你倒是一点不怕?”
“只要脚踏实地,我心里就能踏实。”轻什撇撇嘴,很快又补充道,“当然,蹦跳的那种离地方式也没什么可怕的。”
“就没想过克服?”韩朔皱眉道。
“……您不如一刀捅死我,起码痛快。”轻什也跟着皱眉。
韩朔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二十九、妄言
韩朔一连看了三天的比试,轻什也被折腾的三天没睡成懒觉。好在后面两天里极少有人到韩朔的看台打扰,轻什可以在后面尽情补眠,睡醒了就逗逗望朔,看看杂书,倒也自在。
三天后,门内大比的首轮初赛全部结束,韩朔也终于不再起早过去观看。当天晚上,韩朔搂着轻什在床上如捣药般捣弄了一宿,第二天心满意足地再次独自去了书殿。
——纵欲真的伤身啊!
轻什气恼地一个人躺在房间里上捶床。韩朔最近不封他五感了,也不逼他戴面具了,但和他交合的次数却是越来越多,搞得轻什简直不堪负荷。
其实轻什心里也知道,若是他意志坚定地顽抗到底,韩朔也不会强要了他
——但问题就是他奶奶滴坚定不起来啊!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禽兽,极容易向欲望臣服,而他的这个身子骨本来就嫩,皮肉上的触觉又比常人敏感数倍,更是受不得一丁点的挑逗。只要韩朔稍稍动动手指,在他几处关键部位上勾挠两下,他预先构筑起来的坚定意志便会土崩瓦解。哪怕神识还清醒地叫嚣着“不行”“不要”,身子却已经诚实地选择了背叛,痛并快乐地享受起韩朔带给他的沉沦与欢愉。
——算了,还是继续强化肉身比较容易也比较现实。
轻什认命地叹了口气,调动灵力在体内运行了几个周天,驱除掉身上的疲惫与酸痛,然后起身洗漱穿衣。
或许真的是最近体力消耗有些过大,辟谷数年的肚腹竟经常会生出饥饿的感觉,轻什不得不啃了两枚灵果做早餐,然后才走出屋子,沿着土坡进了岩壁上的石室。
经过协商,望朔让出了轻什的拔步床,转而霸占了岩壁最外间的石室,条件是轻什要给它做一个又大又舒适的软垫,还得有聚灵和安魂效果。这要求并不算高,轻什答应的也很痛快,从百宝囊里翻出一堆边角料,花了半个时辰便把望朔要的软垫做了出来,然后顺势将软垫和望朔一起从自己的卧房里挪了出去。
“起来,今天再蒸次药浴。”轻什抬脚踢了踢趴在软垫上装睡的望朔。
“光蒸药浴,不喝汤药?”望朔立刻睁开眼,满怀期盼地问道。
“你继续做梦吧。”轻什给了它一记白眼,转身向里面的丹房走去。
“就知道不可能。”望朔嘟囔着,但还是从软垫里站了起来,跟在轻什的屁股后面。
“今天我会加大药量,蒸药浴的时间也会加长,你做好心理准备。”轻什推开丹房的石门,对望朔说道。
“无所谓,反正很难喝和十分难喝也没多大区别。”望朔不以为然地摇摇尾巴。
“你明白就好。”轻什嘿嘿一笑,把瓦罐、炉台、草药一样样地拿了出来,准备给望朔熬药。
望朔蹲坐在轻什旁边看了一会儿,忽然很突兀地开口问道,“交配是很辛苦的事吗?”
“呃?”轻什被它问得一愣,疑惑地瞥了它一眼,反问道,“干嘛问这个?”
“昨天晚上,你和那人……那啥的时候,好像很辛苦。”望朔有些不好意思地偷瞄了轻什一眼,见他并没有生气,这才继续道,“我听见你一直在小声叫唤,很难受似的——难道是疼的吗?”
轻什满头黑线,无语地看了看望朔,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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