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什么,并不是不能讲。
事情到了现如今的地步,隐瞒变得毫无必要。
萧明钰就和盘托出,把自己来楚国的目的,都告诉了薛湄。
薛湄听了,只是问:“……东西在哪里?”
“你这不是废话?”
萧明钰白了她一眼,“东西都给她了,依照她的性格,能告诉我东西在哪里?”
薛湄:“……”她沉默了一瞬,又问:“你为何要这么做?
你以前答应过我的,你是不是忘记了?”
萧明钰耸耸肩:“没办法,鬼迷心窍,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以后就知道了。”
薛湄伸手,在他额头上拍了一巴掌,打得萧明钰脑子里嗡嗡作响。
他按住额头,说薛湄动手不对,再敢这样的话,他要打回来。
两个人斗嘴。
薛湄可以找到成兰卿的东西,如果她藏在城里的话。
她让锦屏去找。
锦屏会用幽冥阁的杀手,让他们一起寻找。
萧明钰出狱之后,在庄王府小住了五天;袁芩也在庄王府养病,袁家大公子袁慕不住在这里,却时不时过来。
于是,萧明钰见到了袁家兄妹。
袁芩看到他,意识到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萧明钰和那天进来的杀手,的确有很大的身高差别。
那天进来的人,虽然有萧明钰的脸,但身材消瘦,肩膀窄。
他动作太过于灵活,有点猥琐之感,不太像端正的萧明钰。
“节哀。”
萧明钰对袁家兄妹道,“这是真心话。
在这件事里,我跟你们一样希望早日找到凶手。”
袁慕点点头。
薛湄在中间打了个圆场。
她故意对袁慕和袁芩说:“安诚郡王也是受害者,他无缘无故坐了好几天的牢,明明他什么也没做。
伪装成郡王的凶手,才是罪该万死的。
这个时候,我们应该齐心协力,找到凶手为止。”
袁芩嗯了声。
袁慕不说什么。
他要等袁芩伤势彻底好了,薛湄说他们可以回家,他就要带着袁芩和三公子的棺木先回去。
回去见过了父母,将袁芩留在老家养病,三公子的棺木下葬,袁慕还是要到京里来,他要等一个结果。
稽衍楼的人,已经拿了证据给袁慕看,安诚郡王的确不太擅长用剑。
袁慕相信稽衍楼的情报,也相信薛湄。
见过了袁慕,萧明钰倒是很有感叹:“袁家这位大公子,野心勃勃。
以后不管谁登基,袁家都来势汹汹……”薛湄同意这话。
萧明钰又道:“他看你的时候,目光很专注,似乎对你势在必得。
你出息了,居然有男人用尽心思想要得到你。”
薛湄:“还不止一个。”
萧明钰:“是吗?”
“四皇子也是我的仰慕者,追了我好长一段时间;八皇子也对我很有情愫。”
薛湄道,“你算算,是不是很厉害?”
萧明钰听着,莫名火大,冷哼了声:“有什么厉害的?
他们是不是眼瞎?”
薛湄:“……”提到了追求者,薛湄又想起了在梁国的温钊。
随着先皇驾崩,温家的荣宠也到头了,不知道温钊现在如何。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应该成家立业了吧?
萧明钰:“……你还惦记温钊?
瑞王叔知道了,打断你的腿。”
“我只惦记,又不偷人,他打我干嘛?”
薛湄道,“你要是有温钊那么好看,我也惦记你。”
“不稀罕!”
小郡王骄傲一甩头,转身就要走。
薛湄不让他离开。
虽然萧靖承还没回来,但薛湄打算对成兰卿下手了。
那女人现在是危险份子。
还拖拉下去,只会助长她气焰,让她势力更强大。
“我有个任务给你。”
薛湄道,“这件事,只有你能办。”
萧明钰点点头。
薛湄把任务交代下去,他就赶紧去忙碌了;薛池也得到了薛湄的叮嘱,加强了府上的防卫。
到了五月十五,天气还不算特别炎热,薛湄进宫去了。
她跟皇帝说:“最近我那边杂事烦人,我想要找点乐子,故而买了个马球场。”
和梁国不同,楚国位于偏西南,不同于梁国的平坦开阔,楚国人不是很热衷打马球、跑马。
江城有个马球场,疏于维护,生意也冷清,只是一直无法脱手,背后的东家才没有卖掉。
薛湄对此很感兴趣。
她让安诚郡王去接手此事,顺便重新组建马球供奉,他可是很擅长此道的。
“……陛下,您要不要去看我们打马球?
我马球打得可好了。
庄王殿下也擅长。
不如我和他各领一队比赛,让您开心开心。”
薛湄道。
建弘帝啼笑皆非:“这有什么有趣的?”
楚国的宫廷虽然精致,但房舍更紧蹙,宫里是没有骑马、打马球的场地,梁国却不同。
梁国从上到下,没有不爱马球的,有点类似后世的足球、篮球运动,是一种全民参与度很高的运动。
“你都还没看过呢,怎么能说没趣?”
薛湄笑道。
皇帝问她:“朕若是去了,你是否会打着朕的幌子做买卖?”
“不会不会。
今后去的人多了,谁还记得您也去过?”
薛湄道。
皇帝:“……”薛湄又道:“梁国人特别喜欢打马球,陛下也可以请他们,算是补一个欢迎宴。”
更算是弥补安诚郡王。
人家是梁国王爷,到楚国求亲的,两国之间正在通商,这个时候把人家王爷关进大牢,何等糟糕?
所以,做个弥补是应该的。
皇帝听了,便道:“这个借口倒是很不错。”
有了个光明正大的借口,御史们就不会说皇帝奢侈,浪费民脂民膏了。
皇帝也想寻个乐子。
东宫那边,薛湄也亲自去邀请了。
她不仅仅邀请了太子和太子妃,还邀请了成兰卿。
成兰卿笑道:“我身子不太方便,恐辜负了侯爷美意。”
“马球是坐着看的,不妨事。”
薛湄笑道,“当然,您不去也没事。
我得邀请您呀,这是对您的敬重……”成兰卿觉得薛湄要搞事。
她这个人很自负,旁人有心设套,她可能想试试自己的本事,也可能是好奇心,她居然很想去。
“……若那日我感觉还好,肯定会去的。”
成兰卿说。
薛湄道好,又说不勉强。
她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让成兰卿心里痒痒。
然而,接下来薛湄放了个狠招,让成兰卿不去也得去,还是心甘情愿迫切要去。